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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抛弃阴湿表兄后》 【番外合集】(第21/31页)
,拿我当外人,概不听我的话了。”
“什么外人?谁是外人?”姜晔神色一紧,重新握住纪婉的手,“为夫也觉得婉儿说得极对!皎皎也该跟着去北境历练历练,总不能一直做温室里的花儿。”
姜云婵:???
江南第一耙耳朵果然名不虚传。
爹娘是真爱,她才是意外。
姜云婵暗自唏嘘,面上乖巧地福了福身,“爹爹娘亲若非要让我嫁,女儿没有不从命的道理。只是……”
“边境风沙大,若女儿喘症发作,不幸死在边境,就没办法为爹娘尽孝了。
到时候,我已经嫁为人妇,尸身想回姑苏也是不能了,只盼爹娘能去边境看看我,莫让我走得太孤单。”姜云婵一边期期艾艾地说,一边拭着眼角泪花。
真是好一副若风拂柳的样子。
远处的山坡上,谢砚抱臂看戏,嗤笑摇头。
桃花林里,姜晔瞧着也是心疼,左右为难,试探道:“婉儿,就算是历练吧,也得循序渐进,要不……再缓三年,等皎皎年岁大些,身子好些再行定亲?”
纪婉思忖了片刻,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历练要循序渐进。”
姜云婵眼里闪过希冀的光。
却听纪婉又道:“那不如此番就让皎皎随砚儿一起去边境吧。”
“娘?”姜云婵只当自己听岔了,“你说什么?”
“娘的意思是,既然你不放心砚儿的品行,不如跟着你沈姨母和子观哥哥住上一段时间,彼此了解了解。
若是合适,咱们明年就把婚事定下;若是不合适,也可彼此放开手不是吗?”
“可是……”姜云婵如遭雷击。
原本,就算是今年定亲,也可缓个一年两年再大婚。
如今好了,现在就要与那糙男人同行!
她还约了好姐妹们下个月逛灯会呢。
金玉坊下个月要到一批新的宝石,她还要第一个去挑选的。
锦绣坊新出的云锦,刚给她送来,她还想着做十件新衣裙呢……
若去了那荒凉之地,她要如何度日?
姜云婵越想越委屈,断了线的小珍珠一颗颗掉了下来。
“去收拾行李吧,我与你沈姨母交代一番。”纪婉也是心疼姑娘的。
可姑娘被惯得未免太娇气了些,总得磋磨磋磨,免得日后受不得一点挫折。
纪婉唏嘘摇头,离开了。
姜晔亦步亦趋跟在夫人身后。
独留姜云婵一人站在原地,受冷风吹……
“没想到纪姨母瞧着柔,与我娘倒是一样的烈性子,怪不得两人都能成为好友。”谢砚看着全程,不免感慨。
本想着纪姨母和姜姨夫疼女儿好说话,这桩婚事也就顺理成章没了。
如今看来,凭姜云婵一己之力悔婚是不能了。
他得在纪姨母面前多“表现表现”。
谢砚扯了个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迈着八字步准备离开了。
身后传来姑娘的冷哼,“都怪谢砚没用!演戏都不知道做全套!”
谢砚眉心一蹙,转过头来。
姜云婵粉雕玉琢的脸上愤愤,提起裙摆,露出绣花鞋鞋尖,狠狠碾脚下的花瓣,“笨蛋!谢砚是笨蛋!”
姑娘全然把花瓣当谢砚碾磨,碾得粉身碎骨。
咬牙切齿的模样和在人前乖巧闺秀截然不同。
夏竹上前扶住自家小姐,“姑娘说少将军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是演的?”
“自然是演的!”姜云婵十分笃定,“我虽不喜欢他,但他好歹也是南境闻名的小将军,要真是个纨绔,早死在战场上了。”
“那……那姑娘知道他是演的,还配合他?”夏竹讶然。
姜云婵皱了皱鼻头,“我本也不乐意与他成婚,他要装纨绔,我自然配合他!奈何他道行不够,没惹娘亲爹爹生厌!笨死了!笨猪头!”
笨?
远处,谢砚不可思议指了指自己。
副将拳头抵着嘴唇轻咳,掩饰尴尬。
谢砚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诋毁他,这就下坡要与她理论一二。
姜云婵已挽着夏竹悻悻然往桃林深处走了,“算了,笨猪头是指望不上了,我得用自己的法子退婚!”
“姑娘,还是先把手上的血洗一洗吧。”
“什么血?就是笨猪头弄的玫瑰汁装神弄鬼呢,血包都不会做,笨……”
两个姑娘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桃林中。
原来,姜云婵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故作害怕配合谢砚演戏。
好一只心机坏的白毛黑心兔!
谢砚倒要看看她能想出什么妙计退婚,提步跟上了姜云婵。
此时夜幕已临,姜府外小巷灯火阑珊,人迹罕至。
一个粉团子似的小脑袋从后门里探出来,左右探探,察觉无人,提着裙摆悄然从后门离开了。
姜云婵孤身一人,驮着鼓囊囊的包袱离了府。
包袱实在太沉,压得姑娘弯下腰,脚步踉跄,几次险些摔倒。
她就这般一边抹汗,一边弯着腰负重前行,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姜云婵到了穿城而过的苏州河。
拱桥桥墩处,一白衣书生环抱双臂,瑟缩着,坐在青石台阶上。
夜风潇潇,冻得他鼻头通红。
“萧郎!”姜云婵朝书生招了招手。
书生眸光一亮,赶紧起身迎上来,接过她的包袱。
只那包袱太重了,书生兜不住,险些闪了腰。
“婵儿拿什么这么重?”
萧郎吸了吸鼻子,憨厚地挠了挠头,“不是说好今晚要一起看花灯吗?拿着这个不方便。”
“来不及看花灯了!”姜云婵抓住他的衣袖,郑重其事道:“我们得私奔!赶紧走!不然我娘就要让我去北塞边境了!”
“噗!”此时,头顶的桃花树上传来一声嗤笑。
谢砚慵懒倚靠在停停盖盖的花枝中,险些把嘴里的桃花酥都喷出来。
还以为这笨兔子能想出什么办法退婚呢。
原来是私奔?
“笨兔子,就是笨兔子!”谢砚抱臂腹诽。
怎料夜色静谧,姜云婵轻易捕捉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她竖着耳朵四处寻觅,真真像只警觉的兔子。
寻觅了一周,也没瞧见头顶上方的谢砚。
但她总归是有些心虚,拉了拉萧郎的衣袖,“走吧!我们现在就走,不然我爹娘发现,我们就跑不掉啦。”
“现在?”萧郎下意识退了半步,眸光一晃,“我、我还得准备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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