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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祝东风》 20-30(第17/20页)
到了当地一户原住民的救助,险中获生,自此,便有了每年五月亲至此地进行物资捐赠一事。
靳仲琨从未陪父亲到过这里,反倒是靳向东自十五岁后,年年陪老人,再到后来他代替靳章霖行此事。
三十年,东寰每年五月的资助捐献一事,风雨无断。
“我知,不会耽误到那时。”靳向东掌着电话,意兴阑珊垂下眼。
根本耽误不到尼泊尔,因为迟漪挂电话时拒绝,是以他的那句15日期限为由头。
倒让男人生平第一次有了摆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挫败感。
电话线还连着,也是这时候,靳向东脚步微顿,视线眺过前方一名欧洲男人,落在了欧洲男人身边的女人身上。
瘦高的一只,穿着一袭法式长裙,黑卷发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将一张精巧的脸捂得严严实实,只能从露出的一截手臂颜色辨别出她的肤色很白。
仅仅一道侧影,靳向东心底深感过分熟悉。
而她现在更应该在巴黎。
眼前那名欧洲男体格健硕,身体微侧便能轻易挡住她所有视线,迟漪着急问路而布达佩斯普遍使用匈语,英语交流不上,正是为自己冲动而买单之际,她一抬眼,视线越过那男子肩头,措不及防地撞上一双她日思夜想的眼。
十一天没见的男人,隔着另一名男子,目光与她遥遥相撞。
男人眉心微蹙,衣襟带风阔步向她而来,迟漪当下就觉得腿心一软。
靳向东用匈牙利语先与欧洲男交涉几句,迟漪听不懂,只看见那男子听完后顿了顿,复又打量了她一眼,接着立刻离开了。
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仿佛就还可以强装淡定自如。
迟漪按兵不动,只是下意识地抬手压了压帽檐,还未放下手腕上便覆下一道力,帽子被他摘掉了,乌发灯光都衬着她肤色雪白,漂亮浓密的眉眼直直落进他眼底。
“藏什么?”
迟漪眨眨眼,薄白眼皮透着一层薄粉,是哭过但没肿起来,更像是一层淡淡眼影。
为何,被他看穿总能如此轻而易举。
大概想念另一个人,身体才是展现最诚实的反应。迟漪张开双臂用力去环住他的劲腰,实实在在地扑进怀中。
她脸颊不自觉地微蹭起来,语态天真问他:“大哥同那个人说了什么?”
“他想同你搭讪。”
“原来是搭讪呀,可惜我不懂匈t?牙利语,应该让你帮我翻译一下,问他要个FB或ins联络。”
靳向东漆眸微眯,冷声叫她名字:“迟漪,你再说一遍。”
皮过一下已令她高兴。
迟漪嘴唇蹭过男人衬衫之下的一层薄肌,呼吸间被他身上洁净的古龙水占满,视线微抬,领口之上他宝蓝色的领带松散着,饱满的喉结微滚,那里有一颗她贪恋着的痣,上一次咬过的后果是男人霸道强悍地清算回来,思及此,迟漪遏制思想,没再继续惹火煽风。
一阵蹭动足够令人心痒难耐。
靳向东眼睑微敛,目光专注落在她微侧的半张脸庞上,心中一沉,伸手回扣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按得更紧些,那阵心底生出密痒感才缓一点。
他嗓音沉沉:“我告诉他,你是我的人。”
“才不是……”迟漪在他怀中轻敛眼睫,低声抗议。
盈盈一阵冷沁香、流淌怀中。
他想,大概是她换了一款沐浴露,钻进鼻喉之间,那股在宴席时的急躁不耐都在她这里确认了正确答案。
毫无征兆的久别重逢下,没人察觉到掌中通话一直还连着,德叔听到这边声响静了,才适时插嘴一句:“现在还走吗?”
声音没开外扩,但以两人此刻的距离,听筒正抵在迟漪腰心处,隔着薄料,声音与电流嗡嗡而响,恰好是两人都能听得分明的地步。
靳向东面色不改直接挂断,将西服外套笼在女孩纤薄圆润的肩头,揽着人直接往机场外走。
匈牙利夜风泛凉,气温只剩十几度,迟漪没感觉到丝毫寒意,只是紧密贴在男人温热的胸膛而行,耳热脸烫走了一路。
司机还没走就立马接到德叔电话,按吩咐在出口等他们。
上车落座,迟漪离开他的体温,余光一扫,那挡板直接是合拢的,虽是玻璃,但她坐过这款车几次了,深知不透人影。
来不及细思为何要合上,男人那只宽大温厚的手掌已越过中控台覆过来,捉紧了她的那只,轻攥在掌心里,长指似有若无地摩挲着,他问:“说说,一个人来匈牙利做什么?”
他明知故问。
迟漪蜷指想从他掌心抽出来,音量很低:“总之,我又不是来找你,我过来玩不行吗。”
“巴黎政府什么时候新增的假期?我怎么不清楚?”
“学生哪里有那么多约束,我自己给自己调假不行吗?”迟漪控制着眸光不去瞄他,车内氛围灯不知何时调成紫色,看得令人心烫到发痒。
“当然可以。”
靳向东安抚着她轻力挣扎的动作,垂下眼看一看她:“让我握一会儿,小半月了,总觉得你出现不够真实。”
的确,这些天两个人一通电话,一条留言都未给过对方。
15日像是一个期限,限制了他,也限制了她。
而这期限还未走尽,双方都在打破,有情又哪管什么期限克制。
“现在不是都摸到了……”迟漪抬眸,也望他一眼,眼底泛着微微水色:“还要怎样才真实?”
她密密柔柔的说话声掩盖了男人的咽动,靳向东喉间轻滚,长身微倾,手掌扣上她不堪一握的腰,另一只手则拨开她的口罩,露出那张玫瑰色的唇。
车内昏暗灯影里,两道视线缠织而灼热的。
男人的热息微乱,夹杂着今夜宴会上所饮过的白葡萄酒的味道,衔吻而至。
别离后的第一个吻,他吻得轻柔缱绻,一下含吮一下若离,给足她呼吸空间,唯独那只拨过口罩的手覆上了那条法式开衩长裙的边沿,长指轻易便触碰到薄料之内,紧紧包裹着的肤肉。
透过光,靳向东眼神自那一抹高透黑,丝袜睃过,指腹那触感不假。
男人眼神越来越深,挑开碎花布料,似要一探里面风光,阒黑眼眸里映满女孩那双骨肉匀称的腿。
迟漪很瘦属于骨感的类型,而每回抱她入怀,都怕将人折坏掐痛,为此他始终保留一分克制。
可眼下这情节,恐怕是个身心正常健康的,男人都无法再理智冷静。
吻她,是今夜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我……我不是都说我感冒了……你怎么还这样……”
迟漪竭力辩解着,要将那握住自己大腿肉上的手掌移开,可男人落下的力却分毫撼动不住。
“感冒穿这么少?”男人嗓音沉哑得厉害。
“马上入夏了!”迟漪低声控诉,“我也不能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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