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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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板给他们两斤,算八十文钱。

    这头准备利落,饭菜都在锅里蒸着保温。

    他们洗洗手,把裹在外头穿了好久的棉衣换下,穿上乌平之给的新棉衣。

    棉衣料子不张扬,靛青的素布,用料厚实,上身就感到暖和。

    靴子也是布面,塞了棉花。都是新棉,刚把脚踩进去,会感觉紧实、挤脚。新鞋都要多穿两天才好。

    陆杨好久没穿过新衣新鞋了,落地踩两脚,跟谢岩说:“也是沾了你的光,我新年穿上新衣了。”

    谢岩迟钝地感到心疼。他之前竟然会笑,怎么笑得出来?这并不是值得得意的事。

    他说:“以后我给你买衣裳鞋子穿,不要他送。”

    陆杨信他。

    他家状元郎是个宝贝,有一身本事,只等着施展。

    一家三口换好新衣新鞋,出来一起摆香案。

    这年头的祭品很简单,照着人吃的东西来,先让亲人的魂儿吃饱,他们再吃。

    赵佩兰熬好了浆糊,问他们:“什么时候贴门神和对联?”

    陆杨说:“拿了田契再贴。”

    赵佩兰听见这话,心潮彭拜起来,还是怕,却有更多的激动与兴奋上涌,她现在就感到痛快,眼睛一眨,就有大颗的泪珠滴落。

    她擦擦眼睛,自顾给谢岩爹上香,嘀嘀咕咕说着什么,陆杨跟谢岩都听不清,也没空听了。拿田契的人来了。

    外头来了八个人,这些人高矮胖瘦都有,甚至有男有女有夫郎。

    共同点是,他们都吊儿郎当,站没站相,神色里就透着凶狠与流气。

    陆杨带谢岩出来,关上了大门。

    “来啦?罗大哥跟你们说好了吗?”

    官差给他们找的活,他们没敢造次,见了陆杨,歪歪扭扭的恭敬着。

    “罗爷都交代好了,小的们今天听您的,您只管使唤!”

    到了除夕下午,各家都不串门了。

    尤其是贴上了对联的人家,不能进客,要到大年初一才来拜年。

    陆杨牵着谢岩,领着八个流子,在村道上大摇大摆的经过。

    村里人不敢多张望,在院子里的人都急忙忙躲回屋里。

    他们看了谢家的热闹,这阵子早上晚上的看,看他们能不能把日子过起来,又要怎样对付那几个嘴硬的泼皮无赖。

    等到今天,他们看见了。

    陆杨没耐心了,来硬的了。

    傻柱家的人多,从外头跑回家,消息一说,傻柱吓得往地窖里躲。

    三贵同样,怕地窖里不好藏人,还急忙忙躲到了陆林家的地窖里。因他们两家的父辈是兄弟。

    陆林都急眼了!

    只有孙二喜,胆大过人,家里人拦不住,他悄悄尾随,跟着这帮来势汹汹的人,到了谢四财家。

    谢四财村里小民一个,他自己就是撒泼的主,别人怕陆杨,他不怕。

    他把家里人都叫出来了,一群人站着,声势很足。

    “你们这是怎么着?没有除夕给人拜年的吧?”他直接看陆杨,知道谢岩家是陆杨做主。

    陆杨开门见山,不与他啰嗦。

    “村里最近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吗?他们都说我家不欠债,既然不欠债,你拿走的东西,是不是该还回来啊?”

    谢四财自是不认:“他们说不欠,不关我家的事。我拿的都是我应得的。”

    行。

    陆杨说:“道上有句话,文的不行,就上武的。通俗来说,是软的不吃吃硬的,也叫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说不见棺材不掉泪。您听懂了哪一句?”

    跟来的八个人在县里都是叫得上名号的混子,在赌坊、青.楼都干私活的主。陆杨话到这里,他们就亮家伙了。

    来之前说好了,不要人命。各人手上大棒子粗如手臂,站边上的人,先把院子里的几口水缸砸了。

    谢四财看他们这个凶相,心中打鼓,决定服个软,卖个惨。

    他刚开口,一个字还没说,陆杨就提声再问:“我问你,听懂了哪一句?”

    谢四财不答,嚷一嗓子叫屈,站外头给他撑腰的家人先哭上了。

    说他们家不容易,说他们以前对谢岩爹的照拂、对谢家母子的照拂,哭得跟真的一样,嚷嚷着要报官。

    陆杨眼神冰冷:“那就是选武的。把他家砸了。”

    他带来的人就八个,这八个都是练家子,平时都是打架斗狠的混日子,打上门来,把农家子弟逼急了,也不跟人拼力气,冷刀子没有,冷棒子大把。

    村里人怕事,也怕伤痛。伤筋动骨,误工费钱,还可能治不好,留病根。

    有个人想冲过来打陆杨,陆杨才不客气,也捡个木棍打人。

    他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愁没处发泄。

    惹到他,算这伙人撞上了活阎王。

    除夕的喜日子,谢四财家哀嚎一片。

    村长张大石不敢出来拉架,附近住着的谢家两兄弟也不敢。

    只有一个孙二喜,远远看着,两腿发抖。

    家小,不经砸。

    寻常百姓家,藏钱财的地方就那么几处。

    流子们连房梁都上了,能掏的角落疙瘩都掏了。

    他们准备充分,早到牙行立了字据,田契过牙行,不经谢岩的手,谢四财摁手印,田产过户。

    手印是用谢四财的血印的,手上划一道口子,把他吓出屎尿。

    字据,也就是田契送到陆杨手里的时候,上头还热乎着,有未干的血迹往下淌,看着很可怖。

    他说:“再印一份干净点的。”

    那流子又从怀里掏出一份田契,让谢四财摁手印。

    这一份干净点,血没那么多。

    陆杨交给谢岩。

    谢岩头一次见这阵仗,比家里婚闹时还大的阵仗。

    他看得脑壳嗡嗡的,一时没别的反应。看见田契,才缓缓找回情绪,眼里瞬时蓄满热泪,喊一声“杨哥儿”,就泣不成声。

    陆杨给他擦擦泪珠:“憋着,不许哭。还有别家要去呢。”

    谢岩自己又擦擦眼泪,擦不干净。

    有了泪水,他眼底像一星在水,闪着细碎的光。又亮又招人疼。

    陆杨不与他计较了,带他走下一家。

    谢四财家的惨状在前,另两个叔伯没有不怕的。

    田产还了,银子还了。

    倒赔钱给流子当酬金。

    陆杨不能一文不出,事情办完,他舍了银子。

    “大过年的,辛苦哥哥姐姐们跑一趟,我们村子路远,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这银子你们拿着买酒喝!”

    这些人笑嘻嘻的,一句赶一句的说过年好,说着吉利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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