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官他不想工作: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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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主力袭击对象还是沉闷内敛的布尔加科夫,但也不妨碍他看见其他人时,也顺手将他们扯入狂欢派对。

    这个“他们”, 仅限于坐在旁边发艾尔海森,或许偶尔还有些无辜的路人。

    “您不觉得我给这冰冷的地方添上了些温度吗?”

    “我并不觉得沸水很适合接触。”

    从W先生和布尔加科夫无意义的吵闹中挣脱出来后,艾尔海森毅然决然地走向了莫斯科的图书馆。

    当然, 他给老板打的理由是“学习其他出版社出书的技巧”,听起来相当正当,但实际上他还是想远离那只嘎嘎叫的鸭子罢了。

    人要学会适当地放松, 比如远离让你觉得吵闹的人。

    艾尔海森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他只会找到暖烘烘的图书馆, 抱着自己觉得有趣的实体书,戴上耳机, 然后把所有麻烦自动隔离———这绝对是卡维学不会的实用小技巧。

    不过他也不会每天都来就是了, 毕竟出来一趟还得额外写个报告交差。

    “等等那个人”

    系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趴在艾尔海森腿上, 透过图书馆桌子底下的空隙,悄悄打量了一个人。

    它看向的人是一个黑发紫眼的男孩。此刻那人正手捧着本《圣经》,严肃地看着, 旁边还堆了一摞封面颜色很深的书。

    “”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有任务目标, 艾尔海森觉得自己似乎还是低估了一点系统的任务范围。

    “完成这个任务, 你能恢复多少。”

    “你要是愿意接, 我很快就好了。”

    艾尔海森顺着系统的视线看过去。那看起来是个不怎么健康的孩子, 脱去外套后,隐约可以从穿了几层的打底衣里看见那瘦弱的身体。他时不时会用手压着嘴巴, 轻轻咳嗽几声,然后又放下来。

    “”

    “接了。”

    男孩仍旧在看书, 艾尔海森也没有搭话的意思。

    隔着几排桌子,两个人像是定在那里一样。旁人来来走走,就他们自在地坐着,从刚来的时候,直接坐到傍晚。

    听见钟声敲响,他才把书放回去,离开图书馆。

    接是一句话的事情,但系统递过来的向来是难搞的孩子。艾尔海森自食其力,跟着回家的男孩,来到这个破烂房屋集群的地方,大概可以称之为贫民窟。

    他住的房子是一栋矮脚楼,但里面挤了不少人,一路走进去,能听见酒瓶的碰撞声、不同房间传来的吵架声,还能闻见一股腐烂潮湿的气味。

    往外看也没多少人,就一个男人翘着二郎腿、拎着空酒瓶坐在门口,他掏掏耳朵堵着门,一副散漫的样子。

    “你认识隔壁的孩子吗?”

    见男人不搭理他,艾尔海森就递了钱过去。

    男人立刻抽走,喜笑颜开地开始给他讲述那点事情。

    “那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邻居虽然自己过得也不怎么样,但说起男孩时,脸上也忍不住带了些怜悯。

    从他口中,艾尔海森也知道了那个孩子的经历。

    他的父亲是一位有名望的医生,只是一年前左右不明不白地死掉了。他们家的地被旁的地主占掉了,抢不回来,母亲只能依靠着剩下来的住宅,外出打工勉勉强强支撑着生活。

    命运送来了更多的苦难,他的母亲也没撑多久,因为过度劳累,现在生重病了。剩下那房子,也早早卖了去付清药钱,一年耗下来,根本没剩下来。

    “要是之前没过过好日子也就算了,偏偏就这样了”

    要是太穷,按照他那个样子的身体,在最出生的时候,就会因为没钱请医生早早见了上帝,也不用在现在挨苦受冻,面对未来的人生不知所措。

    过习惯了好日子,再来吃苦,每一天的苦都在和之前的幸福作对比,别说是个孩子了,就是让大人来也没几个坚持得住的。

    邻居怜悯地摇摇头,觉得没几天可能就见不到那男孩了。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冬季里冻死、饿死的人也不少,多那男孩一个不多,只是那段对比强烈的人生经历能拿出来和别人说说,他才记住的而已。

    他自觉说完了事,紧紧抱住艾尔海森递过来的钱,赶紧回家把门关上了。门里迸发出一阵喜悦的惊呼,或许这点钱也够他们省着买几个干面包了。

    艾尔海森想了想,并没有冒昧地去结识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太警惕了,即使没发现人,却仍旧因为自己一瞬间的感觉选择逃离。刚刚跟着他过来时,艾尔海森就发觉他似乎是在故意绕弯,即使现在直接过去带走他,大概也没什么效果。

    所以,他抽空来到这里,在边缘的阳台边留下药品、干面包,以防自己的任务目标死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费奥多尔也许会扔了面包,但他不会扔掉药物,这正是他的母亲所需要,而他们现在已经无力支付的。

    这样的情况过几天就会重复。

    费奥多尔有向其他人打听,但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陌生人来过,唯一知道的就是有个成年男性向他的邻居问过情况。

    次数多了,费奥多尔也就沉默地不管了。

    雪越下越厚,他们在底楼住着,难免有潮湿与寒气渗透进来。他们是没有壁炉,也没有木炭的,只能找点干木柴,在地上烧着,然后裹上厚衣服取暖。

    母亲的情况越来越差了,这半年来,费奥多尔眼睁睁地看着她从丰腴的妇人,变成眼前瘦骨伶仃的样子。

    药有了,但病好不了。

    她病得很重,每天昏昏沉沉,连话都说不了几句。直到某天,她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走出这个破烂的屋子,在旁人异样的目光下,穿着薄薄的裙子走回了之前卖出去的房子。

    当她回来时,费奥多尔为她披上了带着补丁的厚外套,被她挣脱了下来。

    费奥多尔被她叫过来,坐在床边。他莫名有些异样感,因为今天的母亲太过不同,既不抽查背诵,也不骂他,就是坐在那里,看着他。

    以往,母亲会让他背下《圣经》,然后抽查。她死死盯着他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像是一条“嘶嘶”吐信的毒蛇,找准机会咬断猎物的咽喉,当发现费奥多尔的背得一字不差后,她愤怒地抓住其中的一小点———在背诵某处时停顿了几秒,然后开始疯狂咒骂。

    现在,她伸出手臂,先是往上,顿在半空中颤抖,像是在与空气搏斗,之后过了十几秒才往下抓,精确地抓住了费奥多尔搭在旁边、离她最近的手。

    “费季卡,记住那些,记住我和你说的那些事情,永远别忘记。”

    “这是‘赎罪’啊———”

    母亲的声音因为疾病,已经有些嘶哑了,但她抓着费奥多尔的手却格外用力,几乎快把她自己和费奥多尔的骨节抓断了。

    “嗯”

    费奥多尔垂下眼睛,此时的他,竟然显得有些温驯。

    眼前人是生养他的母亲、病入膏肓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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