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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替身夫郎揣崽跑路后(女尊)》 70-76(第22/23页)
柳云不得不深深的低下头去,不敢与她对视,宋寒衣上下打量着他,静静道:“我以为你会很喜欢陛下的这个提议呢。”
毕竟当时提到曲三娘时,他苦得那么凄婉。
柳云被她盯得有些腿软,他向后趔趄几步,扶着石桌的边缘缓慢的坐下来,避开宋寒衣的目光,有些狼狈的为自己的低劣辩解:“奴奴和曲三娘既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不过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奴便是有心为她守贞,这牌坊给奴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宋寒衣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
“你若是有这个心,我去跟陛下说,让她下旨恩赏给你就是了。”
柳云抖了一抖,不再做语言上的挣扎,只是默默的将头颅低垂,从宋寒衣的视角看去,只能看见两片如云的乌黑发片分开,露出一截遮遮掩掩,若隐若现的,藏在素色衣领之下的,雪白的皮肉。
宋寒衣疑惑的注视了他一会,柳云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颤抖起来。
宋寒衣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墙角,那里有一丛她不认识的花草,团簇花团姹紫嫣红,开得正好,几只蜂蝶围着花蕊忙前忙后。
她想,柳云一个年轻男子,青春正好,后半辈子不愿形单影只也在情理之中。
“看来你是不愿意。”
她的声音太平淡,柳云觉得那里面甚至有几分责怪,他惶恐的抬起头:“不,不是的”
“奴,奴只是”
宋寒衣挠了挠耳朵,不想再纠结这件事,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关于那个蛇头放债伤人的事,我得了解的更清楚一点,跟我过来。”
这种事按理是该到仪鸾司衙门公开审理的,但宋寒衣只瞟一眼柳云纤若细流的腰肢和像白瓷一样细腻易碎的脸庞,便在心底打消了这个念头,罢了,有校尉在场,自己亲审,把唐国公府当作临时的公衙便是了。
宋寒衣走在前面,回头看了小步缀在自己身后的男子,心里默默的想,他毕竟是个男人,仪鸾司那种血腥阴煞的地方,能不去就不去吧。
宋寒衣的书房布置得像一个小型的公堂,一张宽大的红木桌案端端正正摆在正中,两侧墙壁上悬挂着宋寒衣战场上收缴来的战利品,一柄柄刀剑闪烁着比日光还要耀眼的寒光,纵然在白日,柳云见了,也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当值的校尉捧着笔墨卷宗进来,宋寒衣大马金刀的坐在桌案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柳云,柳云被她看得腿软,不受控制的往下跪,宋寒衣叫住校尉:“给他拿一把椅子。”
柳云紧紧攥着把手,颤巍巍的坐下,宋寒衣便公事公办的问:“你何时、何故借了蛇头的钱,借了多少,你们当时是怎样约定,蛇头又是如何逼迫、欺辱你”
她说的飞快,一旁的校尉也下笔如飞的记录着,只有柳云面如金纸,抖如筛糠,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的。
宋寒衣终于注意到他的不适,静静观察了他一会,有些不解:“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这么难受?”
柳云沉默着,摇了摇头,那些经历,只是回忆他就觉得恶心难堪,遑论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口将它们讲出来,那和当众戳破自己身上的脓疮有什么区别?
宋寒衣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会,做出自己的尝试:“给他倒杯水来。”
柳云摇了摇头,小声哀求:“大人,能不能让站着的那位大人出去?那些事我不想让别人听见。”
宋寒衣一愣,却是下意识的想,不想让别人听见?那怎么就愿意让自己听见了呢?
她皱起眉,为难道:“这不合规矩”
柳云抬起噙着泪的琉璃眼眸,梨花带雨的瞧她:“大人”
宋寒衣纠结片刻,叹一声气,看向校尉:“罢了,你出去候着吧,把笔墨拿来,我亲自记录便是。”
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宋寒衣照旧是公事公办,仔细的询问着关键的细节,柳云听着她平静而没有波折的声音,不知为何,竟渐渐的放松起来,脊梁上紧绷的皮肤一寸寸松开,脸上的惶恐与畏惧也一点点褪去,他认真听着宋寒衣的问询,小声的回答着。
渐渐的,柳云逐渐意识到,宋寒衣与旁人是不同的,旁人听了自己凄惨的过往,只会拿去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然后再提起自己时,便会露出一个既可怜又鄙夷的微妙笑容,但宋寒衣听了,不仅巍然不动,面上也没有什么波澜,只是平静的记录着案情。
柳云心想,她既不觉得自己的过往肮脏恶心,对自己也没有多余的同情与怜悯,她在这件事中,是最大公无私的判官,公允平淡的记录每一个细节。
柳云在心中一边微微松了一口气,一边有有些失望。
宋寒衣是不嫌弃自己的过去,可她对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宋寒衣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这些天陛下会和户部的大臣商定一个合理的利息出来,你借得到那些钱,超过那个利息的就不必还了。”她又看一眼忧心忡忡的柳云,继续问:“你手里的钱还够吗?”
柳云在心中盘算一番,脸颊有些烫,小声说:“借蛇头的钱加上曲三娘欠下的债务,还钱是够的,若是带着小柔在外生活就”
他说的吞吞吐吐,宋寒衣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叫来门外的管家:“府里有什么轻省的活计安排给他,照惯例给他发月钱。”
府里人丁稀少,宋寒衣常年不着家,也不是讲究的人,府里便也没有多少活计要做,老管家上下打量柳云的小身板,最后把他安排到厨房,给另一个会做饭的厨子打下手。
柳云就这么在唐国公府里安顿了下来,每日跃跃欲试的到厨房去跟着厨子偷师,只是接连好几天,宋寒衣都是早出晚归,未曾在府中用过一顿饭,柳云就有些失望,只好坐在炉灶旁,安静的看着脾气暴躁,动作麻利的厨子骂骂咧咧的给全府的仆役做饭。
户部几位大臣经过谢瑶卿的恐吓办事不可谓不尽心尽力,不肖几日就拟定了合适的利息出来,刑部、礼部、大理寺等衙门通宵达旦的商定新的律令,宋寒衣也没闲着,仪鸾司上下鱼贯而出,四处搜捕放高利贷还恶意讨债的地痞流氓,京师的监狱一时间人满为患。
宋寒衣进宫一趟,将这个烦恼报给了谢瑶卿。
谢瑶卿也有些头疼,这些地痞流氓,穷凶恶极的少,大部分是些欺软怕硬,偷鸡摸狗的,总不能全给她们砍了把监狱腾出来。
谢瑶卿有些头疼:“总不能为她们扩建牢房吧?当真没有空牢房了?”
宋寒衣点了点头,谢瑶卿捏着鼻梁问:“朕记的是不是还关着些男囚?”
多是些打杀妻主的男人,谢瑶卿可怜他们的经历,却不好因私枉法,便暂时关在牢中,搁置下来。
宋寒衣点了点头:“是有一些,若是将他们判决了,倒是能空出一些牢房来。”
谢瑶卿笑了笑:“倒不是要问斩他们,那天裴瑛同朕说起,她研究的差不多了,想在人身上试验一下,朕总觉得她那法子有伤天和,不想让她用寻常人试验,若是这些男囚愿意,不妨给他们一道赦令,若是能活下来,以前犯下的罪过便既往不咎,朕再给他们一笔安身立命的银子,若是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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