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茸闻玉白: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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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疼。他顿住的功夫,身后的家伙已经轻轻拉下了他的衣袖。

    应该是怕扯到伤口的血痂,雪茸的动作非常小心缓慢,整个过程没有逾矩,也没有任何直接的接触,这让闻玉白感觉好受了些。

    当然,雪茸本人也确实没有什么逾矩的想法——比起贪图美色这一方面,他主动攀上来帮人脱上衣,更多的是想恶心对方一下,以报刚才的嘲讽之仇。

    但这一份玩弄的态度,在他轻轻揭开衣角的一瞬间就立刻收敛了。

    他猜到闻玉白伤得不轻,但真看到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那人应该是系统学习过外伤处理,整个背部缠绕了几圈绷带,手法看上去相当专业熟练,但即便如此,还是能看见殷红的鲜血往外渗透着。

    除此之外,他的肩膀、腰侧等等没有绑上绷带的部位,还分布着细细密密、凝出血痂的伤,不怎么晕血到雪茸看得都两眼一阵发黑,根本无心注意注意什么背部肌肉线条了。

    原来这家伙伤得这么重。雪茸脑袋嗡嗡的,忍着心口一阵一阵的憋闷,轻手轻脚帮他摘下了衣服。

    衬衫彻底剥落的时候,两人几乎同时长松了一口气——这确实是个大工程,闻玉白虽然一声不吭,但也疼得一身冷汗。

    即便是没有直接触碰,近距离雪茸也感受到了他体表散发着的高温,转头皱着眉对许济世说:“他的身体好烫啊!”

    许济世的表情也凝重起来,赶紧伸手帮忙一点点拆开他的绷带,一边看着背上骇人的伤口一点点水落石出,一边感叹道:“我的青天大老爷,这是什么身体素质,都就这样了醒着自己走过来,再多几步血都要流空了……”

    闻玉白没说话,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痛苦。在闻长生的搀扶下,他缓慢趴下身来,让许济世给他处理伤口。

    雪茸胃口浅,看不得这些血呼啦几的场面,只觉得牙齿一阵发酸,赶紧背过身不敢回头了。

    闻玉白瞥见他这副样子,开口道:“回去吧,这儿也不用你操心了。”

    自己待在这里确实没有什么价值,一边还有个同伙能照顾他,雪茸如蒙大赦,恨不得立马掉头就跑。

    但一转头,看着闻玉白几乎惨白的肤色,又看着许济世对着一片伤口无从下手的模样,雪茸预谋逃窜的步伐也顿在了原地。

    说到底,这人的伤是怎么来的,他心里门儿清,要不是为了护着自己,以他的实力,根本不至于被那三头犬伤成这个样子。

    这一刻,雪茸那打娘胎里就几乎不存在的良知和愧疚感,忽然一下子冒出头来。

    他劝自己,这也正好是个机会,跟许济世偷学点医术、偷窥点方子来——这样功利性的想法,便一下子让他的别扭变得心甘情愿了。

    “我留下来搭把手帮帮忙吧。”雪茸弯起眼睛,“毕竟闻长官受伤也是因为我,就这么走掉我过意不去。”

    雪茸一开始假惺惺地演戏,闻玉白就一阵生理性的头晕目眩。他不吭声了,乖乖地闭上眼睛等待许济世给自己清创。

    一看那人的伤口开始冒血,雪茸赶紧痛苦地撇过脸去,将准备起身抓药的许济世摁回位置上:“要配什么方子,我去给你拿,您专心给他清创,不要耽误时间!”

    这小子天天八百个心眼子想骗自己的药方,许济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这么多人盯着,还有个随时准备用自己一命抵一命的,他也确实抽不开身。

    可恶,天知道自己一个祛腐生肌的方子能保他多少年饿不死,要是这没良心的转头拿着自己的秘方抢客户可怎么办?!

    许济世一边屏气凝神地帮闻玉白清理,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小怀特啊,你还要在埃城待多久?”

    雪茸当然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坦然道:“不会多久,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收拾收拾行李很快就走。”

    言外之意是,自己根本不会久留,不用担心自己留在这里跟他抢客源。

    一想到这家伙现在已经是个通缉犯了,许济世心里的戒备便也放了下来:“左边柜子,从上往下第三排,从左往右第四个抽屉,取五克磨成粉,第六排第三个抽屉,取三克……”

    这人对药方子的保密工作做到了极致,大抵是怕闻玉白和他的同伴把秘方剽窃了去,甚至不直接报药名,而是靠着高超的记忆直接报了药材的坐标,让雪茸去找,十有八九结束之后他还会自己打乱药品的位置迷惑对方,以确保万无一失。

    这小气鬼,雪茸在心里忍不住吐槽,小气到心思如此缜密的程度,都成了一项特长了。

    拿笔唰唰记好坐标,雪茸便马不停蹄去拿药,很快,他就把这外伤药的方子抄了下来——很好,有这个方子在手,简单的外伤可以自己处理,真要实在缺钱,也可以接点非法行医的生意。

    口头上答应归答应,真有必要的时候,雪茸还是会毫不犹豫拿着偷师来的方子,光明正大地跟许济世抢客人的。

    抱着一堆药材回到堂屋的时候,许济世正在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嘴碎着:

    “哼,也幸亏那个姓闻的没完全忘了本,还念着老祖宗的东西。要是都信奉你们西方人放血疗法那一套,你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雪茸眨了眨眼,迅速处理起这句话来——许济世是个东方人,闻玉白虽然有个东方名字,但长相完全不是黄种人的模样,一旁的大耳朵猎犬更是纯正的西方人长相。那么他口中“没忘本的姓闻”的,又是谁?

    许济世说话的时候,闻玉白正耷拉着眼睛,完全不想搭理他的絮絮叨叨,可等雪茸抱着药站到他面前,闻玉白下意识抬眼看他,便从他那漂亮的双眸里读出了强烈的好奇和过度的思考。

    闻玉白知道他在好奇什么,于是懒懒开口替他解惑:“他说的是我跟长生的饲主,也就是训犬师。”

    听他这么一说,许济世才发现雪茸回来了,转身接过他手里的药材。顺口帮他厘清了全部的人物关系——

    眼前这个垂耳猎犬名叫闻长生,和闻玉白拥有同一个饲主,名字叫闻风清。

    “我跟那姓闻的认识很久了,掐指一算大概都他大爷的快二十年了。”许济世表情麻木地回忆着,显然并不是很珍惜这段缘分,“我们都是东方大陆的夏国人,来这里之前都是通过科举考进朝廷为官的。刚见第一面的时候我就知道跟这家伙合不来,后来果然,我们政见不合,性格也很不合,见面就得吵架,总之就是关系非常差了。”

    雪茸结识许济世有段时间了,倒也是第一次听说他以前的事。

    这人居然以前是个朝廷当官的。雪茸把他上下扫视了一通,看着他一身随性的破烂,十分的难以置信。

    “喔!”闻长生听得十分起劲儿,“我还以为您和主人关系很好!我觉得主人很信任你呢!”

    许济世抬了抬眼皮,继续麻木道:“关系好绝对谈不上,不过后来,我们又差不多前后脚漂到了这儿,难得能遇到个老乡,那些过去的恩恩怨怨也就无所谓罢了。”

    说完,他又着重强调了一遍:“关系绝对不算好!我还是很烦他那个臭脾气!!”

    闻长生也不护主,只是饶有兴趣地摇着尾巴听他唠嗑。

    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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