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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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位让贤,将领头的位置移交给了许活,之后蹴鞠队都听许活的,以免因他影响崇文馆蹴鞠队的和谐和团结。

    许活直接上任,干净利落地分派其他位置,暂定如此,之后有不妥或更优之选再进行调整。

    众生并无异议。

    偏殿前,常九明学士夸赞道:“陆峥心性大有长进。”

    周寅则是略微满意道:“如今崇文馆向学之风气总算赶上几分当年太子殿下在学时了。”

    多年来,无论太子殿下如何受陛下训斥,他皆一心向太子,始终认为太子从未变过,一直是少年时那个尊师重道、才华横溢、光风霁月、志在黎民百姓的太子。

    小黄门从东宫门进来,主殿二楼的太子和理国公世子陆巍居高临下,皆看见了。

    太子毫无反应。

    陆巍只得提醒道:“殿下,许是陛下召见……”

    东宫并非密不透风,若是太子这般,教人以“怠慢君上”传至陛下耳朵中,太子恐又要受陛下斥责。

    太子慢悠悠地直起身,随手将酒壶扔到他怀中,神色倦怠。

    世子有心再提醒太子这般恐会惹怒陛下,可想到太子如今也并不会理会他,便掩下担忧跟随在后,不再多言。

    小黄门前来,确是陛下召见。

    陛下在等着,太子便也未作整理,径直前往太极殿。

    太极殿——

    成王并三皇子越王、四皇子魏王、五皇子庄郡王皆在。

    太子行礼后,站到了三个皇弟之前。

    三皇子文质彬彬,四皇子淳厚,五皇子才加冠,年轻气盛刚毅果敢,三人离太子近,皆嗅到了酒味。

    四皇子和五皇子一贯敬重太子,此时皆露出了异色,怕父皇看出来,纷纷低头。

    成王是个壮年男子,身材魁梧,眉毛粗浓,身上带着虚伪的武将的爽朗之态,鼻子刻意嗅了嗅,快人快语道:“太子,你这是又饮酒了?真是好兴致。”

    这一言,三皇子也微微低下头。

    果然,景帝震怒:“白日酗酒,你可还记得你是储君?”

    天子雷霆一怒,三个皇子皆畏惧,头垂得更低,姿态越发恭谨。

    成王则是眼中闪过得意。

    而太子习以为常地一撩前摆,跪地俯首,“儿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景帝的怒气丝毫没减缓,反倒因为太子这般混不吝似的态度,更加不悦。

    太子也并不畅快。

    他是唯一的皇后嫡子,皇后早逝,便由景帝亲自教养长大,年少气锐时,文韬武略,精益求精,是备受期待瞩目的储君。

    十六岁开始入朝协理国事,为了不教父皇失望,也想大展身手,所经手皆慎重其事,满朝文武交口称赞。

    然好景不长,他接连受到严厉苛责,景帝更是高抬成王制衡他,后来三皇子越王也成了太子掣肘之一,发展下去,又变成打压。

    真正使得太子失望至极的那一次,是世间最尊贵的天子,最伟大的父亲,训斥他“傲慢自大,毫无储君之姿”的同时,纵容成王一系气焰嚣张,连储君都不放在眼里。

    成王若果真行事端正,太子尚且能平,可成王行事,肆无忌惮,毫无德行。

    历朝历代,太子少有善终,乃是史鉴。

    子不孝,大不敬。

    太子无法不孝,与其父皇还要寻契训责,不如他主动送上去。

    仿若在较劲儿。

    近几年,太子越来越放荡不堪,常常饮醉,公务上也经常出错,不少朝臣一面念着太子旧时的风采,一面又不禁失望。

    而景帝也对太子大失所望。

    此时,太极殿内气氛似是油煎火燎一般。

    五皇子寻常还算得宠,大着胆子道:“太子皇兄,方才大皇兄向父皇进言,蹴鞠赛这等盛事,父皇又要御驾亲临,不如咱们兄弟也上场博父皇一笑。”

    成王对其露出几分不满。

    五皇子尤不理会,一心给太子寻台阶,“三皇兄说他不擅蹴鞠,我和四皇兄许久未与两位皇兄同场蹴鞠了……”

    太子不能教自小亲近的弟弟因他受过,便恭敬道:“儿臣愿上场为父皇助兴。”

    景帝虽仍神色冷肃,却也没再苛责。

    成王抢先提出,由他领年轻官员一队。

    太子似是不在乎输赢,毫无锐气,也不与他争,直接领了崇文馆。

    景帝见他如此,怒气再起。

    原本还想为太子争取的四皇子和五皇子面面相觑,赶紧出言,最后四皇子领了弘文馆,五皇子领了国子监。

    此消息一出,京中更是震动。

    三十日,武艺课,崇文馆蹴鞠队可整日练习蹴鞠配合。

    太子尊贵,按理应为球头,然他并未取代许活的球头位置,而是随意地选了散立,派小黄门过来知会了一声便罢了,并未出现。

    崇文馆众生却焦灼不安,练习十分混乱。

    不只是因为他们怕害得太子殿下失颜面,还因为其他队伍的队员也确立下来,实力显露无疑。

    其中最受瞩目的年轻官员那一队,并没有纯武将出战,而是以公平起见,选择了一半武将一半文官,今年新科状元陆屿、榜眼林牧、探花郎顾笑舟、二甲第九李栩然,以及四驸马陈境泽皆在其列。

    武官则是从各卫军中选出六人。

    陆屿并不是球头,球头是金吾卫一位校尉。

    但以崇文馆众人对陆屿的了解,以及陆峥探知所得,陆屿必然会出谋划策。

    武官武力强横,文官智胜于人,胜算几乎没有。

    国子监汇聚天下英才,其中不乏蹴鞠出众者,实力可排第二。

    也就弘文馆,勉强可说和崇文馆实力不相上下,胜负难说。

    众生都有些泄气。

    学士们亦受了影响。

    许活自是不能放任下去,便寻了陆峥单独说话。

    “你要说什么?”

    许活郑重道:“短短五天,临时组建蹴鞠队,对各方皆是个考验,其他三队必然也要磨合,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儿。”

    陆峥神情严肃,并不乐观,“但我们是一盘散沙。”

    “未战先怯乃是大忌,若是在战场上如此,岂不是要白送人头?”

    许活坚定道:“必须想办法鼓舞士气。”

    陆峥与她四目相对,片刻后郑重地问:“如何做?”

    “战场上讲战术,自古以来,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战役不在少数,需得先知己知彼,才可有胜机……”

    陆峥迅速理解,“我知道了。”

    两个人决定摒弃前嫌,暂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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