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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世子火葬场纪事(重生)》 50-60(第2/16页)
儿。”
裴源行自斟自酌,没有半点想要搭腔的意思。
韩子瑜拿起酒盏晃了晃:“云济寺不是有棵菩提榕嘛,据说是一棵顶灵验的老榕树,好多姑娘慕名而来,就为了心想事成呢。说来也是巧了,我去的时候,便听见那位自称沁儿的姑娘在菩提榕下许愿。”
裴源行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半眯着眼看着酒盏。
心想事成……
世上哪来那么多心想事成的好事!
韩子瑜兀自说个不停:“那姑娘一面小声啜泣着,一面对着那棵菩提榕许愿。可怜的姑娘,两岁时亲娘就去世了,不过数月,她父亲便又娶了继弦,那夫妻俩见她一天天长大,便动了歪心思,想要将她许配给一个纨绔弟子,若不是她的二姐姐拼命帮她,她早就落得个所嫁非人的境地了。”
韩子瑜长叹了一口气,唏嘘道,“说起来女人活在这世上,当真是不容易,她的二姐姐一心护着她,自己在夫家日子过得甚是艰难,却也隐忍着,直到前些日子了结了她的终身大事,她的二姐姐才跟夫君和离了,知道娘家定是容不下她的,现如今正一个人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在外头住着呢。”
裴源行脊背一僵,足足顿了两息,才哑着嗓子喃喃道:“二姐姐?”
他两眼紧紧盯着韩子瑜,“你适才说,那姑娘叫沁儿?”
韩子瑜被他的神情和语气骇住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他转念又有些不安,忍不住想要维护那姑娘,“不是,你跟嫂子刚和离,你就开始打人家姑娘的念头了?那姑娘看着像刚及笄的样子,你少对她动什么歪念头!”
裴源行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黑:“你瞎嚷嚷些什么?我岂是你说的那等龌龊之辈!”
韩子瑜顿时松了口气,心里却又暗暗道,就裴源行方才那模样,他能不如此揣测吗?
裴源行不耐地拧紧了眉:“你到底偷听到那沁儿姑娘说了些什么?!”
韩子瑜啼笑皆非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有偷听什么,是那沁儿姑娘自己在菩提榕下许愿,我那会儿刚好经过那里,便凑巧听到了几句。”
裴源行的嗓音沙哑得厉害:“你当真听见她说,她的二姐姐在夫家隐忍着,直到前些日子才和离?”
韩子瑜点了点头,道:“这事哪还有假,自然是真的。”
裴源行捏紧了手中的酒盏,眼眶红了红:“她可有说她二姐姐的夫家是哪户人家?她二姐姐的夫君姓甚名谁?”
韩子瑜愈发觉得摸不着头脑:“我哪会知道这些,那都是人家家里的私**密事,又怎会在外头大声嚷嚷!”
他静默了几息,忽而问道,“不是,你问这些做什么?”
裴源行双目微阖,淡淡道:“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
他突然没了任何闲聊的兴致,转而又斟满了自己的酒盏。
难怪那日她对他说——
是妾身对不住世子爷,逼得世子爷不得不硬着头皮娶了妾身。
原来当初她是真的不愿嫁进侯府的,若不是为了护住她的三妹妹,她又怎会甘愿跟他有丝毫的瓜葛。
脊背开始一阵阵地抽痛。
他知道身上带着伤,是不该来酒楼喝酒的,但他还是喝了,一盏接着一盏。
背上的伤再痛,也及不上细细密密的锥心之痛。
那二十鞭,原是他该受的。
哪怕是二百鞭,也救不回前世的她。
若非上天有好生之德,让她能重活一世,他便是想弥补她什么,也弥补不了半分。
现如今从子瑜的口中知道了云初愿意嫁给他的真相,他更是觉得心痛。
她是利用了他,但她过得不苦吗?
不说她的父亲、继母、太夫人、杜盈盈还有五妹妹,便是他这个夫君,又有哪件事做得好了?
撇去平日的冷淡忽视,她被冤枉了,他可有替她主持公道?
没有。
他还罚了她,明知道她是无辜的。
她冻得发抖,还要替那个该死的杜盈盈抄经书的时候,他在哪儿?
对,那个时候他在替圣上卖命,但那又怎么样,男人在外面拼搏,为的不就是家里人能跟着沾光吗?初儿又沾了他什么光?
……
这样护不住自己妻子、不能替自己妻子主持公道的夫君,又有什么可让她留恋的?
第五十二章
裴源行兀自埋头喝闷酒, 最后还是韩子瑜瞧不过去,伸手夺走了他捏在手里的酒盏,喊来伙计会了账, 扶着裴源行坐上了他的马车。
马车吱吱呀呀地在街上走着, 裴源行闭眼倚在车壁上。
韩子瑜也不去烦他, 只留意着他可有觉着不适。
老婆都丢下他不要他了,他这个好兄弟要是再不多关心关心他, 他怕是真要苦闷死了。
马车停了下来, 韩子瑜掀开车帘,搀扶着裴源行下了马车,小厮月朗赶忙小跑着过来, 从他手中接过裴源行, 一连迭地向他道谢。
韩子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跟我客气什么。今日他喝得有点多, 你还是赶紧扶你家公子回屋去吧, 回屋后,记得叫小厨房熬碗醒酒汤给他喝下, 免得明日起来遭罪!”
月朗点头应下了, 搀着步履蹒跚的裴源行朝居仁斋走。
这几日裴源行都睡在书房里, 再没回过听雨居。
月朗亲手替他铺了床被,又出了屋子端了一碗刚熬好的醒酒汤进来。
裴源行抬手揉了揉额头, 伸手接过醒酒汤,吩咐道:“你下去吧。”
月朗深知自家主子一向不喜有人在一旁伺候, 心想着反正已回了屋里了, 他又端来了醒酒汤, 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便依言退下了。
裴源行喝完醒酒汤,将空碗朝小几上一搁, 躺回了床榻上。
他单手搭在额头上,目光放空地看着床帐。
自那日和离后,他在听雨居不过住了一宿,便搬来了书房长住下来。
他没法再回听雨居,那屋里满是云初留下的痕迹。
花瓶里还插着她从院子里摘回来的梅花,呼吸间,便能闻到一屋子的梅花香。
他命人将那梅花扔了。
但扔了又如何,她跟他共同度过的点点滴滴,便也能跟着一同忘掉吗?
他试过,但他做不到,所以他搬来书房住下。
裴源行只觉得有些烦躁。
喝醉了怎地还是睡意全无?
近日他时常彻夜难眠,总觉得心里像是空了一大块,便是偶尔睡着片刻,待迷迷糊糊间摸到身侧时,只触碰到一片冰凉,便霎时惊醒过来再也没了睡意。
他起来换了身衣裳,便推门出了书房。
守在屋门外的月朗迎了上来:“世子爷,您这是……”
他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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