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压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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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落了窘相。

    他反手钩许襄君衣裙,勉力说:“这如何作比。前日说过,我既应了日后都送你回去,那条路就不能让你一人归。”

    “我还有用,陛下没教人下死手。”

    许襄君从袖中取出帕子擦拭,少顷帕上的血染红指腹。

    “忍着点。”她拿出李嬷嬷给的药膏点涂上,是由腰下往肩颈涂抹。

    后背的碰颤加上冰凉让黎至一直埋头咬忍在衣袍中。

    直到他嗅到一股清香,黎至猛地扭头:“你用的是太医院给陛下调制的伤药?”

    神色尖锐起来。

    翻手就要制止许襄君动作,却因她坐跨压制跟伤,动作一半都未做完便被迫停下。

    许襄君腰腹用力将人顶回去:“是夏明勤专用的。”她继续涂抹。

    黎至挣扎拒绝时,许襄君指腹微微用力,脊梁疼痛便让黎至卸了动作。

    “擦了,我不要。”他低声。

    许襄君勾笑:“就不。”强制给黎至上好整个背药,“你身上有这个味道,明日就不能去御前上职了,好好卧床休息吧。”

    几许狡黠的笑如同狐狸,勾人又杀人。

    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他的伤照顾一二,可黎至散了衣袍这样乖巧趴在床上,宽肩窄腰的矫健线条倒让许襄君生出几许旖旎想法。

    上完药后她单手抵住黎至颈子,将人狠狠摁在掌下,俯下身从腰往上吹,希望药能更贴伤处。

    一串细风由尾椎拂过至脊端,黎至又漫出一头汗,脸上神色挣扎:“许襄君你 ”

    她下颚贴颈擦到黎至耳边,人拢在他背上,轻问:“我如何?”满腔懵懂无知。

    另一只拨开他腰间衣堆,屈指用指节划了划他腰侧:“少监大人这样竟然是绝色。”

    黎至一阵颤栗下许襄君笑出声:“黎至,你都享了人孝敬,别糟蹋,我冒死来一趟也不易不是。”

    话里话外的延申都十分露.骨,黎至浑身紧绷,嗓子干涩得发疼。

    许襄君指节顶顶他腰,黎至倒吸口凉气闷了声‘唔’,她笑说:“怎么,不行?”

    黎至在她掌下动了动颈子,唇角抿了又抿却没说话。

    她张口衔住黎至耳尖:“照人们一般印象你们都折腾人,所以今夜我求饶是不是也理所当然?”

    黎至无奈哼笑,扭动颈子,薄唇轻启:“你松手。”

    许襄君一怔,松了颈子上的手。

    瞬间黎至反手将许襄君揽下自己背后,翻身骑在她腰间将人摁进褥子里。

    他眸深滚涌:“你来这里就为了这?”

    俯身压近。

    许襄君摇摇头:“临时起意,临时起意,听你被杖脊,我本意是来照顾你的。”

    黎至由上至下扫看,这衣裙倒挺合身,将许襄君身线包裹得正正好,窈窕有致实在漂亮。

    最后紧盯她眼睛,手掐上她腰肢:“这样照顾的?”

    许襄君‘嗯’声:“也不是不可,你我夫妻嘛。”

    她的理所当然实在让黎至受用。

    门外突然响起叩门,一稚嫩声音响起:“少监大人,奴才奉命给您上药。”

    是昨日那个小太监。

    黎至神色梗滞一息,抿笑寒声对外吩咐:“候着。”

    小太监一愣:“是。”

    手猛地扯了许襄君领子,往下狠吮吸一口,接着咬磨这块皮肉,哼呢不清说:“那你叫吧。”

    “奴才可能会折腾人。”

    许襄君仰头求救般喘息,手捏住他臂膀,却掐不紧。

    “你的伤。”汗立马起了一背。

    黎至指腹钩散她腰间系带,一件件剥开:“哦,现在知道我有伤了?方才是故意撩拨我玩?”

    许襄君摇头。

    “奴才是阉人,但我也是男人,送上门的极乐怎能不要。”

    他一把拽掉许襄君最后一件小衣:“门外有人,娘娘尽管声音大些,今夜才有人能证你我同床共枕。”

    埋头一吻,许襄君整个一惊,绷紧肩背失声叫出嗓,眼泪当即就蕴满眼眶。

    指腹哆哆嗦嗦寻求出口。

    胸肺挤出来的哼呢不断。

    黎至温柔地揉了揉她眉心:“声音再大些,门外听不清。”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第45章 你告诉我

    ◎我油嘴滑舌?哪里滑。◎

    温热帕子擦拭完她身子最后一处, 黎至扯过薄被覆她胴|体上。

    垂眉敛眸,徐徐俯身凑她耳边,絮言:“我出去处理下事便来陪你, 你先歇会儿。”

    小指钩过她脸上发丝拨到耳后,指尖留恋在细润中不断回味。

    许襄君玉臂绵力揽过他肩, 闭眸摩挲印上他唇角, 嗓子哼出旖.旎色细声:“我安排了如何回去,你莫周全那些。”

    想了下也可能是其它, 她细声哝语:“快些,我等你回来。”

    话未罢, 纤弱臂膀坠进褥子, 人沉沉睡去。

    黎至本能接入掌心,缓缓塞进薄被中。

    听她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里头嵌着虚软竭力, 餍足神色此刻倍加称心。

    他从床上钩件外衣起身出门, 门前小太监坐在台阶绷着背不敢动, 听见木门声响立马扭身跪伏在地, 肩胛瑟缩了下。

    “可听到里面动静了?”

    森冷声音坠下, 小太监忙叩头:“奴才没听见。”心慌意急地哽咽。

    黎至满目浓郁月色,微垂颈子瞧他头顶, 笃言:“我说你听见了。”

    明晃晃带种命令他重复的胁迫, 这小太监明白过来, 埋首改道:“奴才听见了,是少监与位姑娘 ”

    黎至蹲下身, 声线毫无情绪起伏:“劳你替我记住今日。”顿了顿, 音调温煦明亮两分:“回去吧, 明日再来上药。”

    绿袍润满夜色铺散在台阶上侵入他眼底, 小太监紧忙收眸。

    嗓子干涸滚噎,慌张磕头退下:“是是,奴才明日再来少监处。”音色稚嫩孩子气未消。

    黎至起身靠上廊柱,眼睁睁瞧着小太监颤栗着出院子,身影湮入浓色中。

    今夜如同有份实质见证,某个层面留了些什么东西在这偌大虚无的世间。

    他这不耻私心实在可憎,悖逆了他数年间所习的礼教、学识、道德,知书明理算被他扔进狗肚子了。

    这般淫逸该抱愧之事,许襄君却行的比他坦然。

    她坦荡的理所应当实在炽手,仿佛他什么样的举止都是罪。

    应她、不应她都是罪。

    少顷,黎至伸指抖散衣袍上热气,去了私人小库端了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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