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生死簿: 24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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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也不会强求什么,虽然遗憾,也还是留下了邀请函。

    那个时候,谁都不会想到,仅仅两岁,连话都说不全的孩子,居然会那样聪慧。长老们和蚩允娴夫妻对话的时候,没有避着亓官殊两孩子,亓官殊听懂了自己的天赋,以及亓官辞的“废物”,也听懂了父母最终决定为了“废物”,放弃他这个“天才”。

    他清亮干净的金瞳望了父母一眼,将视线移到了那张峒楼的邀请函上。

    两岁的孩子,大部分连路都走不稳,但亓官殊和亓官辞却不太一样,不说走得稳当,他们已经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独自行走个十来分钟了。

    亓官殊看着邀请函许久,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趁着亓官赫他们不注意,牵上亓官辞的手,就朝着林子中走去。

    蚩允娴的蛊蛇想要跟上小少主,保护他们的安全,却被亓官殊用眼神吓退,动物的直觉总是更加敏感,蛊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于是匆匆赶回去,告诉了蚩允娴。

    蚩允娴接收到蛊蛇的汇报,立刻带着亓官赫沿着亓官殊二人离开的方向赶了过去,从蛊蛇发现不对,再到蚩允娴赶过去,整段过程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可他们居然还是慢了一步。

    亓官赫和蚩允娴还没进入林中,就看到浑身浴血,赤条而来的小亓官殊从林子中走了出来。

    他的眼神毫无半点感情波动,像极了野兽的森冷,干净到有些有些让人害怕,他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见了,从头到尾都是血迹,银白的短发也被鲜血染红,看上去诡异极了。

    他站在树旁,看到赶来的父母和长老,金瞳中倒映着大人们惊慌失措的喜剧,有些雀跃的笑出声来。

    孩子童趣稚嫩的笑容本该是天真纯洁的,但在此刻听来,却鬼魅阴冷,亓官殊咧嘴发笑,没长齐的小牙上,居然也沾满了血丝,他舔了下嘴角,用不熟练的发声方式,模仿着大人的语气,慢吞吞道:

    “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不当废物。”

    一句话如石子落入水中,湖面卷起紧凑的涟漪,涟漪越荡越开,直到湖面再次恢复平静。

    亓官殊沉默从灵水中坐起身来,他的呼吸声一点点变轻缓,似乎在消化刚才从回忆中看到内容。

    长大后的亓官殊比小时候的他更加难以捉摸,根本无法从脸上看出他的真实想法,好一会,亓官殊才开口:“…我,杀了亓官辞,所以才能进入峒楼学习,成为少司官,是吗……那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阿爹阿娘从来没有提起过,我还有一个…有一个…兄弟?”

    巫祭摇头,否定亓官殊的猜测:“不是兄弟,你们本就是一体,你有没有杀了亓官辞,没有人知道,生命树的记忆中,这一段被屏蔽了,林子里发生了什么,除了你,没有任何人知道。至于为什么所有人都像忘记了亓官辞一样,也是因为你。”

    “我?”

    “对,你,”巫祭从生命树上跃下来,悬停在亓官殊面前,微微弯腰,几乎和亓官殊鼻尖相对,“你和亓官辞共享一条生命线,就好比你们在既定的规则运转下,强行加入了一段错误,而在你…‘吞’了亓官辞后,这段错误被修正了,卷宗上亓官辞的名字淡去,所有人脑海中关于亓官辞的部分,全都被清洗干净,在他们的记忆中,从始至终,蚩允娴生下的孩子,就只有你一个。包括你自己,你也认为你是蚩允娴唯一的孩子。”

    这个解释实在是太奇怪了,亓官殊虚眼凝视巫祭:“如果错误被修正,为什么前辈你还记得,这段记忆又为什么还存在?”

    巫祭被亓官殊审视的目光盯得有些好笑,他直起腰来,侧头指了指生命树,又指了指自己的一头白发:“我说过,文本是会骗人的,但生命树不会,它的每一条根系,不仅仅是这个人的生命见证,也承载了这个人最客观的经历回忆。我本来也该忘记,可我要看守这棵树。

    好奇,总是会害死猫的。我看到你那根奇怪的树根,又执着的追寻真相,所以我才会记得。

    作为代价,我乌黑的长发生命褪去,再也不能焕发生机,你知道连染发都不能改变发色的痛苦吗?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白发的!”

    “…”

    还真是朴实无华的愤怒点呢。

    亓官殊无语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已经从巫祭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接下来,他该好好去想一下,该怎么去找回自己在林子中的记忆。

    他到底对亓官辞做了什么,他是不是…真的“吞”了亓官辞,而他和亓官辞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我”,这些问题都绕成一团,让亓官殊有些心烦意乱。

    想了片刻,亓官殊站起身来,对着巫祭行了一礼,决定离开。

    在亓官殊即将推开门的时候,巫祭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少司官,最后送你一条消息。在错误被修正前,你曾经做过一件不属于孩子的举动,你用血在地上为亓官辞写了一副挽联——”

    巫祭转过身,意味深长地望着亓官殊的背影,

    “生者已逝,

    死者——

    永存。”

    “你应该也有所察觉吧,”巫祭持续输出,大有一种不管你听不听,这都是你无法逃脱的事实的意味,“虽然你平安长大,但从你三岁开始,身上就开始佩戴铜钱,小时候用一枚铜钱尚可,但现在,你身上的铜钱已经越来越多了,你和普通人不一样,少司官,

    你的死期,快到了。”

    亓官殊身体僵硬住,推门的动作停留一秒,没有任何回答,推门而出。

    身后,巫祭的话如影随形,想忽视都忽视不了:“临死之前,你若还有未做的事,有未见的人,就加紧时间去见吧,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呢?”

    第248章 入阴

    从何名阁回来,亓官殊吃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邬铃儿有心询问,可是她看亓官殊脸色属实难看,便把好奇咽在心底,只是让周围的侍从多注意一下少司官的异常。

    一下子得知了这么多消息,亓官殊其实也有些复杂,尤其是巫祭最后在他离开时说的话。

    亓官殊不傻,他就算以前没反应过来,这次回尧后,身上突然变化的法铜钱数量,都让他自己隐隐有所猜测,他或许真的活不长了。

    所以他才会在兵走险招,借助神桐木,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之前和秦政约定好的事情解决了。

    这一步走的却是有些激进,但亓官殊等不了了,他快没时间了。

    巫祭说,在离开之前,最好去和想见的人见一面,不管明天如何,至少不留遗憾,亓官殊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就是瞿镜。

    他和瞿镜已经错过了太多,现在也不知道瞿镜情况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亓官殊陷入了茫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敢去找邬铃儿或是蚩临崖述说,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忽然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瞿镜。

    亓官殊在自己的窗前坐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他就去了峒楼的祭司殿,准备尝试第一次回答,问心题没有收卷时间,也不限答题次数,亓官殊有很多机会可以去尝试一下。

    或许是知道亓官殊来的目的是答题,祭司殿的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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