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驯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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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大领口睡衣,身前肩后的陈旧瘢痕上又叠加了数道崭新的伤,还没好全,都是因为不久前那四个绑匪施加的折磨。

    戴林暄恍惚了一阵,一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是梦到那几天了吗?”

    赖栗摇摇头,如今他已经足够高,不用踮脚就可以将下巴卡进哥哥的肩窝,再圈住腰紧紧抱着。

    这样实在太亲密了,戴林暄心里有“鬼”,觉得不太好,过了会儿才单手搂住赖栗的肩背,轻轻顺着气儿。

    他只当赖栗因九死一生而落下了心理阴影,所以格外黏人,作为大哥,多加安慰包容也是应当。

    直到被辣椒味呛得咳了两声,戴林暄才说:“要烧焦了。”

    赖栗不肯松手。

    戴林暄揉了把他的后脑勺,反手关掉燃气,好笑道:“不是你大半夜闹着要吃东西?现在又不吃了?”

    “吃不吃都行。”赖栗含糊道,“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戴林暄不知道自己和赖栗以后会怎样,可从第一次因赖栗感到心悸开始,他就清楚自己没法再踏入婚姻了。

    “下午在老宅,爷爷问你是不是中意景得宇他姐。”赖栗说。

    “你不是听到我的回答了?我和她只是好友,处不成对象。”戴林暄放低声音,“告诉你一个小八卦。”

    “嗯?”赖栗有意无意地用嘴唇碰了下他肩膀。

    一阵痒意弥漫,戴林暄却只能当作没感觉到:“景阿姨禁止她四十岁前结婚。”

    赖栗问:“为什么?”

    戴林暄说:“景阿姨把她当继承人培养,觉得四十岁之前思想都不成熟,容易被爱情蒙蔽双眼。”

    “那你也不要四十岁前结婚,多留一点时间给我吧。”赖栗想了想,“算了,三十五岁吧。”

    “为什么?”

    “因为四十岁之后精|子质量会变差。”赖栗面无表情地说,“如果你未来的孩子没有你好,我会很讨厌它。”

    “……考虑得真周到啊。”戴林暄哭笑不得,“不过我暂时没有结婚的计划。”

    这个回答既可以避免赖栗伤心,也可以防止他追问为什么不打算结婚。

    可赖栗又接着问:“以后你结婚,我们还可以像现在一样吗?”

    “怕我和你生分啊?”戴林暄莞尔,“不管我结不结婚,都不会让你受到冷落。”

    自绑架事件、失而复得后就时不时出现的念头又窜上心头——

    等赖栗思想足够成熟,见多了形形色色、优秀好看的人以后,还对他有兴趣的话,那就在一起吧。

    至于等待的期间,他会一直在原地。

    赖栗选择回头或往前走,都可以,他总归不会离开。

    届时,他们的年岁都已足够,就算外界知道他们的关系,也最多浅浅地八卦指责两句,不至于灌满污名。

    “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的,都不会吝啬……”戴林暄轻轻笑了声,“放心吧,小傻狗。”

    灯突然“啪”得一下灭了。

    窗外不知道何时乌云密布,倾盆大雨轰然倒下,砸得窗户噼里啪啦得响。

    赖栗松开他,缓缓退进浓郁的阴影里:“那如果我想要给自己当嫂子呢,你准不准?”

    戴林暄愣住,这一幕有种已经发生过的熟悉感。

    “轰隆”一声!惊雷乍起。

    转瞬即逝的闪电将赖栗的身影照得煞白,他胸口锁骨上的伤像被活生生撕开了一样,源源不竭地淌着鲜血,将睡衣染得猩红。

    “哥,他们绑架我,杀了我,都是因为你。”赖栗死死地盯着他,“你不替我报仇吗?”

    戴林暄想抱住他,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待在原地,嘴巴嗫喏着,一个字音都出不了口。

    心脏像被揪住了一样,戴林暄胸口剧烈起伏着,喘不过气来,随着一声惊喘,他猛得睁开眼睛,入目是酒店天花板。

    ……一个夹着回忆的梦。

    夜色幽深,套房里静悄悄一片,只容下了两种声音,近一些的是赖栗均匀的呼吸,远一些的是窗外磅礴不绝的暴雨。

    赖栗的胳膊锢在他腰上,脸挨着他锁骨,睡得正沉。

    戴林暄动弹不得,微微偏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凌晨四点。

    睡了两个小时,还凑合,至少可以保证一整个白天看起来都很清明。

    戴林暄就这么躺着,也没拿手机,半边肩膀露在被褥外,传来一阵阵地僵冷。倒是被赖栗挤压的那半边身子热得不行,被迫贴在赖栗腹部的掌心甚至有些出汗。

    赖栗简直像热锅里滚过的栗子成精。

    戴林暄微微阖下眼眸,出神地看着赖栗的发顶。和赖栗对外张扬锋利的性子不同,他的头发相较来说比较软,摸着手感很好。

    像小狗的毛。

    戴林暄其实挺喜欢小动物,早些年他想养条狗,替代忙碌时候的自己陪伴赖栗,可赖栗怕狗,猫啊别的什么也都很排斥,其他人也都不肯靠近,只要他。

    那会儿戴林暄浑然不觉,如今才渐渐回过味儿来,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对赖栗“只黏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特殊对待持享受态度。

    或许就如那些人所说,他是个变态。

    从来没人让他觉得这么被需要过,绝对亲密,绝对依赖,绝对支配。

    他明知不健康,想要纠正,却总是不坚决,一感受到赖栗的抗拒就会放弃,也许潜意识还在自顾自地洗脑——

    是赖栗需要他,而不是他有私心。

    所以当两年前,赖栗一句“恶心”全然击溃了他的想当然,否决了所谓的“绝对特殊”后,他才那样愤怒难堪,仓惶地出逃国外。

    ……

    戴林暄一错再错,甚至死不悔改,还想将错误进行到底。

    昏暗的夜色里,赖栗的面容像被虚化了一般模糊,看不清晰。

    “我想放过你的,小混账。”戴林暄五指插进他发间,浅浅梳了把,心里呢喃着,“你偏要自己送上门。”

    目光触及到赖栗脸上的伤,戴林暄指尖挪过去,轻轻扫过。

    像刀划的,狭长一道,幸好不怎么深,已经在愈合了,应该不会留疤。

    睡梦中的赖栗感觉到痒意,把脸完全埋进戴林暄的肩头。他的呼吸透过睡衣,将戴林暄的肩膀熏得湿热。

    戴林暄就这么注视良久,直到天色一点点亮起。

    窗外的雨声小了很多,不过仍然是个阴雨天。

    “别装睡了。”戴林暄抽了下麻木的胳膊,“我上个卫生间。”

    手肘不知道捣到了哪里,赖栗抬头嘶了声,拧着眉头,又把脸埋了回来。

    戴林暄感觉到不对劲,握住赖栗的肩膀,把他面朝上地按倒在床上。

    “早。”赖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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