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应未眠: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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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意思就是公主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呗?”卢慈气极,再想到是自己让梅棠上去弹琴的,自己有责任停息,便立刻起?身道:“太乐令,让你弹曲恭贺公主与?太尉大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弹这种哀乐,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

    梅棠怒目圆睁看向?他,全不?回复,加重语气,一字一句唱完最后的歌辞。

    气得卢慈当即上场,拿了他的琴,“砰”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力气大,这一摔,直接将琴摔成了两半。

    司妤一见此?状便知不?好,因为这琴是梅棠爱琴,也是与?她的凤鸣齐名的天争,果然梅棠目眦欲裂,一把抽出身上佩剑来,大怒道:“村野匹夫,你欺人太甚!”说着就朝卢慈刺去。

    卢慈本是武将,武功不?弱,立刻避开这剑,梅棠却也擅剑法,一刺不?中,再次挥剑。

    高?盛立刻道:“还不?快将梅棠拿下?!”

    他话音才?落,司妤开口?道:“梅卿,住手——”

    梅棠依言停下?来,司妤道:“卢延冲,你为何公然砸坏梅叔容的琴?”

    卢慈字延冲,此?时看一眼高?盛,忍下?怒气回道:“禀公主,这梅叔容在这种大喜场合奏哀乐、唱哀歌,臣以为该重罚!”

    高?盛道:“先奏哀乐,又公然拔剑行?刺朝臣,婚宴之上见血也不?太好,便先将梅叔容押入大牢吧。”

    司妤朝看向?高?盛:“驸马,梅叔容所奏为雅乐,所唱为咏梅歌,我向?来敬仰梅花凌寒傲骨之品性,我觉得此?乐好得很,何来哀伤?”

    她称他为“驸马”,竟是为梅棠辩理。

    论乐曲,论歌辞,高?盛还真说不?过她,便他知道梅棠之歌能?让卢慈这么生气,一定是唱了些不?该唱的东西,而司妤在存心偏坦他。

    他很不?高?兴,但喜宴之上又不?想和她当众争执起?来,只好说道:“太乐令与?卢将军酒后失仪,扰乱喜宴,将这两人都带下?去,让他们去外面醒醒酒。”

    如?此?各打五十大板,算是息事宁人,司妤也默认如?此?,侍卫便将两人带下?去了。

    这插曲过后,喜宴继续,好歹捱到喜宴结束,最后一道礼:司妤与?高?盛乘凤驾与?白马前往公主府。

    群臣恭敬送走二人,婚礼便结束了。

    公主府也备下?了新房,而且是真正要给两人入洞房的新房,一进新房,高?盛便道:“今日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但梅棠该下?狱,公主不?会护着吧?”

    这之前,他已经知道了那歌辞的意思,本就没平息的怒火更?盛。

    司妤立刻反问:“为何要将他下?狱?若无卢慈挑衅在前,他怎会忍不?住拔剑?那琴可是天争,他视之如?性命!”

    高?盛冷笑:“所以你是认同他唱的那些?”

    “他唱的哪些?咏梅咏竹咏荷本就是歌辞里常见的!”司妤语气也急促起?来,对着他道。

    高?盛知道她在颠倒黑白,他这两年?也被逼着读了些书,知道诗词歌赋里常用的那些,什么借物咏志,借物抒情之类的,如?果梅棠没有那意思,宴上群臣不?会个个是那种神情,这证明所有人都会那样?理解!

    他气得一把将她拽到面前,咬牙道:“不?讲道理是不?是?那我就不?讲了,信不?信我现在就下?令将那梅棠处死??谁拦也无用!”

    司妤被他拽得重心不?稳,差点摔倒,不?由斥声道:“你做什么,我怀着身孕!”

    高?盛看看她,哂笑一声,轻蔑道:“现在又急着往我身上扣了?是不?是我的种还不?一定呢!”

    “你……”司妤气得脸色都发红,抬起?手,一巴掌重重扇在他脸上。

    这还是高?盛第一次挨耳光。

    他一动不?动盯着司妤,司妤也一动不?动盯着他,好像下?一刻也要像梅棠卢慈二人当堂挥剑一样?。

    高?盛甚至觉得她今天也有可能?带了匕首,随时会拔出来刺向?他。

    他不?可能?还她一巴掌,又不?想继续激化此?时的剑拔弩张,便一转身,大步往门外而去。

    第44章 第 44 章

    走到门?背后, 却又?停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他们今日成婚了,她就是他妻子, 他扔下她出去, 非常过分。

    而且他也后悔刚才那句话,那更多是一时?冲动的?气?话。

    停了片刻, 他又?回?来了,看向她:“不对,今晚是我洞房花烛,我为什么要?出去?”

    说完就开始解腰带脱衣服。

    吓得司妤后退一步, 又?怒又?带着紧张道:“你疯了?你……别乱来!”

    高盛睨她一眼,不作声, 继续脱衣服下衣服, 脱完了厚重的?新郎喜服, 甩在一旁,然后扔下靴子躺到了床上。

    司妤站在床边待了一会儿, 见他只?是睡下,并没有别的?动作, 才知?道他只?是待在房里不走了,倒还没那么昏头,真来对她怎么样。

    但心里还是很气?, 她万万没想到,有一日自己?成婚, 会在洞房里听见那种话。

    要?不是今晚是新婚夜, 京中许多眼光看着, 连她自己?都想一走了之,不想和?他同处一室。

    高盛躺在床上, 几乎要?响起鼾声,司妤站了一会儿,才在床边坐下,最?后她也摘了头上金色的?花树冠,脱下喜服,在床沿上背朝他躺了下来,尽管他就睡在床中间,所留的?位置并不多,但两人之间还好像隔了一条河。

    高盛扭头看她一眼,过了片刻,没话找话地开口道:“之前听说会害喜,现在好些了吗?”

    司妤不想说话,没理他。

    高盛原本想的?是,她要?是回?他了,他就去抱住她,向她道歉,自己?之前是胡说八道,但她不理,他就没办法,再想到那梅棠的?嘴脸,想到她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偏袒梅棠,他的?气?又?来了。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他们干没干过什么呢,那时?候梅棠天天往她跟前凑,她也好似很喜欢,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也不是一两次。现在那姓梅的?猖狂到公然在婚礼上挑衅,她竟然还袒护,这不就是给他戴绿子吗?

    越想越气?,他又?觉得自己?没错到哪儿去,于是往里侧去了一点,也没再说话了。

    这一夜两人就这么过去,隔日一早,高盛先起床,司妤还在梳洗,他便离开公主府,去了隔壁太尉府。

    卢慈早在太尉府门?前候着,见到他,立刻问:“大哥,那梅叔容怎么处置?”

    高盛看他一眼,有些头疼,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说道:“就这样吧,放过他这一次。”

    “那怎么行!”卢慈一惊,急道:“他敢这样下大哥的?面?子,大哥还不追究,那叫别人怎么看我们?还真以为大哥做了长公主的?上门?女婿呢!”

    上门?女婿,其地位等同于商人、罪犯,比如某些州县拉壮丁,会规定赘婿必须去,赘婿是实实在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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