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今日不上班: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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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马赶紧撂下笔,站起身快速拉住谢必安,“县令大人既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定也是有他的依据,你若是再坚持,只会被县令大人认为是无理取闹……”

    谢必安此刻稍微冷静下来了一些,他转头问老马:“可有县令大人判案时的案宗?让我看看。”

    他倒要看看,范无咎这个歹徒是说了什么花言巧语才让县令判他无罪的。

    “有是有,不过还未整理,待我整理好就交给谢郎君一阅。”

    见谢必安终于歇了去找县令对峙的心思,老马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赶忙在桌前坐下继续拿起笔写案宗。

    谢必安虽然刚正,但是过刚易折,也容易招惹祸端。

    听到老马的回答谢必安这才点头,既然如此,他也只能暂且等上几日。

    至少这个充满嫌疑的范无咎将会在他家中借住,谢必安能时刻观察,也算是不幸中的有幸。

    他再向老马嘱咐了一遍后才往门外走去,谢必安是昨晚与今早当值,而今日的巡视已经完全,接下来是他的自由时间。

    谢必安刚踏出衙门的大门,就有一条手臂从边上伸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谢郎君,等你等的好苦。”

    桃花眼潋滟地泛着光,与向来冷面的谢必安截然不同,范无咎朝着谢必安笑着眨了下眼。

    然而这抛送的眼波并没有讨得谢必安的欢心,谢必安扫了笑意晏晏的范无咎一眼后继续往前走去,只不过留下了三个字:“跟着我。”

    看着谢必安挺直的背影,范无咎的眼中又划过一抹真实的笑意,他抑制住自己又要勾起的嘴角,连忙抬脚跟上谢必安的步伐。

    “遵命。”

    他跟在谢必安身后大喊了一声,而前面谢必安的脚步似乎顿了一下后又加快。

    再次来到谢必安的住处,这次范无咎已经不是第一次那般狼狈了,他轻车熟路地坐在桌前,拿过桌上的瓷壶,为自己倒了杯凉茶。

    极为享受做作的细品了一口后抬脸看还站在那盯着他的谢必安,伸手举杯:“谢郎君,你也要来一杯?”

    俨然一副屋主人的架势。

    谢必安沉默地盯了一会谢必安后,也就顺势坐下,同样拿起茶盏,给自己倒了杯。

    范无咎则看着谢必安将自己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两人硬生生将饮茶饮出了喝酒的架势。

    “嗑。”

    瓷杯放在木桌上杯底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双手手指交叉抵在下颚,于晦暗不明的光中范无咎倾身隔着桌子逼近了谢必安,盯着那波澜不动的凤眼丝毫不眨。

    “谢郎君。”

    明明饮下的是茶水,但他的声音几乎是酒浸透似的醇厚,低沉的像是情人间的亲密喃语。

    “现在可相信我的清白了?”

    面对范无咎的目光,谢必安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与他对视,两人间沉寂了几秒后谢必安将杯中的茶饮尽。肉粉色的菱唇包裹上一层糖浆似的水渍,在灯光下泛着晶亮的光泽。

    范无咎的眼神忍不住在那停留。

    “不自我介绍一番吗?”

    并没有回答范无咎前面的话语,自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这还是谢必安第一次对范无咎柔和下神情。

    仿佛只是想心平气和的和范无咎坐下聊一场天。

    没等到自己意料之中的反应,范无咎惊讶地挑起一边眉毛。

    借着烛光他仔细打量着谢必安,却没发现这张平静的美人面上的其他端倪。

    原本还以为这位正直的谢郎君会因为他那句话而恼羞成怒,又要开始细数他的嫌疑。

    “鄙人名号,谢郎君不是早就清楚了吗?”

    杯中的茶早就饮尽了,但是范无咎并没有再给自己倒上的打算,他屈起指节,敲击在桌面发出有规律的敲击声。

    尾音融在无限的安静中,范无咎眼神在谢必安脸上打转了一圈,弯起的桃花眼中多了几分无奈,他笑着继续说道:“鄙人范无咎,大都人士,身长八尺。双亲已逝,家中独子,年岁二十有一,至今未娶。”

    这一串介绍不可谓不详尽,说到最后“至今未娶”四个字时语调还别有深意地加重。

    说完后,他期待地看向谢必安,翘着唇等待谢必安的反应。

    谁想知道后面这些。

    但是大都人士……

    大都离上京不远,仅仅是翻阅一座山就能到达,两地的风土人情大多相似,人员也经常流通。

    只不过这两年皇都突然下达命令要严格管制各地的百姓,禁止四处流窜,因此大都与上京之间的交互今年也变少,在上京极少能见到外乡人了。

    但范无咎的长相,谢必安看向范无咎依旧眯着眼朝他笑的脸。

    眼窝深邃,桃花眼张扬,鼻梁挺直,偏褐色的肌肤像是一抔身后的土。

    实在不像是大都人的相貌。

    要说相像,反倒更像西凉那边的长相,西凉的人皆是眼深高鼻,连皮肤都是一样的偏深色。

    似乎看出了谢必安的怀疑,范无咎坦然地解释:“我生父有西凉血脉,但我从未去过西凉。”

    范无咎的理由挑不出错,看范无咎的模样确实更像是从小在中原长大的人士,行动没有丝毫的西凉人印记。

    他继续说道:“在今年,我的生母因病逝去,我成了无父无母的孤零一人,家中的茅草屋也被抵押收去。可怜我啊……流落街头。”

    说到这,范无咎抬手擦拭了眼角虚无的泪水,声情并茂,再配上他英俊的容貌,若是上京最心狠的娘子在这,也一定会被这可怜的模样打动。

    可惜他对面坐的是谢必安,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见范无咎停下来,还伸手在范无咎面前敲了敲,示意范无咎继续。

    若不是两人面前放着的茶盏和四周的环境,范无咎都要以为自己是在监狱中接受审讯了。

    范无咎顿了顿,还是继续将自己的故事绘声绘色地描述给谢必安听:“在大冷天甚至没有一件保暖的衣裳,身无分文地流落街头,我沿着长街一路乞讨,还是一位好心人为我指引了方向……”

    范无咎的手指一指,指尖就朝向了那盏还在发光的烛灯。

    “于是我背起行囊,靠着我一双脚走到了上京。无奈世事难料,命运多舛!”

    拳头一敲,便适时响起了说书人说书说到情节曲折时的拍板声。

    “我跨越那一座高山,以为迎接我的将是美好有前景的生活,然而迎接我的只有上京守卫的无情刺刀!”

    在谢必安严肃冷漠的表情面前,范无咎依旧尽力表演,他捂住腰腹处的伤口,“他们说要将我抓到牢中!我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负伤在这陌生的上京行走,但没想到又被一位无情的巡护抓住,同样说要将我抓到牢狱中。”

    范无咎瞟了谢必安一眼,暗示意味明显,尽管谢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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