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新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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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禾的模样狼狈至极,却也?遮不住漂亮清丽的双眼。

    这双眼看向他时,应该明亮,轻挑,透着笑吟吟的狡黠,但贺徵朝只探究到恐惧与震悚。

    他握着她臂膀的手不免加重,微眯狭长的双眼,将面庞放大在她视网膜里?,嗓音微沉:“是没认出我,还是看到我很意?外?”

    温知禾不知道说?什么,一直在哆嗦。

    贺徵朝另一手松开了伞,任由黑伞随风滚落到路旁,也?不顾倾盆大雨浸湿周身,腾出那?只手捧起她的脸,沉沉问:“回答我。”

    贺徵朝的手宽厚温热,有一层薄茧,曾温柔轻抚她,也?曾给过她热烈的巴掌印。

    但这并不完全属于?她,还给过别?的女人。

    这并非是对别?的女人的敌意?,而是一种对伴侣强烈的占有欲,亲密关系总是伴随着独一无二的排他性、玉石俱焚的摧毁性。当他将其转移,分散给别?人,遑论精神层面,即便是肤浅的肉慾,温知禾也?觉得万分的恶心。

    她讨厌需要和人分享的起居室,讨厌和人交换着穿的衣物,讨厌被?淘汰的二手机,讨厌不纯粹的感?情。多可笑,在最初的时候,她对贺徵朝明明没有这些想法,但如?果不是独一无二,她真的宁愿不要。

    他碰她的手,让她有种作呕的冲动,温知禾强忍这种冲动,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不顾一切地?奋力挣扎:“认出来又怎样!松开我,别?碰我,你个臭流氓!变态!”

    西?服不防水,贺徵朝偏分的背发也被浸润得垂落在额前,他骨相明朗优越,即便淋一身雨,也?冲洗不掉他身上的持重。

    他并没有松开她,仍然牢牢地?捧着她的脸,彼此间?的面容不断拉近,直至鼻息交缠。

    “嗯。”贺徵朝微垂双眼,轻缓重复:“流氓,变态。”

    “一个月不见,我在你这儿的身份就降级到这种地步?”

    他说?得慢条斯理,温声细语,没有否认还轻笑承接,令人不寒而栗。

    温知禾大脑乱成一片浆糊,不止该怎么回答。

    贺徵朝看着她嗡动的双唇,下瞬俯首攫取,亲吻如?冬日山体崩塌滚落下的积雪,沉重又冰冷,大手紧紧扣着她的脖颈,吮咬着她的唇,像是要把她的融入唇齿间?,揉进骨肉里?。

    大雨倾盆,疾风凛冽。

    温知禾思绪被?这一下又一下的啃咬抽丝分离,软塌又无力。

    贺徵朝借机紧紧搂着她,怀中的女孩身上仍然有着摔倒沾染泥土的腥气,但在确认是她,见到她的时候,往常对洁净的高?度癖习不复存在,堆积心口的训斥、愠意?也?不及流露。

    想说?的话,想做的事,分明在来的路上,在脑海里?已经有千万种编排法。

    但那?些强硬的,冷静的,温和又妥善的想法,统统因?这一时冲动、并不理智的吻推翻得彻底。

    他是想她的。

    所以再坚实的壁垒,也?会因?为许久未见的第?一眼而塌陷。

    从美国回到燕北,从燕北抵达嘉郡,城市深入城镇、乡村,需要20多个小?时、千万公里?,跨越国界,然后乘坐飞机再轮换越野车走弯曲曲折的山路。

    路途遥远也?煎熬,他精神抖擞,一路都没合过眼。

    工作?暂时抛诸脑后,留给手下、左膀右臂代劳,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就为了见上她一面,解释清楚误会……这绝不是好点子,也?并不理智,极有可能损失成千上亿的商业合作?。

    在启程的那?一刻,逐渐接近的途中,他并不后悔。

    他这一生,遇到过许许多多的选择项,印在试卷上的,摆在桌面上的,可视化的、表面而显明的,有过如?履薄冰,铤而走险,所有的抉择与行动都依托绝对理智的意?志。

    在商场,只要他想要,他有百分百的胜算率,可他的过往感?情经历是一片空白。最初为规避一切麻烦,所以假结婚,签合同,设立绝对的界限,直到最后他不厌其烦,求索无厌,却是不舍得松手。

    理智与感?性,都告诉他,需要尽快解决他们之间?的麻烦。

    他或许只是嫌麻烦,所以做些看似麻烦的事好快刀斩乱麻。

    “唔……”

    温知禾在她怀里?低声轻吟,如?此娇小?易碎,仍然会因?为他的亲吻面红耳赤,蒸腾出热气。

    她并不服从,依旧负隅顽抗,用贝齿撕咬出铁锈的血腥味。

    贺徵朝清楚她的换气间?隙,却又不由吞咽她滞涩、断续的话音。

    他料定那?些话并不动听。

    逼迫到临界线容易触地?反弹,温知禾扬起手,扇去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下,贺徵朝的面庞被?打得偏移,松开了她的唇。

    他吻得急切而强硬,像是要把她的双唇给剜去,即使分开,温知禾也?能看见他唇边垂落连绵的细丝,就连她的唇同样热辣得发麻。

    徒然扇他的脸,这是从前从未做过的事。

    理智回笼,望他黑沉沉的眉眼,唇边被?咬出血,温知禾虽不后悔,心底却滋长恐惧。

    她会被?怎么处理?

    不及深究,眼前人蓦地?发话:“和我上车。”

    贺徵朝没管唇边的血,垂眼紧紧睇她,声线醇厚低沉:“淋了一身雨,容易感?冒。”

    这太过温和。

    不像是被?扇一巴掌的反应。

    温知禾攥了攥那?只罪魁祸手,向雨衣后遮掩,又退步。

    纵使是夏季的雨,淋了一身也?会冷,温知禾本就没有什么底气,冷得牙关震颤,声线格外不稳:“我不回去,我要拍戏。”

    “我知道。”贺徵朝凝瞩不转,“我送你。”

    雨越下越大。

    他敞亮、平静而从容地?站在雨幕里?,浑身湿漉漉,却依旧魁岸庄重。

    这种画面的冲击感?太强,光是他出现眼前、这个地?方,温知禾都仍有难以置信的后劲儿。

    她哑然说?不出话,还未有任何置词,贺徵朝便弯腰,以扛起腰臀的架势将她抱起。

    双脚悬空,他的掌心落在臀上,温知禾根本难以抵抗,尤其望着那?偏离的沥青路。

    温知禾只能发出雷声大雨点小?的叫嚷,根本不敢太过动弹,要是再摔个狗啃泥,她会疼死。

    贺徵朝把她抱到车上,屁股刚沾地?,温知禾就想下车。

    但不容她有所动作?,贺徵朝便砰地?一下扣上门。

    迅雷不及掩耳,温知禾被?吓一跳,缩了缩手,再去碰门把,另一侧的门被?打开了。

    她没敢转身,手也?默默攀上门把,尝试着开门。

    然后。

    吧嗒一声。

    是反锁的声音。

    “……”

    天气湿热,南方天尤为难适,车内原本充斥着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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