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驯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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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顶着暴雨质问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出国。

    戴林暄身心俱疲,可举起的雨伞还是下意识地往赖栗那边倾斜,没能说出一句重话。

    他们站得很近,可或许暴雨太厚重,糊了眼睛,以至于彼此都变得模糊而虚幻,好像遥不可及。

    ……

    出国后,他们的联系并没有断开,戴林暄甚至想过,如果赖栗还想继续他们的关系,他恐怕根本拒绝不了,只会当作没听到那句“恶心”。

    他总是习惯让赖栗得偿所愿。

    可惜,赖栗只把那晚发生的事、说过的话看作恶心的一夜情,再没提过一次。

    赖栗还是会时不时追问他为什么出国,也许赖栗知道原因,不断追问只是为了得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好让自己心里舒服些。

    于是戴林暄怕配合着,给出一个顺应赖栗良心的理由,放任他揭过一切,继续兄友弟恭,除了不常见面,视频、电话都没逃避,消息也都会当天回复,偶尔因为公事回国还会主动提出碰面,带一份昂贵但不特殊的礼物……

    将体面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直到这次回来,戴翊生日宴的那晚,赖栗故技重施,又一次爬到他床上动手动脚,四处撩火。

    戴林暄真恨不能把他掐死。

    第38章 小狗我们正式地说过分手吗?

    很长一段时间,戴林暄都不知道赖栗到底想要什么。

    正如拍卖会那晚问出口的困惑——

    他自诩作为兄长,已经给了赖栗能力范围内最好的一切,就算变成恋人也不能给到更多了,所以赖栗想在他这得到什么呢?

    不要物质,也不要爱,那难道是为了拿他取乐吗?

    戴林暄百思不得其解,赖栗还能因为什么忍着恶心和他说尽亲密话,做尽暧昧事。

    直到两年后的今天,戴林暄倏然发现赖栗并不是当作一夜情刻意揭过,只是根本不记得。他日日回顾,夜夜反思,才逐渐有了几分恍然——

    他自以为包容了少年执拗的欢喜,实则不过是对自己的放纵。

    是他心路不正,自作多情地领悟了赖栗的心意,导致赖栗的一言一行都被过度解读,染上暧昧的滤镜,实则不过是寻常。

    这样想来,“戴林暄”这三个字当真是彻头彻尾地罪无可赦。

    哪怕赖栗真动了越界的心思,他作为兄长,也理应说清楚“不该”,引导赖栗走向正路,而不是随波逐流,末了还将一切错误都归于赖栗生性恶劣,自以为大度体面地逃避两年……一回来又重蹈覆辙。

    戴翊生日宴的第二天早上,赖栗说他想谈恋爱,对方是个男人。

    戴林暄几乎是失去理智的,有如魔鬼上身。

    不是说恶心吗,和别人就不恶心?

    我们分手了吗?

    他借这些看似正当的名头,又一次对自己养大的孩子犯了罪。

    两年前的晚上可以醉酒断片,那这个早晨怎么忘?那次拍卖会的厕所隔间又要怎么忘?

    赖栗永远都会记得,自己信赖在意的大哥对自己做了不耻的、下作的暴行。

    如今他大抵是懵然的,怕丢失唯一的亲人刻意不去回想,等理清兄弟的界限,才会回味出刺骨的伤害,至此膈应一生。

    ……

    戴林暄右手垂在身侧,不自觉地旋了下剪刀的指圈,剪头抵进掌心,嵌入一道深刻的印子。

    身后传来了赖栗的脚步声。

    戴林暄下意识将手收到身前,轻轻搭在椅背上。他没有动,目光微微回转。

    赖栗小时候走路总没有声音,常常一转身,就突然发现面前多了个小人儿,叫人吓一跳。

    后来戴林暄故意逗他:“我有一个特异技能,可以认出小翊的脚步声。她一靠近,我不用看都知道是她来了。”

    小栗子不喜欢说话,但会用那双大而圆的眼睛盯着他,表达自己的不高兴。

    “想让我记住你的脚步声吗?”戴林暄连哄带骗地说,“那你得走出点声儿来。”

    再往后,赖栗走路就不再压着声了,并且还会憋着一股气劲儿——

    特地买各种鞋底材质不同的鞋子,以发出不同的回响,来测验戴林暄是不是真的记住了,是不是每次都能分辨出来。

    戴林暄有次没忍住,听到声儿故意不回头,逗人玩:“谁啊?小翊吗?”

    然后他就得到了一颗炸刺的栗子球,沉着小脸,自以为很吓人地盯着他。

    戴林暄赶忙拉过来哄,一靠近,小栗子就会收起浑身的刺,钻进他怀里贴着他脖子说:“你以后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我错了。”戴林暄从善如流地道歉,“原谅哥吧,好不好?”

    他依着赖栗,信守承诺——

    从此辨认一道脚步十多年,耳朵微微一动,眉眼间就惯性地挂起了温柔笑意,以让脚步的主人第一时间感受到亲昵。

    事到如今,也是如此。

    赖栗走到身侧时,戴林暄脸偏过去,眼角微弯地说:“长度可以吗?”

    赖栗嗯了声:“我很喜欢。”

    狼尾留得很短,堪堪盖住一半后颈,给赖栗本就桀骜的气质又添了几分野性。

    戴林暄微微侧了身,上下一扫,夸道:“好看。”

    赖栗低下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戴林暄又说:“不过这个长度保不久,上城有家工作室还不错,下次试试?”

    赖栗表情没有变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没断片,自然记得戴林暄前两天晚上说:“最后一次。”

    不单指剪头发,还有那些过界的亲昵,例如让他趴在腿上、帮他揉按酸痛的脖子,例如绑起他的手用打小孩的方式教育他,例如同睡一床、坦诚相待……

    甚至是寻常的拥抱,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过去十二年里,他们的一切都是交融的状态,对彼此毫无设防,来去自如,如今戴林暄不愿了,要生生划出一条线,将彼此分割。

    这条线名为兄弟,写满了规矩,条条开头都是“不该”。

    “董事会后我就一点时间都没了,要忙很多事。”戴林暄靠着半弧的拱墙,半眯着眼睛看窗外阳光,“应该没……你好好上课。”

    未尽之言不知道是“没法见面”还是“没法陪你”。

    赖栗眸色一暗,正要开口,余光却捕捉到他哥落在椅背上的指尖在晃,像是控制不住地抖。

    他本能地伸手去抓,戴林暄刚好撤开一步,朝客厅走去,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意地错开他的触碰。

    “……”赖栗盯着他的背影,“你不舒服?”

    戴林暄抬手抵了下嘴角,一触即松:“有点,昨晚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白酒。”

    赖栗问:“厉铮答应帮你了吗?”

    戴林暄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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