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驯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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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不过你也可以实现的。”

    戴林暄毫无防备地接话:“说说看。”

    赖栗低声说:“希望你更喜欢我一点。”

    戴林暄愣在了原地,赖栗十六岁那年抵着他后背自|慰的画面又回到了大脑。从来不让气氛冷场的他第一次没能及时给出回应,既怕是自己想得太复杂,又怕回应得不够妥当,伤了少年人的一番心意。

    赖栗很快垂下了视线,看着蛋糕不说话。

    戴林暄拉开椅子坐下,试探道:“怎么?觉得我以前不够喜欢你?”

    赖栗过了会儿才抬起头,嗯了声:“我想你永远喜欢我……只喜欢我。”

    戴林暄故意问:“那你让戴翊怎么办?”

    赖栗皱了下眉,说没办法。

    ……

    当时戴林暄以为,赖栗是顺着他给出的台阶下了,才应他的话把这份喜欢往“亲情”的方向靠拢。可如今想来,赖栗本来就没别的意思,是他想太多了。

    赖栗想占有的只是“哥哥”而已。

    可彼时的戴林暄不知道,甚至对赖栗的“隐忍”感到心疼。事后他几次三番地试探,想把事情挑明,好好地引导一下,也许赖栗是*没分清依赖与成年人的情|爱,再发展下去可能会受到伤害。

    他问过赖栗有没有喜欢的人,赖栗回答得十分确定:“没有。”

    表情和语气都不像有什么正在压抑、克制的感情。

    戴林暄只好把疑虑藏进心里,几个月后,他从外省出差回来,刚下飞机就收到了景得宇发来的消息,说赖栗醉得不省人事。

    进了酒吧戴林暄才意识到,这是个gay吧。他风尘仆仆地来到卡座,一时没有防备,被“不省人事”的赖栗推着倒向沙发。

    赖栗扯烂了他的西服,俯身舔吻着他的脖子与锁骨。

    景得宇站在旁边,震惊地自言自语:“今天的酒里有致幻药吗……”

    戴林暄无话可说,费了一番力气才把赖栗抱回了车上,并另外找一辆车送景得宇回去,并提醒他,如果赖栗不提,就别说今晚的事。

    回到家里,戴林暄帮赖栗脱外衣的时候,又一次被他带着倒在床上。

    不过有被褥垫着,戴林暄不怕赖栗受伤,直接把他掀到了一边,摁住他肩膀问:“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赖栗没有回答,直接喊了声“哥”。

    戴林暄弹了下他额头,无奈地笑笑:“知道我是你哥还发酒疯?”

    “我不对别人发酒疯……”赖栗慢慢地,像是试探一般,一点点拿开戴林暄压制自己肩膀的手,然后抱住他,脸埋进他颈窝,轻轻舔了下,“哥,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戴林暄浑身一颤,清晰地感受到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罪恶的伊始。

    *

    监控外的赖栗动了下。

    戴林暄从记忆里抽出思绪,听见监控里,二十二岁的赖栗用隐忍压抑的语调说:“戴林暄,你睡够了吗?”

    听起来像要跟他算账。

    “九个小时了。”赖栗好像特意等足了这么久,“睡够了就出来。”

    戴林暄没理他,去浴室洗了个澡。他裹着浴巾出来时,赖栗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闯了进来,就坐在他床边。

    “……”看来是断片了。

    戴林暄心平气和地回到浴室,重新裹了件浴袍再出来:“撬锁?”

    赖栗说:“备用钥匙。”

    戴林暄弯腰去够自己的手机,准备让赖栗听一下昨晚的录音。然而刚碰到,就被赖栗箍住腰抡到床上。

    又来了。

    戴林暄眉眼间染上了淡淡的倦怠与厌烦,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他刚打开昨晚的语音,正要播放,手机就被赖栗一把挥了下床,发出咚得一声。

    戴林暄蹙起眉头:“赖栗?”

    此时距离拉近才发现,赖栗眼里全是骇人的红血丝,眼角泛着彻夜未眠的红。

    挨了一顿屁股打这么受打击?

    不过戴林暄也没想到更合适的揍法,巴掌甩脸上太伤人心,甩身上不解气,拿工具揍又太暴力,还是打屁股最合适。

    “让你失望了。”赖栗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我没断片,都记得。”

    原来不是每次醉酒都断片。

    “我失望什么?记得就好。”戴林暄觉得赖栗就没把他话听进去,他指着房门说,“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出去。”

    赖栗没动。

    戴林暄等了十秒,耐心彻底告罄:“屁股不疼了?那做点别的吧。”

    赖栗冷不丁地开口:“我有一个相机,找了很久没找到。”

    戴林暄动作一滞,没说话。

    赖栗紧紧盯着戴林暄的表情:“哥,你知道它在哪吗?”

    戴林暄松开赖栗,手臂垂落进被褥,平静地回答:“在我那儿。”

    赖栗问:“为什么在你那?”

    戴林暄眯起眼睛,像在回忆:“还记得我出国的前两天——”

    赖栗说:“是你生日。”

    “……嗯。”戴林暄继续说,“我们去了一个度假庄园,白天要徒步,所以你带了相机,想拍点照片。晚上回来后你喝多了……第二天走的时候你忘记把相机收起来,就被我装进了包里,打算回家再给你。后来我把这事忘了,出国的时候不小心把它连包一起带走了。”

    他毫无诚意地道歉:“我不知道你这么惦记它,你也没问过我。”

    赖栗看了他一会儿,陈述道:“你生日那天,只有我们两个人。”

    作为戴家最受重视的小辈,戴林暄哪年办了生日宴哪年没办,新闻报纸记录得一清二楚,一查就知道——

    戴林暄二十八岁生日是出生以来头一回没办宴会,给出的理由不想铺张浪费,向环保节约的政策靠拢。

    戴林暄垂下眼眸,嗯了声。

    赖栗不自觉握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戴林暄在骗他,至少隐瞒了什么。

    赖栗很了解自己,如果相机是记录工具,那他绝对不会在带着相机的情况下喝醉,更不可能让它落到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手里。

    要么戴林暄在编瞎话,要么戴林暄误以为他那天喝醉了。

    赖栗倾向后一种可能,毕竟戴林暄不知道他“有问题”,编瞎话很容易穿帮。

    所以,唯一能让戴林暄合理认为他不记得,并加以隐瞒的,只有那天他“醉酒”后发生的事情——

    赖栗突然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吐出:“哥,我们是不是……”

    还没说完,戴林暄就抓住赖栗的胳膊,把他抡进旁边的被褥。

    “赖栗,别把我昨晚的话不当回事。”戴林暄下床,微微回首,“我最近很忙,没空陪你胡闹。”

    他拢了下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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