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缨录: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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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嫌弃道:“骑马回来的?这一身灰尘,别沾染我衣裳上。”

    华敏靠着阿姐,捂着嘴巴偷笑。

    华缨两年没见过这个弟弟了,目光上下打量一圈儿,纳闷道:“你都九岁了,怎的不长个儿?”

    轰隆隆——

    少年欢喜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如蔫儿打的茄子似的拖着步子就要往外走。

    “诶呀呀,怎还恼了,”华缨让华敏将他揪住,拍拍身侧软榻,“祖父嫌你我不嫌,过来我瞧瞧。”

    徐华宋哼了声,半推半就的坐下了。

    华缨捏捏他脸,笑话道:“长敦实了。”

    华敏噗嗤笑了声,倒在软榻上乐不可支。

    “哼!尽是欺负人!”九岁的小少年被臊红脸,恼得要走。

    徐鉴实瞧了会儿他们姐弟闹,放下茶碗,道:“既是从卫所回来了,明日起,你也跟着你长姐读书,万不可懈怠功课。”

    对待孙子,他不觉语气严厉了些,刚还闹着的小孩儿,乖乖拱手应是。

    徐华宋如两个姐姐,早早便启蒙了,这些年,都是祖父风雨不辍的教授他诗书文章,祖父给他读过大姐姐送回来的书卷,那些批注,总是能让人恍然大悟。祖父说,大姐姐是女儿身,否则,以她才情学识,若是科考,未必不能金榜题名。

    祖父说这话时,神色间带着笑,与爹爹说起大姐姐时的遗憾神色截然不同。

    徐华宋从前不知,如今年岁渐长,也悟得几分。如祖父授课时说,读圣人书,意在明是非,辩黑白,断忠奸。祖父教授诗书,也讲得道理,便是不科考,不求金榜题名,人生在世几十载,但愿眼明心亮的过,而非愚昧无知的草草一世。

    所以,祖父并不以为大姐姐是女儿身便觉得遗憾。

    可他是家里男丁,日后定是要撑扶门楣,不堕祖先声名。

    在卫所偷得两日懒儿,回来自当要发愤图强!

    华缨瞧着他脸上神色变幻,变得神采奕奕,不觉好笑,扔了颗蜜饯儿给他吃,“脑子里又在排什么戏,是小登科了,还是当太傅了?”

    徐华宋被戳中心思,脸悄悄的红了,看一眼端坐的太傅大人,不觉正襟危坐,神色认真道:“我会跟着阿姐好好读书的。”

    翌日一早,五更将近。

    天色黑漆漆的,只零星几颗星子亮着,各院儿安安静静。

    忽的,春居堂被叩响了门。

    不多时,一道轻而急的脚步声响起,停在了厢房门前。

    “小姐,起床读书了……”小丫鬟低声唤。

    床榻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姑娘,“呼呼呼……”

    “小姐,少爷派人来催了……”

    “小姐,起床读书了……”

    “小姐,五更天了……”

    正会周公的华缨:……

    悄咪咪的翻个身,脑袋缩进锦被里,听不见啦。

    睡了半个时辰的回笼觉,华缨还是被从床上挖了起来,小丫鬟伺候她穿衣梳洗时,眼睛都困得挣不开。

    “小姐,珠花戴哪朵?”小丫鬟轻声问。

    珠花是什么东西?

    迷迷糊糊的,华缨思索了片刻,脑袋又陷入了混沌去。

    收拾妥当,到前院儿书房时,外面天色都泛起了鱼肚白。

    华缨借着袖摆打了个悠长的哈欠,便与那位‘勤学早’对上了目光。

    而旁边案桌上,华敏正趴着打盹儿。

    对视片刻,华缨张了张唇,“要不……你今儿且先逃回学?”

    徐华宋:……

    第25章 花妖。

    立春之后,汴京落了两日的雨。

    放晴那日,徐府门前爆竹震天响。

    徐鉴实耳边尽是噼里啪啦的动静,他闭了闭眼,瞪向长子道:“那爆竹放两响就是,这般铺张浪费做甚?”

    徐九涣用手中香火点燃了那爆竹引线,立马跳远些,扯着嗓子喊——

    “你说啥?”

    徐鉴实:……

    与聋子耳语有何异?

    爆竹响了足有一刻钟,黄昏日暮,天色欲晚。

    春明街上马车络绎不绝,不消片刻,徐府宾客满至。

    徐九涣与徐士钦皆在门前迎客,兄弟二人,兄不像兄,不甚规矩,瞧着那不顺眼的,半分眼色懒得给,弟也不像弟,严肃持重,循规蹈矩。

    堂院里,今日寿星换了官袍,穿了件墨蓝夹棉新袍子,迎着众同僚亲朋好友的恭贺声,矜持的拱手回礼。

    这是家中长辈头一个寿宴,宋喜提前半月有余便筹备了,还请了南城的戏班子来唱戏,委实热闹。

    前院儿丫鬟们有序的忙进忙出,在各桌间布膳斟酒,觥筹交错。

    院中上了灯,映照得一片辉煌。

    姑娘们秀气,坐在暖阁里用饭,说着时下时兴的发髻,衣裳,又说哪家的小姐定了亲,未来郎婿如何。

    “我阿娘还说呢,若是还没人来与我提亲,便带我去那杏榜下捉婿去。”姚四小姐姚宝璐托着腮说。

    桌上众姐妹都被她逗笑了。

    “你今岁才及笄,二婶急什么?”姚家二小姐姚宝湘说。

    “唉,”姚宝璐叹了声气,“咱们几个,不说泱泱早就与太子定了亲事,大姐姐及笄前,便有夫人旁敲侧击的询问亲事了,二姐姐你是要嫁回外家的,自不必愁什么,我都要及笄了呀,还没人询问亲事如何,我阿娘愁的嘴角都长了燎泡,长大一点儿都不好。”

    “真的不好?”华缨抿了口冷酒,朝她打趣的眨了眨眼。

    姚宝璐顿时面上羞芙蓉,恼得挠她痒,“好呀你,学坏了!”

    吃饱喝足,几人挪去榻上歪着,华缨握着小表姐给她带来的话本子瞧得眉眼不抬,大开眼界呐!

    小表姐姚宝芳被她别有洞天的神色臊的脸红,强装镇定道:“这都是汴京寻常闲书罢了,你别这副神色,好似……多不正经似的。”

    华缨抬眼,桃花眸眼尾促狭的挑起,咧着唇角笑,清清嗓子,与那书上念道:“摇其夫语猥亵事,夫呓语,初不甚应,妇摇之不止,则二人语渐间杂,床又从中戛戛……[1]”

    “哎呀,你怎能读出来……”姚宝芳唰的脸红透,身子歪过来便要夺她手中的话本子。

    姚大小姐姚宝蕙听见,险些被一口冷酒呛到,霎时面上飞霞色,道:“小五你竟是敢将这话本子拿来,若给太傅瞧见,得罚你抄写家规了!”

    “哎呀,你们也没少瞧啊,这还是四姐姐给我的呢。”姚宝芳抢不到那话本子,累得又吃口甜酒。

    姚宝璐脑袋一扭,“那是二姐姐给我的!”

    几人目光皆落去,姚宝湘耸了耸肩,“我的我的,都是我的!些没良心的,平日别一口一句好姐姐的哄着我要看呐。”

    笑闹一通,屋里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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