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驯养: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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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往前两步攥住赖栗的手腕,却被猛得甩开。

    赖栗背对着他,困惑道:“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也不肯听我的——戴林暄,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戴林暄呼吸急促了些:“当然是因为我爱你……”

    赖栗嗤笑了声,一字一顿地问:“你为什么突然愿意和我上|床?”

    对于寻常的情人来说,这个问题来的十分莫名其妙,都在一起了,双方你情我愿,上床还要论个为什么?

    可赖栗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聪明得过头。

    “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生病,我知道,也不在乎。”赖栗转过身,冷静地看着他哥,“你从来没主动推进过关系,好像表现得很想操|我的样子,却从来没付诸过行动,就算我说了要进一步,你说的也是让我来……你觉得操自己养大的弟弟很罪恶,两年前就做不到的事今天还是做不到。”

    “把主动权交给我,是因为你没想过以后。”

    戴林暄呼吸微颤:“没这回事……”

    赖栗步步紧逼:“可昨天早上,你却突然找廖德拿套——叶青云和你说了什么?”

    “她怎么分析我的?”

    “你想要我产生我们有未来、会有一辈子的错觉,好让我安分点老实治病,所以才主动和我上|床,是不是?”

    “……”

    戴林暄说不出不是。

    他确实如此打算,但不能说是错觉,因为他之前做出的承诺都算数,只要赖栗需要,他们就不会分开。

    可是太乱了,戴林暄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我治病,病一旦好了就会扔开我——”赖栗的思路朝着糟糕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你甚至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是因为我有病,病好了就没事了,对吧。”

    戴林暄太阳穴突突得跳:“我从来没这么觉得。”

    “好,那我问你。”赖栗死死地盯着他,“我们在海岛的最后一天,我说爱你,你根本没信,是不是?”

    “…………”

    前几天去景得宇剧组的时候,赖栗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一般恋人间听到对方说“我爱你”,通常都是回应“我也爱你”,戴林暄却不同。

    赖栗继续细数他的不正常:“知道我记忆有问题以来,你从来没问过一句,‘你以后会把今天也忘记吗’。”

    这是一句没用的废话,可大多情侣应该都会患得患失地问出口。赖栗以前不懂,这两天才明白。

    景得宇的那部电影里,老年的女主角生病以后,男主角就开始了一系列措施,拍很多照片、视频,用文字记录,用尽一切手段记录当下经历的一切,相机从不离手。

    他哥截然相反。

    如果不是他要,戴林暄绝对不会把戒指给他,就连他们的共同记忆——两年前的那段视频都一直藏着掖着,试图独占。

    “你不相信我爱你,也不在乎我以后会不会忘记。”赖栗讥讽道,“哥,中秋那天,你说以后不会再误会,这算是说到做到?”

    僵持良久,戴林暄叹息着开口:“所以是误会吗?”

    赖栗看着他,没出声。

    戴林暄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他刚搬到这边就开封了,赖栗来之后再没喝过。他倒出一小杯,在赖栗阻止之前说:“就喝一点,喝完好睡觉。”

    辛辣的酒水洇入喉咙,戴林暄摩挲着杯壁,斟酌着开口:“你爱我,是因为你爱我,还是你觉得我需要你爱我?”

    赖栗反问:“只是我觉得?”

    戴林暄笑起来,将杯中酒饮尽:“……确实需要。”

    他问过这个问题并不是在寻求答案,只是为了戳开泡沫。他也不为早已想明白的结果难受,只是静静缓了两秒,才将酒杯冲洗干净,卡进一旁的托盘里。

    稍顿片刻后,戴林暄看着赖栗轻声道:“过来。”

    赖栗没动,戴林暄便绕过酒吧台,主动走过去,将赖栗拥入怀中:“一直以来,我都是个不称职的哥哥……以前不知道你生病,现在又不管做什么都会加重你的难受,让你更不舒服。”

    赖栗在他耳边冷冷道:“说这些是要分手吗?”

    “分手?你想的倒是好……我昨天就说过,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戴林暄含吻着赖栗的脖子,双臂环着赖栗的腰背越收越紧——

    “我不想纠结什么你爱不爱我,也不在乎。你大大方方地做自己,不用模仿正常恋人的样子,布置家,买花,送戒指,说爱我……”

    “我不需要这些。”

    “小栗,你做回从前的样子就好。”

    第95章 挖走赖栗是我的底线。

    骗子。

    赖栗侧躺在床上,盯着浓稠的夜色。戴林暄倚靠在窗边,五官晦暗不明,隐约能瞧见微微勾起的嘴角。

    那身后的是什么?

    大抵是一具溃烂不堪的躯壳。

    赖栗嗅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极了很多年前、又或者就是昨日都还伴随在身边的那堆烂肉。

    它们最终从窗户坠落,砸在地上七零八落,被流着粘稠口水的野狗一块一块地分食。

    赖栗厌恶这种味道。

    可这又怎么样,他能像丢掉黄坤一样丢掉他哥吗?

    不可能的,他做不到。

    把他哥和黄坤放在一起比较,都是一种莫大的亵渎。

    不过很早之前,赖栗就在戴林暄身上嗅到过类似的腐烂气息,若隐若现,只是他天真地以为还来得及扭转,一次又一次地被哄骗。

    月色的映照下,窗边的戴林暄胸口破了个大洞,黑色的、粘稠的血水流淌出来,打湿了衣裳,他面上却还在微笑。

    那浓郁的恶臭扑得赖栗喘不过气来,心脏好像被丝线一寸寸勒紧,密密麻麻,随时会炸开。

    耳边传来一句不甚清醒的问候:“怎么了?做噩梦了?”

    戴林暄在被褥里握住他的胳膊,上下搓了搓。

    赖栗盯着窗边,冷静道:“没有。”

    戴林暄似乎放下了心,带着他的腰更深地压进怀里,又沉沉睡去。戴林暄的胸口完全贴合着他的后背,胳膊也锢得很紧,好像真的很需要他。

    这是一个相对陌生的睡觉姿势,赖栗更喜欢反过来。他哥的体温伴随着微颤的呼吸传递过来,慢慢连成一片,恍若一体。

    可他哥是天上月,而他只是一只活在潮湿阴沟里的蟋蟀。

    虫子飞不到天上,只能是月亮在坠落。

    赖栗甚至不知道他哥有没有真的睡着,还只是装睡。也许此前的所有晚上都这样,吃的每一顿饭都会吐掉。

    戴林暄根本睡不着,吃不下,更不是真的需要他。

    只是因为他生病而已。

    因为他需要戴林暄需要他,所以戴林暄需要他。

    赖栗曾觉得,精神病是一个很不错的由头,完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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