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驯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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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地以为弟弟喜欢自己。

    他一边小心翼翼怕弄伤赖栗,一边心疼中带着几分赧然。

    不过约莫这世上大多数体验都可以用“一回生二回熟”来概括,三年后的今天,戴林暄几乎轻车熟路,淡定得就像专业的医护人员。

    “很疼?”

    “嗯。”

    手腕被紧紧扣着,戴林暄的动作依然稳当。余光里,赖栗眉头直皱,看得出来忍得很辛苦。

    戴林暄自然不再像三年前一样,以为赖栗只是不舒服——

    “依我看,不只是疼吧。”

    赖栗完全没有恼羞成怒的意思,反而睁起眼皮沉沉盯着。他并不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脸皮薄,倒也不是有多厚,只是不觉得有感觉是什么需要害臊的事。

    “这可不是能发展的爱好,伤身体。”戴林暄故意说,“别来劲了。”

    “啵”得一声,管子顺利脱落,戴林暄抽了两张纸,刚裹上去替赖栗擦了擦,就被猛得一拉,差点撞在赖栗身上,他堪堪用手腕撑住床才坐稳,夹着纸的手指竭力抬起。

    赖栗的面容倏地拉近,却没有第一时间吻上来,而是蹭着戴林暄的鼻尖呢喃了句:“哥,你做什么我都会有感觉的。”

    呼吸被堵回口腔的刹那,戴林暄晃了下神,指尖微微一颤。

    赖栗一睡十七天,车祸对他而言可能就是刚发生的事,然而戴林暄却切切实实独自度过了大半个月。

    车祸十天后,医生委婉地说还有希望醒来,但最好做一下思想准备。

    这样的情况戴林暄曾经历过,十八岁那年,父亲车祸成为植物人,亲戚们虎视眈眈,母亲第一时间接手公司忙得焦头烂额,爷爷忙着打压母亲,制造阴谋论,唯二关心戴恩豪的人就只有他和戴翊。

    可戴翊那年才十岁,懵懵懂懂,尚不明白生死的意义,只剩下他在icu外独自煎熬,消化内心那些难言的情绪。

    一个星期的时候,医生说安慰他说还有希望。

    二十天后,医生叹息。

    三个月后,医生就只是摇头。

    所以这次,戴林暄第一次面对医生欲言又止的时候,就冷静地回到家里,用一夜时间接纳了最坏的打算,并对后面的一切做好了安排。

    第二天,他像没事人一样,换上礼服,去参加贺成泽的六十大寿。

    宴会衣香鬓影,声色浮华,戴林暄抽空了七情六欲似的,甚至能对每一个有意无意提起赖栗的人温和以待,客观地回应他们不知真假的关心:“我相信小栗,他会醒过来的。”

    这话也许能说服别人,却不能说服他自己。

    他瞒着所有人,将赖栗转移到了这座与世隔绝的海岛。

    他甚至冒出了一个下作的念头,不醒了也好,他终于能毫无负担地、顺理成章地将自己养大的孩子私有。

    从此是生是死,都只能是他的。

    ……

    戴林暄倏地抬手,握住赖栗的后颈迫使他后仰,赖栗的不悦还没来得及浮现,就被抵开唇齿,迎来了一阵狂风骤雨般地掠夺。

    除去刚回国那段时间,戴林暄还是头一回展现不容拒绝的强势,尽管只是一个吻,却像要把赖栗生吃活吞。

    赖栗手僵在半空,不过也就那么一秒,他便抱住戴林暄的肩,将自己送得更深。

    换息的空荡,戴林暄撕磨着他嘴唇,低语道:“小栗,闭眼。”

    赖栗照做,堪称顺从。

    戴林暄却睁开眼睛,一边激吻一边漠然注视着赖栗的面容。他沉浸其中,又被迫抽离,几乎被分裂成了两半——

    理性告诉他应该停止,赖栗是个刚醒一天的伤患,而他又在发烧,可能会传染。

    可他的另一半已然被十七天折磨到麻木不仁,完全抛却了伦理纲常,扣住赖栗后颈的手不受控地用力,强硬地将赖栗压向自己。

    他在养大的孩子嘴里胡作非为,肆意犯罪。

    恨不能嚼碎了吃进胃里。

    戴林暄发着烧,呼吸也滚烫。

    赖栗被吻得缺氧,舌根也逐渐传来酸疼的滋味,不过丝毫不想挣扎,就连戴林暄手握上他腰、刚好覆在伤口上都没吭一声。

    还是戴林暄自己倏然回神,猛得松开手,拉开距离说了声“抱歉”。

    赖栗舔了下嘴角,缓缓凑近:“哥……”

    他想继续,然而戴林暄的理智已经全部回笼,他抵开赖栗的肩膀:“再亲就该传染给你了。”

    赖栗不满:“发烧不传染。”

    “但病毒会。”戴林暄将纸扔进垃圾桶,轻点了下他小腹,“现在又憋得住了?”

    “……”

    赖栗酸胀得不行,已然抵达极限,戴林暄轻轻一碰就差点缴械投降。

    他二话不说地爬起来,被戴林暄扶着下床,来到卫生间马桶前。

    “上吧,我在门口等你。”

    拔完尿管的第一次小解无疑是折磨的,好在提前憋过,出来得十分顺畅,就是有点刺疼。

    戴林暄又把他扶回床上:“等会儿要换药……”

    赖栗:“你来。”

    戴林暄也不意外,说好:“那顺便擦个身?再换一套衣服。”

    赖栗穿的并不是病号服,而是柔软细腻的睡衣,一看就是他哥的品味。

    “这套也是你给我换的?”

    “到这边之后换的,病号服太没气色了,看着不舒服。”戴林暄叹息了声,“你一动不动地任我摆布,除去十来岁那会儿,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乖……”

    赖栗眼神闪烁:“你喜欢乖一点的?”

    “喜欢你。”戴林暄笑了笑,“乖不乖都没法不喜欢。”

    赖栗看着他:“哥,我也是。”

    戴林暄:“……没大没小。”

    他去卫生间打来一盆温热的水,放到床头柜上。他先将毛巾浸湿,再褪赖栗的上衣,解开纱布。

    手术带来的创口、还有车祸留下的外伤叠加在那些陈年旧疤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戴林暄避开它们,抬起赖栗的一条胳膊轻轻擦拭。

    “你小时候我也这么帮你洗澡。”戴林暄笑了声,“让你自己洗就只会拿水泼自己,手又小又瘦,泼也是毛毛雨。”

    赖栗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他几乎不让我洗澡……‘蟋蟀’没有洗澡的必要。”

    如果弄得太干净,反而会失去“兽性”,少很多观赏价值。

    不过这是对于其它蟋蟀而言,赖栗想洗自然是能洗的,可惜从未有人给他塑造洗澡的概率,因为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生活所需。

    直到遇见戴林暄。

    赖栗的一切生活习惯都是受戴林暄的熏陶,就连为“人”的样子,也是学习模仿戴林暄而来。

    人要一日三餐,睡前洗澡。

    人靠近时不止可以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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