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燃冬: 11、六便士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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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因为介意梁媛这事儿,他只是不想和任何女人以恋爱为目的去认识。

    别说赫惟怀疑他性取向了,这几年在新加坡,他也无数次怀疑过自己。

    即使远离赫惟,他好像也无法对任何女人产生性趣。

    也许病的人从来不是赫惟,是他。

    他才是真的病了。

    刚到新加坡的那半年,纪柏煊几乎将那儿的心理医生看了个遍。

    他怀疑自己有病,否则怎么会对个小姑娘动那样的心思,简直龌龊!

    可是每一个医生都告诉他,他很正常。

    十八岁的少女人人都爱,周董和天王嫂在一起的时候对方才十六岁,也没有人置喙什么。而且新加坡的法律和国内不同,如果双方获得社会和家庭发展颁布的特殊婚姻许可证,那么未成年也是被允许结婚的。

    更何况赫惟已然成年。

    横在她们之间的从来不是年龄。

    如果是,那么他只需等她长大便好。

    医生戏说纪柏煊:“你没病,你只是染了一种有钱人里很流行的陋习——喜欢年轻姑娘,有的人不管多少岁都喜欢十八岁的少女。”

    纪柏煊无声摇头,因为他知道,他并不喜欢其他年轻的姑娘,那样的失态,他只在她面前有过。

    他宁愿相信自己有病,也不愿意将那种感觉定义为“喜欢”。

    因为他要讲良心。

    赫远征放心将女儿托付给他照顾,如果他动了那样龌龊的心思,那他还是人吗?

    他想他一定是病了。

    不然为什么同样的事情,放在梁媛身上他就无所谓,但是换成赫惟,他就遏制不住内心的风暴。

    -

    程茗赶来的时候,纪柏煊和赫惟在风中吵得脸红脖子粗。

    赫惟吃到后面借口屋里热出去透气,在旁边便利店买了包烟,靠在门口刚吸两口,被纪柏煊一把抢过掼在了地上,重重的一脚踩在蓝白色细支上。

    赫惟知道他想踩的其实是她。

    她冷笑一声,从口袋掏出烟盒,那淡蓝色的烟盒在她指尖停留许久,也被纪柏煊那冰冷的眼神盯了许久。

    赫惟不怕他,重新又点燃一支含进嘴里。

    “女孩子抽什么烟?”硬的不行,纪柏煊放软语气,伸手问她要烟。

    赫惟无动于衷,“女的不能抽烟,男的就可以是吗?”什么道理!

    “抽烟是陋习我知道,别说什么男女。吸引有害健康,又不是危害女人健康不危害男的,你要说为了身体健康不让我抽我还能理解一些。”赫惟吐烟圈的动作娴熟,呛人的烟草味直扑上纪柏煊鼻腔。

    “能让人心情好的东西都不健康,烟、酒、垃圾食品……还有爱情。”

    前面几个还挺具体,后面这个就比较抽象。

    纪柏煊被烟熏得眯上了眼睛,干咳了两声。

    赫惟像是不怕死,将自己手上的烟往纪柏煊嘴边递,“尝一口?”

    “酒都喝了那么多了,抽几口烟损伤的健康应该可以忽略不计了。”

    赫惟安慰纪柏煊,将温热的烟往他齿间塞。

    纪柏煊“呸”一口,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咳嗽。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像尼古丁一样脏?”赫惟转手将烟塞回嘴里,吐一口烟圈,透过玻璃门窗看向屋里埋头看手机的梁媛。

    家丑不可外扬,她们俩那点破事儿,纪柏煊当然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她也不想提。

    她早放下了。

    可纪柏煊非要又不打招呼就回来,管天管地管她谈恋爱,他凭什么?

    赫惟弹一截烟灰,看向纪柏煊那双黑眸,仿佛那截灰被风吹进了他眼底。

    他身后的窗户边趴着个小孩儿,伸着胖乎乎的食指在雾气弥漫的玻璃上写字。

    她以前也在这里写过字,写的就是这包烟的名字。

    也是她和他的名字。

    赫惟看不清那小孩儿写的是什么字,任由剩下一截烟在指尖燃烧殆尽,她再度开口,“老纪,我早成年了你知道吧?”四年前她就成年了。

    成年人有自主选择的权利,他又不是她的监护人。

    当初他没打招呼就去新加坡的时候,她质问他为什么说话不算话将她撇下,他就是这么回答她的。

    那么狠心,那么冷漠。

    “是,你二十二了。”理论上来说这个年纪谈恋爱再正常不过,可她是赫惟。

    别人可以,赫惟不行。

    “你也老大不小了,咱俩男未婚女未嫁的,现在还住在一起像什么话?”赫惟用纪柏煊的那些教条来对付他,一字一句都踩在他的道德禁区里。

    本以为他会沉默,可他却冷冷道:“以前一张床上都躺过的,现在只是住在一起,谁敢说闲话?”

    “从前是你说的长幼有序、男女有别,现在你又说这种话,有意思么?”烟燃尽了,赫惟拿脚碾碎,风一吹便无影无踪。

    她不想和他吵了,有的事情既已成为过去,她愿意接受。

    只是不能要求她还像从前一样。

    人不能既要又要。

    他总不能…不允许她爱他,又不允许她离开他。

    ……

    程茗就是这时候赶到的。

    “不是……你俩吵什么?这儿这么多人呢。”程茗扫了眼店内,除她们之外还有好几桌客人正在喝酒,都纷纷看向她们。

    纪柏煊最好面子的人,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和人在路边吵架。

    但对象是赫惟,程茗就觉得合理了。

    “养女儿”的通病,平时脾气再好,只要是有关赫惟的事儿,他就失控了。

    纪柏煊看一眼程茗,转移讨伐对象,“赫惟抽烟,这事儿你知道?”

    程茗愣了愣,很快点头。

    “我教的。”他还不怕死地接了一句。

    纪柏煊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就知道是受你影响。”

    程茗从小就顽劣,逃课打架什么都沾一点。

    好在大了以后逐渐沉稳,大学进了警校磨练,纪柏煊只当他是贪图毕业以后工作稳当生活安逸,他却出乎所有人意料考上研究生,倒是让纪柏煊刮目相看。

    公大的研究生,虽然成绩垫底,但一毕业就能进国安局。

    门路早就找好了,只要他联考或者国考能过线,以后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条青云之路。

    这个外甥,纪柏煊每每提起都难掩自豪,今天却恨不得踹死他。

    踢完还不解气,指着他道:“她和你那个室友,到哪一步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只是那人不是许清穆,是他。

    “操!”纪柏煊紧捏着拳头才抑制住在大街上打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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