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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的铜钱通现代(古穿今)》 120-130(第13/15页)
景航刚从同窗的庆功宴上回来,衣摆还沾着淡淡的酒香,嘴角噙着笑,脚步轻快地走在归家路上。转过街角时,一道黑影突然从阴暗的巷子窜出,将他猛地拽住。
“景航!”路铭远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死死攥住他的手腕。
景航被扯得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站稳,他收回已经扬出去的拳头,低头掸了掸被弄皱的衣袖,语气平淡:“你这是做什么?”
路铭远胸膛剧烈起伏着,喉结上下滚动,强压着怒气问:“听说你在议亲,是和苏家?”
“嗯,是和苏家。”景航抬眼看向他,语气波澜不惊。
“你不是知道我……”路铭远急得脸色涨红,脖颈青筋暴起,他有种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
“知道你什么?”景航微微挑眉,语调依然平静,可周身气场却与平日里的嬉笑玩闹截然不同。
路铭远听到他沉静地声音,终于冷静下来,背靠在砖墙上:“明知道,我、我中意苏家小娘子。”
景航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同窗,叹了口气,蹲下身与他平视:“所以呢?你找媒婆去提亲了没?”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声音里没有嘲讽,却让路铭远如坠冰窖。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倚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自己的人生完了,娘亲已经无力再支撑自己三年后的科举,心仪的小娘子也要嫁与他人,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远处传来零星的更鼓声,景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离开。
从此他将失去铭远这位好友,但他不后悔。
苏钱两家的亲事的日子定在明年开春二月初二,此时冬雪刚落,后院堂屋里暖洋洋的,取暖的煤炭炉里是熊熊的炭火。
苏合香在记事本上仔细勾画:“螺钿衣柜、妆台明日就送过来。”她对着正在桌旁绣花的大妮念叨:“被子一共16床,八床棉花的,8床蚕丝被。都配上被套四件套。”
大妮的银针在红绸上穿梭,绣出的并蒂莲已经像模像样,她害羞道:“娘,16床会不会太多了,哪儿有地方放呀……”
“哪里多了!你们屋内也要用到四床,以后儿女也要用的。”她的目光里满是慈爱。
“哎呀,以后的事情怎么现在就置办上了!”大妮娇嗔着,耳尖泛红。
“娘不仅把你衣食住行都给置办好,还准备将梅娘给你做陪嫁。”
“啊!会不会不太好。”大妮惊讶抬起头,会不会太高调了些。
“这样你嫁过去,你们屋里的洗洗刷刷都可以让梅娘帮衬,省得你操劳。”
“嗯,知道了娘。”大妮轻轻点头,她又不是个脑筋不开窍地,非要苦着自己,有人帮衬自然是好的。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却暖意融融,“钱家人口简单,又和老宅分了家单过,你嫁过去不用操心那些腌臜事。平平安安、和和美美,比什么都强。”
“嗯!”大妮感受到母亲的一片苦心,娘家的爱护就是她嫁人的底气。
苏家前院里,东西厢房的窗棂都新开了圆孔,一根漆黑的铁管道从中探出。
屋内,小号铸铁煤炭炉里正熊熊燃烧着通红的炭火,室内暖意融融。七娘子坐在炭炉子边上,好奇地盯着窗户上的出烟管道,眼神里透着担忧。
铁柱掀开铁炉底下的小抽屉,用火钳夹出里面烤得焦香的板栗和小号红薯。
“相公,咱们真的不会被烟给毒死吗?每年都有人点炭盆死掉啊。”七娘子拽了拽铁柱的衣角,声音里满是不安。她家在临街做生意,没少听说因炭火取暖丢了性命的事儿,眼前这根从窗户圆孔通到室外的铁管道,真能挡住毒气?
铁柱掰开红薯,露出里面金黄的果肉,一股香甜瞬间弥漫开来。
分了一半递过去:“放心吧。管子将烟气都带到了屋外,咱们一点事也不会有的。你尝尝,这红薯烤得多透。”
七娘子用手帕接过,小心地吹着热气,咬下一口,软糯香甜在舌尖散开,和以往吃的红薯稀饭、红薯干全然不同,她眼睛一亮:“好吃。”
而在西厢房,卫婆子坐在炉子旁边,将冻得通红的双手伸到炉子上方烘烤着,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暖和,真暖和啊!”她摩挲着自己的手背,想起往年双手双脚长满冻疮的日子,如今夫人不仅让用热水洗碗洗衣,还给屋里装了这能驱走严寒的宝贝炉子。
她真的感谢当时的自己,要不是她抱着孤注一掷地心冲出去拽着夫人的裤脚,求她买下了自己,这会儿自己坟头草都老高了。
第130章 嫁人
二月初一,铁柱带着人将精美的螺钿衣柜还有拔步床、梳妆台等大件送到了钱家西卧房。
螺钿衣柜、螺钿梳妆台的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描金拔步床上雕刻着繁复地吉祥如意图案,大红色帐幔四角垂着的流苏轻轻摇曳。
钱家的过来帮忙的亲友、周边的邻居们都看呆了眼。
他们家的闺女成婚也会定制家具,大都是在材质上的区别,没有人舍得去做个螺钿衣柜,哪怕是在汴京,这也属于奢侈品了。
亲友们议论纷纷:“到底是秀才公啊,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光这些家具就几百两了,他们期待着明天成亲那日,会有多少嫁妆。
二月初二,苏家门前热闹不已,十八辆朱漆雕花的抬架整齐排列,红绸扎成的大花球在风中轻轻晃动。
七娘子扶着门框,大腹便便的身形挡住半扇门,眼中满是羡慕与遗憾:“可惜我这身子,不然定要跟着去热闹热闹。”大姑子的嫁妆好多,排场好大呀。
随着一声响亮的“起轿——”,送嫁队伍浩浩荡荡朝着钱家走去。
钱家门口,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用红绸覆盖的银镜被抬进院子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有人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张望:“哎呦!上面写的是银镜吧?听说这玩意儿现在千金难求!”
在夜市低价买到了银镜的人里,有那转卖得早的人早就后悔了,就应该压在手里,这会轻轻松松能卖到一两千两。
话音未落,又有人指着第二个抬架惊叹:“快看那是房契!!苏家还陪嫁了房子啊!”说到底这里只是外城,钱家在儿子中秀才之前,也只是普通的商户,周围的人家没什么特别有钱的。
房契就算是村里的,少说也要几十上百两,何况苏家不至于陪嫁村上的房契。这价值应该最少千把两吧。
第三抬是田契:“是二十亩的田契。”有那眼尖的已经看到了具体亩数,20亩肯定不可能陪嫁荒地,那最差的下等田也要十来两银子一亩。
这边人在抬着嫁妆,那边有人在后面数着价值多少。
后面是四季衣衫,被褥,首饰,各种调料香料,钱夫人站在门口,看着一抬又一抬的嫁妆涌入,笑得合不拢嘴,眼眶却微微泛红。
她转头对身旁的苏合香感慨道:“亲家母,您叫我们如何担得起!”
苏合香轻握住她的手,目露温柔:“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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