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铜钱通现代(古穿今):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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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航!”她连忙转身向婆母和相公介绍:“这是我二嫂嫂的弟弟,就在这边的书院读书。”

    铁柱一听是亲戚,顿时热情起来:“既是自家人,更得多尝尝!”

    景航没客气,招呼着同伴们快尝。

    他对同窗们得意道:“怎么样?我姐夫家的卤味地道的吧?”

    那几个学子尝过后纷纷掏出铜钱购买,能在书院读书的家境都不差。有个白胖的同窗还打趣道:“景航,往后我们可要常来,你得多帮我们讨些添头!”

    七娘子抿嘴笑着,手笨拙地帮铁柱称重收钱。

    苏合香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场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景航同窗里有个瘦高个的学子,穿着洗的发白的青衫,可他的眼睛却亮得出奇,一瞬不瞬地盯着柜台后笑意盈盈的大妮。

    大妮忽然觉得有股视线烫得厉害,她下意识扭头看过去,正撞进那少年漆黑的眸子里。

    大妮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铭远,走了!”景航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发什么呆呢?赶紧回家背书了。”

    第116章 轻扫娥眉

    七娘子娘家的二嫂子在苏合香走后,进屋拿了个角黍吃起来。

    她咬了一口,眼睛顿时睁圆了:“咦,娘,这角黍的米怎么如此的黏?比咱家的要糯上三分!”二嫂子捏着半截剥开的粽子,糯米黏得能拉出丝来。

    她三两口咽下嘴里的粽子,又掰开粽叶细看:“快瞧这里头的馅,蜜枣熬得化在红豆沙里,甜丝丝的却不腻人,红豆也炖得沙沙的,一抿就化。”说着又咬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的还不忘夸:“苏家这手艺真是绝了!”

    李夫人闻言笑道:“既是稀罕物,快拿个送去给你四弟妹尝尝。她这两日害喜得厉害,早晨连粥都喝不下两口。”

    二嫂子赶紧从篮子里随手拿了个粽子小跑过去,在四弟妹窗下轻声唤道:“四弟妹,娘让送些新鲜吃食来,你开个门。”

    门吱呀开了条缝,露出四弟妹那张蜡黄的小脸。李屠户家外面整日里不是猪叫,就是烫猪的骚臭味。

    尤其是前些日子七娘子的夫家日日要煮几锅下水,外面的味道更是熏人,她简直一日也待不下去,可呆不下去也没地方去,只能窝在屋里了。ícer

    二嫂子心疼地把粽子塞进去:“趁热吃,还没凉透。”

    她站在窗外等了等,没多会听见里头传来惊喜的咦声:“二嫂,是蛋黄猪肉馅的,这苏家的人脑袋是怎么长的啊,怎么想出来的。”

    “那好吃不?”二嫂子听到是蛋黄和猪肉的搭配,咽了咽口水,顿时又有些馋了,自己还没尝过这新花样:“估摸着是她老家的做法。”

    “好吃!”四弟妹的声音难得轻快起来:“我竟一点儿不觉得腻,连吃了三口都没反胃……”因为粽子是苏合香在华国买的,平均一只两块多钱。她自己做出来的可能还没买的好吃,干脆只包了些白米粽子,其他口味的都是买的。

    四嫂子吃惯了汴京的骚猪肉,此时吃到粽子里华国的猪肉,自然不会觉得有一丝的异味,只有肉香味……

    二嫂子抿嘴一笑,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四弟妹在屋里小声说:“二嫂,能不能,再拿一个?”那羞赧的语气,让二嫂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她隔着窗棂应道:“等着,我这就去拿!”

    她对四弟妹好,并不图什么回报,只是大家都是女人,自然知道女人怀孕的辛苦。当年自己怀孩子的时候,不也是闻着油腥就吐?

    自己帮她不过是顺手的事,能帮衬就多帮衬些。

    铭远跟景航两人的家相隔不远。其他几个顺路的同窗在岔路口相继道别,最后只剩下他们二人。

    铭远手里攥着书袋的带子,指节不自觉地紧了紧。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随意地问道:“那个、景航,今日在铺子里,那个穿鹅黄衣裳的姑娘,可是你七姐夫家的妹妹?”

    景航闻言抬头想了想:“你这么一说,好像听我娘和我姐闲谈时提起过。我七姐夫家确实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哦?”铭远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眼睛却亮了几分:“那他弟弟在哪个书院进学?若是同窗,日后也好互相照应。”

    “听说是在医馆当学徒呢。”景航见铭远听得认真,忍不住打趣道:“怎么?铭远兄今日对七姐夫家的事这般上心?”

    铭远耳根一热,急忙辩解:“不过是、不过是觉得那卤味确实可口,想着日后若去光顾,总该知道些底细。”他说着,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忽着。

    景航了然一笑,却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路铭远家住在一个杂院里,院子的墙头缝里长着几株倔强的野草,风一吹就簌簌地抖。

    这院子是汴京外城一处不起眼的民居,如今挤着几户人家,天刚亮就能听见东家婆娘骂孩子、西家汉子劈柴的声响。

    路家的三间瓦房在最里头,这是六年前路铭远的娘亲卢氏咬牙买下的,如今已翻了一倍多的价钱。

    当初他小小年纪得了童生,县太爷亲自给他披红挂彩,乡邻们都说路家要出个光宗耀祖的人物了。可好景不长,他爹在外出跑商时一头栽倒在地上,再没起来。出殡那日,他娘哭得撕心裂肺,却在他爹百日后,不顾家里族人的阻拦,硬是变卖了家产,带着他进了汴京城。

    “儿啊,娘不能误了你的前程。”卢氏在油灯下数着卖地卖房的银钱,她打听到童生之后考秀才得去府城,考举人、考进士更是在汴京。

    她一个妇道人家越想越怕:那么远的路,万一铭远遇上劫道的、染了病的、或是被哪家贵人冲撞了怎么办,自己死后哪儿脸去见铭远的爹啊。

    所以她才咬牙把祖屋田地典当了。

    牛车晃晃悠悠载着他们进城那日,路铭远记得娘特意给他换了新缝的蓝布长衫,自己却穿着打补丁的夹袄。

    汴京的房租贵得吓人。

    卢氏觉得租房不如买房,孤注一掷将大半家底都拿来置办了这三间瓦房,剩下的银钱存着不敢动,平日里给店里帮工,给富户浆洗衣裳,夜里就着油灯缝补,也将就支撑起这个家。

    每当听到街坊议论房价、房租又涨了时,她总会不自觉地挺直腰板,这可是她这辈子最得意的决断。

    可运气似乎在那年用尽了。

    第一次院试前,铭远吃了不干净的炊饼,在号房里吐得天昏地暗。第二次又在号子里发热,烧得眼前发黑。今年秋天要进行第三次院考,卢氏最近得空就去庙里烧香。

    屋内油灯昏黄,灯芯结了个豆大的灯花,偶尔噼啪轻响。卢氏坐在床沿上,粗糙的手指捏着细针,就着微弱的灯光缝补一件粗布衣裳。

    这是蔡河边抗大包的单身力工穿的,袖口磨得脱了线,工钱却给得大方,她做得格外仔细。

    路铭远坐在对面的矮桌前,书册摊开,却半晌没翻一页。油灯的光晕在他清俊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他偷偷抬眼,看着母亲低头缝衣的侧影。

    “娘!”他喉结滚动,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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