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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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心境,他辞官的这些年不知已反复回溯过多少遍,眼下终于可以同人和盘托出。

    “……想必你也能猜到,上一回我在斜柳村中同你讨的方子,是为京中某位贵人所用。那个方子,你用药之大胆,是过去的我万万不敢效仿的。可我拿走方子后,辗转反侧一夜,最终还是将其附于信中,寄往京城,同时手书一封,予我那在太医院任职的徒儿。”

    “太医这一行,日日如履薄冰,若是用药稍有差池,丢的就不仅是官帽,极有可能是这颗脑袋。”

    陶南吕苦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太医院有个大家默认的条例,便是在治好之前,务必先求一个‘稳’字,任何病症,都以温养为上。”

    用现代的话讲,大约就是保守治疗。

    “我当日在信中劝说徒弟放手一搏,万幸的是,你的方子精准而到位,那位贵人很快痊愈,我那徒弟未曾居功,言明此方乃是来自一名民间郎中。于是贵人金口玉言,若你有意,可破例令你入太医院。”

    喻商枝总算是搞明白了这前因后果。

    至于那位贵人的真实身份,他却是不敢深思。

    而入太医院的利弊,亦是显而易见。

    利处是,他一介平头百姓,可凭此一步登天,混上一身官袍穿穿,这是多少人削尖脑袋都求不来的机会,而今于他,似乎唾手可得。

    弊处则都由陶南吕说清楚了。

    他要做的选择,其实就是两条路。

    是寻求名利,还是追随本心。

    于喻商枝而言,答案显而易见。

    “为医者,当普救众生,晚辈宁为草医,不为太医。”

    陶南吕深深望向喻商枝。

    他想过自己会被拒绝,却未能料到,喻商枝用来拒绝的,是这样一句话。

    “草医”此名,虽本身并非贬义,实际上常被自诩正统的郎中用来蔑称乡野的赤脚郎中。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并无什么真才实学,也治不好疑难杂症,会的只是用草药偏方给村户人治病罢了。

    可面前的年轻后生,却坚定无比地将“草医”与“太医”并列,舍后者而逐前者。

    陶南吕心道,自己还是小瞧了喻商枝。

    一段短暂的沉默后,喻商枝听见陶南吕拊掌而叹。

    “老夫在你面前,每每自愧弗如。”

    他在此刻觉得自己不是年岁大了,而是心老了。

    再度证明他将喻商枝举荐给老友韦景林,是个正确的决定。

    有知府的照拂,喻商枝日后想必可以凭这一身本事,造福更多的百姓。

    “那么此事往后便不提,你我还是说回如墨的病症。”

    言归正传,喻商枝沉吟片刻,又提出了另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是面对韦如风时,他也不便直言出口的。

    “陶前辈,二娘子的丫鬟刚刚提了一句,二娘子曾经患过一次崩漏之症。晚辈观前辈的神色,擅自揣度,认为韦大人应当未和前辈提起过。”

    陶南吕缓缓点头。

    “的确未曾提及,老夫今日听见时,也颇感意外。若非你想到去询问如墨身边的贴身侍女,恐怕这件事,还不会有人向你我说明。”

    喻商枝面容严肃道:“既然韦家人一心想要治好二娘子的寒疾,又怎会不知告知郎中过往病史的道理?况且在时间上算起,这两个病症,乃是承前启后的关系。而二娘子韶华之龄,听起来,在患寒疾之前,也并非多病之身,月事都尚未来几年,缘何会突然罹患崩漏这等急症?”

    造成崩漏的原因有许多,但往往最常见的诱因都是同一个,那便是生产,或小产。

    尤其是姐儿年岁尚小时不慎有孕,更易造成这等后果。

    陶南吕脸色一变。

    “你的意思是……”

    两人目光中俱有惊疑。

    但是随即又默契地止住了这个话题。

    陶南吕不忘叮嘱道:“这些话,仅限于你我之间,切莫同韦家人提起。”

    喻商枝颔首。

    “晚辈省的。”

    二人聊起来便忘了时间,以至于温野菜直到晚食时分,才见到阔别半日的夫君。

    而这个时辰,韦景林也已下值回府。

    这是韦景林初次见到喻商枝,一番对谈之下,陶南吕看出自己的老友和自己一样,都起了惜才之心。

    一顿简单的家宴过后,温野菜先行回房,屋内余下陶南吕和喻商枝,以及韦景林一家。

    “郁症”

    韦景林听到这两个字后,反应和最初的韦如风几乎一模一样。

    柳宁在一旁,眉头紧锁。

    若换了别的郎中,韦景林定要问一句是否诊断有误。

    可莫说他对喻商枝已经有所认可,便是面对陶南

    吕,也必定不会有任何质疑。

    他思索一番,沉声道:“这么说来,倒是有些端倪,我这小女,病前虽称不上是个跳脱性子,可也不是个孤僻的,身子骨也康健,打小没生过什么病。哪像现在……不瞒二位,现今莫说是外人,便是我们自家人去,也同她说不上几句话。”

    韦如风也道,今日陶南吕和喻商枝走后,韦如墨又哭了好半晌,自己进去哄了一圈,也没什么用处。

    喻商枝忖了忖,斟酌说道:“郁症病患,有时作悲伤之态,也非自己的意愿,可以理解为亦是一种病症的体现,不妨说,他们更像是失去了感到愉悦的能力。所以若心结解不开,情志不得舒,便会越陷越深。”

    一番话,说得韦家三口垂眸不语。

    喻商枝注意到,柳宁的手指攀着椅子扶手,因太过用力,指尖血色褪去,唯余满目惨白。

    “老爷……”

    他似乎想要开口提及什么事,却被韦景林打断。

    几息之后,韦景林主动道:“今日有劳陶兄和喻郎中,天色不早,二位不妨先行回房休息。小女卧病多年,欲要痊愈,也非一日之功。”

    喻、陶二人收下这委婉的逐客令,起身告辞离开。

    接下来就是韦家的私事了,外人不便探听。

    白日里车马劳顿,到了韦府也始终没闲着。

    喻商枝忙碌一天,到了此刻总算可以空出时间,陪陪温野菜和年年。

    韦府给他们一家子准备的下榻之处,亦是一方清净的小院。

    除却堂屋之外,另有东西两间厢房。

    喻商枝和温野菜入住了东边的厢房,等到把孩子喂饱安顿好,夜色早已深沉。

    “泡泡脚解解乏再睡。”

    韦府指派到这边院子里的仆妇送来了热水,本想送进门内,温野菜却是不习惯这般伺候,自己端了过来,中途又被喻商枝接去。

    “这木盆沉得很,我来。”

    温野菜甩了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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