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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300-320(第7/39页)
,钻进马车烤了烤火,向薛瑜确认了后续安排。
“知道了,就这样吧。”
见她情绪不高,眼珠一转,陈关选了个话题问道,“殿下为何刚刚不让他说完?看口型,应该是……‘愿为殿下效死’?”
他是薛瑜的亲卫,从薛瑜还是刚走出宫廷的小皇子,一路追随着她,看着她走到现在,一桩桩、一件件事,都在诉说着这位殿下与他曾见过的贵族不同,不耽于享乐,不沉浸权柄,比陛下还要纯粹,呕心沥血地为国为民做事。
别说效死了,来生再为殿下当牛做马,也是荣耀。
因为她值得。
薛瑜从陈关轻快的语气里读出了一份理所当然,无奈地摇摇头,“先有国,后有家,你是我的侍卫统领,但他们不是。守将若效忠的不是国家,而是现在连储君都不是的藩王,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戍边的将士,本应是最纯粹的一批。薛瑜其实很赞同从开国留下来的规矩,边将不涉朝局,他们若是壁垒、是刀枪,握着他们的人也只有一个意志,就是国家的意志,现在的制度问题,所以表露出来的更多的是君主的意志,但并不代表他们一定效忠的是人。
忠于一个人,人死子继,不一定能服众弹压住,忠于国家,才是正道。
她之前问过皇帝,为什么前几代都要从军,其实答案很简单。开国之君出身卑微,靠双手打下来天下,为了巩固军中威望,守住国家,才无奈定下来这个规矩。但并不代表一定要这样做,尤其是几代培养下来,军中教育已然自成体系,情分归情分,忠君报国归报国。
听到“他们不是”,陈关不自觉翘起唇角,“殿下说得是。”
薛瑜烤着火,想起先前看到的一幕,起了好奇,询问道,“你和卫河年纪也到了,二十出头,家里有没有说亲?”陈关的家中人,是陈安,陈安在东荆还算如鱼得水,能接触到不少新人,想做红娘牵线,应该是一牵一个准。
陈关脸腾得红了,“臣、臣还未想过。”
难得见最八卦的陈关这样的反应,薛瑜多问了几句,陈关不能不答,最后逼出来一句,“大丈夫先立业,再成家!”
“别耽误了你们才是。”薛瑜笑起来,“看中了谁,我带人去为你们提亲。别等久了,让好姑娘都被别家定下了。”
“谢殿下恩典。”陈关低头行礼,气氛正好,他轻松地反问了一句,“不过,殿下呢?”
薛瑜一怔,“我?不是还早?”
不加上穿越前的年龄,她这个身体虚岁才过十七,正式算下来才十六,放到后世那还是高中生,谈谈恋爱还行,结婚?压根不会在考虑范围内。而对薛瑜来说,一直忙着做这做那,除了驳掉流珠试图牺牲自己来圆谎的建议、考虑过用婚姻圈禁方锦湖外,根本没动过这份心。
是公文不够看,还是研究不够头秃?是探索发现不好玩,还是勾心斗角不刺激?
俊秀的少年、青年她见过,漂亮妹妹她也见过,但不是文臣就是武将,或者是还没挖到手的墙角。薛瑜仔细一想,倒是觉得自己很有压榨打工人的老板的风范了。
陈关比她还诧异,“殿下加冠后本就可以议亲,但林妃……”他顿了一下,调转话题,试探道,“殿下莫不是要等到二十?”
十六七定亲不在少数,但二十结亲的人也不是没有。
薛瑜深入想想,就有些头晕脑胀,干脆不再费神,摆摆手,“此事再议。”
只要皇帝不催,她就还能苟。反正满朝贵女现在也没人的家族值得联姻,用结婚绑住将门也没太大必要,这样看来,选结婚对象肯定要问过她,避免结一对怨偶。
问题不大。
马车一路赶回京城,已经是腊月二十九,薛瑜在路上整理了见闻汇报,被许袤带人接到,回来先见过皇帝。
薛瑜在路上需要评估的,更多的是各地状态,建筑完成情况和是否需要增加军械辅助等等问题,像边防布局等等更考验专业性,则是交给了随行一半是为了护送、一半是为了干活的禁军,她在旁边在打辅助,跟着做一些了解。
不过,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地,皇帝听完汇报没有很在意,反倒关注起了薛瑜带回来的画师稿件。
更偏向写形的素描画让路上的风物和各处边城人物跃然纸上,许多年不曾感受过的寒风,似乎又吹了起来。
带着血腥气、土腥气和一点干草的味道。
皇帝摘下眼镜,“三月前带着文章一起印出来,让天下人都看看,什么是我们齐国的兵。”
薛瑜笑起来,“陛下没说完,还有,什么是齐国的百姓。”
皇帝睁眼睨她,抽出混进稿件的几张石油田景物,上面画出的一些仪器,他已然是看不明白了。皇帝屈指敲了敲纸面,“哼,朕是没说完。给朕看这些做什么?刚回来又想往出跑?”
“那哪能啊?”薛瑜靠近了看到本不该在稿件中的几张画,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返程的路上接上了同样带着任务派出去的画师,跟着去边境的画师稿件实在太多,一不小心就混了,画的都是风物,不注意也会看错。
要不是时间不对,她私心里是想要留在石油田几天的,但当着皇帝的面,肯定不能认。
皇帝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薛瑜忙着做这做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正事没耽误,这些事也就随她去了。
“让国子监和将作监分别拟个人选单子,你想琢磨石油,就带人去琢磨。只有一点,不许犯险,该做什么有人帮你做,再敢自己偷偷摸摸找事,私下弄出蒺藜雷那种玩意,就给朕待在宫里,哪也别去了!”
皇帝起初的话声还算温和,越说越气,站起来拿手中几张画稿卷成纸筒,敲着薛瑜脑门,“记住没有?说话!”
在火器研究上,薛瑜是既理亏又心虚的。最开始皇帝可能被火器出世震惊到,没去深想背后发生了什么,只顾着先调动各处来完成火器介入军事,但这么长时间,足够他了解清楚薛瑜搞过什么危险动作了。
薛瑜才不会在气头上撩拨虎须,老老实实应了一声,认错态度诚恳,“阿耶,再不会了,您信我。”
“哼。”皇帝扔下画稿,瞪她一眼,“滚蛋!”
“欸,这就走!”
薛瑜一把揽过桌上的稿件,飞也似地跑了。
年轻人总是活力满满,皇帝撑着头在桌后坐了一会,拿起唯一剩下的那张画稿。
画中是长城巍峨,却不像其他图画那样更多的是写实,而是画了关外牛羊成群、草原萋萋,城内人流如织、麦田金黄。
这张画,大约不是意外出了疏漏才落下的。
皇帝摩挲着边缘良久,将它夹进了之前那幅青山绿水画的卷轴中。
马上过年,自然是不能再乱跑,但拖到年后,得避开拜年和亲朋团圆的日子,又损失了几天。皇帝既然开了口,薛瑜催着常修去传皇帝口谕,马不停蹄地让人跟着上门要名单。
将作监大监和国子监祭酒两个都是见过襄王做事态度的,一个月没见襄王搞出大事,反倒有些不习惯,等到腊月二十九傍晚送走襄王的人,心中的那个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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