金丝雀一米九: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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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息素没有任何反应,不仅如此还能够在摘下项圈后使他的信息素不外溢。

    自己的绝对吸引力对陈予泊是无效的,对陈予泊而言他也毫无吸引力。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很有可能陈予泊会成为治疗他的关键。

    陈予泊见段砚初还有心思笑,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脸色逐渐阴沉,什么叫做竟然没事,拿自己的命在玩吗?

    “陈予泊?”段砚初见陈予泊脸上没什么表情,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乍然,手腕被握住,握上来的粗糙掌心很热,跟实验室里冷藏的气温形成强烈对比,他一怔。

    “你想要我有什么感觉?”陈予泊握住这只晃啊晃的手,本来只是想抓住让他别晃,却摸到这只手很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更加心烦意乱了:“你不知道摘下项圈很危险吗!”

    他脑海里不由得浮现那一天的画面,这人被闻宴从怀里强制抱走,那是完全失去意识的段砚初,而他却没有任何阻拦的理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砚初被带走。

    就是因为摘下项圈让段砚初失去了意识。

    他见段砚初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跟前,无比庆幸自己的动作比电击启动来得快,又因为对方满不在乎的态度而感到愤怒。

    却又不明所以自己生出情绪的立场是什么,说不出的难受和酸涩感伴随着愤懑复杂的裹挟着心情。

    “什么危险,你不是没事吗?”段砚初看着陈予泊,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所以没分化又是通过什么抵抗压制他的信息素?

    这家伙是什么基因怪咖吗?

    “我不是说我危险,我说的是你!!”陈予泊的视线落在段砚初的脖子上,那些疤痕看得更加烦躁了:“项圈里不是有电击吗,摘下的话你不会难受吗?不疼吗?”

    段砚初顿时愣在原地。

    他正想说话,忽地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就感觉到外套披在了身上,外套裹上时整个人也被一道难以抵抗的力气从后往前扯,直接撞入结实的胸膛。

    “……?”

    他见是这件外套,表情露出嫌弃之色,一点都不想要穿这件被碰过的外套,但却闻到了陈予泊身上的味道,是那股沉稳内敛的檀香味,并不浓郁,需要凑近才能闻得到。

    可他觉得很香。

    很香?

    陈予泊没给他挣脱的机会,三两下给他穿好了。

    “我不知道你借我的手让我摘下项圈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知道在你的安全期里,我从头到尾里里外外都被检查得干干净净,他们要我做的检查我都配合了,他们怀疑我是标记你的那个Alpha。”

    两人的距离在外套的作用下胸膛相抵,彼此的眼神和呼吸没有一寸可以躲避。

    陈予泊的体格太过于优越,迎面对上时压迫感是身高施压下来的,更甚的是这还是一个没有分化的人,面对失控者毫无反应就算了,还能压人一头。

    段砚初抬眸:“什么标记,我没有被标记。”

    差点忘记这一茬,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传闻,他怎么可能被标记了自己都不知道?

    不对,等等——

    被标记……是被什么标记了?

    “你的两位父亲反复试探我是否安全,医院也抽了我好几管血。”

    陈予泊拉着外套的两侧,给他调整衣领,只是给穿个衣服都能给人一种无处可藏的压迫感。

    “可我不是。”

    “我没分化。”

    “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你的处境并不算好,也能感觉到你身为失控者的重要性。”

    段砚初没想到陈予泊会用这种语气,竟然还这么善解人意,看来钱给够了对自己倒是上心:“我父亲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了很多,说了你的身体情况,说了你身为失控者的处境,希望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保护你,找到那个标记你的Alpha。”

    段砚初忽地笑了:“你觉得我能被标记?”

    “我来得晚,对于你没有被标记的事也不太清楚。”陈予泊陈述道。

    段砚初扫过他脸上的表情,试图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来印证自己对他毫无吸引力,唇角勾了勾:“那你在乎我有没有被标记吗?”

    “我在乎什么。”陈予泊听他这么说,心想自己哪里有资格去思考这个问题:“我既然收了你的钱那我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会认真完成工作。”

    “是吗?”段砚初没再说什么,看来钱给到位人都会变得善解人意的。

    “你的父亲们还给了我很丰厚的条件,承诺了我的未来。”陈予泊帮段砚初将冲锋衣的拉链拉至顶端,见他笑,手背不经意触到如玉似的下巴时,心脏又如同触电那般有了反应。

    “那你答应了吗?”

    陈予泊被这双漂亮的眼睛审视着,仰视他的模样沉静隽秀,心情莫名又荡出丝丝缕缕说不清的感觉,这是在考验他?认为他会答应?

    “我说我是段砚初的保镖。”

    段砚初眉眼微挑:“嗯?”

    “更何况他给我的够多了,做人不能贪心。”陈予泊将手从外套上放下,从口袋里拿出新的项圈:“所以我只听他的。”

    介于少年与青年的嗓音算不上低沉,却说得真挚而又热忱,明明刚来时还没那么认真上班。

    看来钱真的能使鬼推磨。

    两人就站在实验室门口,而此时的实验室里散发着低温的寒气,身体却可以在血液流动速度与心跳加快时感觉到体温攀升,营造出一种身体暖和的错觉。

    “我会听你的,但前提是你足够安全,也不希望你被他们找麻烦,那现在要戴回去吗?”陈予泊将掌心里的白色新项圈拿给他看。

    项圈在失控者人群里算不得好东西,即有控制和隐晦意味,白色蛇皮项圈纹路精致,被放在宽大粗糙的掌心里竟生出一种礼貌的既视感。

    段砚初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仿佛有什么从心脏深处疯狂的往上涌。

    他侧过脸,看向不远处玻璃窗里几个巨大的冰柜,隐约可见冰冻在里面的血液样本,小小的器皿装载着巨大的深渊。

    ……

    又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仿佛看见了那道身影。

    蒙着眼,躲在温度零下的冰柜里抽取自己的血液,穿着单薄的衣服,试图用身体无法抵抗温度麻痹自己的痛感恐惧,因为冷发颤不已的手一次又一次扎错血管。

    从他成为失控者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人会询问他是否要戴,而是必须戴。

    所有人都在研究控制他的方法。

    所有人都忌惮他的信息素失控下的绝对吸引力,想复刻他的血液密码,既想控制他又想摧毁他,那他必须知道自己的血液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也必须研究出拯救自己的办法,必须比他们快一步。

    在受害者有罪论的阴谋中,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深陷其中,还有两千多名比他更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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