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卷科举,奈何大哥先躺平了: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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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它的价格很便宜,往常这般厚的书售价都在一百文左右,这本书的定价只要三十文。

    徐掌柜看着印出来的三千册书,也不能让它们在那一直落灰不是, 于是他让店小二售卖别的书的时候搭售出去,一来腾地方, 二来卖几位一甲进士个好。

    他们随随便便写本书就能让他的书肆赚的盆满钵满, 要是那边一高兴,再写一本, 那他岂不是要日进斗金, 这是什么,说是财神爷也不为过!再说,他家世代经营书肆生意, 也算往来无白丁。识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不提里面有谭太师的孙子, 其他两位爷看着也是大有前程的。

    人家眼看着就要扶摇直上,他这会儿赶紧卖个好, 等人家青云直上了, 他想挤也挤不到人家跟前去了。

    他家毕竟是百年书肆,往常也有不好卖的书,销售手段多的是, 更何况本身定价就便宜,于是三千册书,在开始遇冷了一段时间后,在徐掌柜的运作下,慢慢都销了出去。

    这一销售不要紧,买了的随手翻开扉页就见到了今次科考的探花郎高览作的序,落款有亲笔签字,错不了。于是大家一传十十传百,这条消息很快就传到高览的同僚们的耳朵里。

    这些官老爷一听就直皱眉头,最近坊间传闻有女人著书立说,还被书肆刊印卖出去了,这在大魏朝还是头一遭呢,就是放在前朝,也没听说哪个女人写书呀!只有一个女子出过簪花小楷的字帖。字帖跟写书可不一样。

    作为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又是在官场淫浸已久的官老爷们,他们还没著书立说呢,竟然让个妇人抢了先。这是什么,简直是奇耻大辱。再一听还是今次科考的探花郎高览给作的序。

    好好的一个探花郎竟然为一本妇人写的书作序,本就不能容忍女人写书,觉得她挑战了他们的权威。这下好了,爷们里还出了叛徒,公然支持那不安于室的女子来。

    历届科举,能得探花的无一不是长相英俊潇洒之人,这位自然也不例外。也是青年才俊,而且要家世有家世,科举的成绩还比他们好,本身就已经足够拉仇恨的了,这次让他们抓住了一个在他们看来是错处的错处,不骂死高览都对不起葫芦身材的自己。

    这群官员别的本事没有,学那乱嚼舌根的长舌妇人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于是一群大老爷们开始背地里讽刺挖苦起这位探花郎来。

    高览身处翰林院,在这里是文人的窝子。而文官骂人功夫极高,都是饱读诗书科举考出来的人才,骂人也会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博借古讽今。

    也有那见不惯这些小人行径的,偷偷将这话传给了高览。他也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去分辩。

    他在开始干这件事之前,早就想清楚了可能会遇到的局面。今时今日,同僚们的孤立也都在意料之中。对付这种跳梁小丑,就是无视他们。时间总会给出公正的答案。

    女人为什么不能著书立说,她们就该天然的牺牲一切,一生奉献给夫家吗?他从欣姐儿身上真实的感受到女性的那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韧劲儿。

    他发现,若不是因为生儿育女,教养子嗣,操持家务等诸如此类事务~~花去了她们大把的精力,让她们囿于后院,她们未必不如男子。单从隐忍坚持的能力来看,若是女子也能参加科举,没有那杂七杂八的事情分心,来日朝堂上过半数的得是女子了。

    总之,对这些跳梁小丑,鼠目寸光之辈,若是不骂到他面前,他都视他们为空气。

    最令他高兴的是他与岳展他们合写的那一本书不仅在京城售卖,徐掌柜又将其销往大魏其他州府。在大魏,读书人何止数百万之数。所以哪怕他们只是少少的一成,没过多久每人就都有了一笔一千三百两银子的收入。

    他的那笔分润则源源不断的投进了《孕产集》的刊印上了。所以隔一段时间书肆就会印上一批,虽然卖的慢一些但传播孕产知识的路上他会助欣姐儿一直前行……

    谭竹韵也收到了他那一成利润,他家本就富庶,又有个在宫里当贵妃的姑姑,会时不时的给他些稀奇贵重的小玩意儿,所以他最不缺钱。

    而岳展的这笔收入加上他之前的积蓄刚好够他在京城买个二进的小院,这样也不用家里出钱了。下值得空了,他也要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小院。好处是这个不用急于一时,他可以慢慢的挑拣。

    至于他上值的地点,因为他在翰林院主要工作就是撰写修订历史文献,需要查阅大量资料,而史官也需要时时翻阅历史文献,所以他们被安排在一起办公,办公地点是离着架阁库最近的一间房,方便彼此去架阁库查阅资料。

    而刘史官平时桌案上会摆放着由起居郎手记的~记录陛下日常言行活动的卷宗。那刘史官年纪大了,加上长年伏案工作,有些老眼昏花,一些字就看不清楚了,又怕别人知道后将他的差事顶了去。

    他见岳展不错,为人正派,所以守着岳展,并不避讳他这个缺儿,还有一个原因,他得需要岳展帮忙,帮他看一眼他看不清楚的字,这也让岳展有机会接触到了陛下的第一手资料。虽然这些卷宗放在那里,平日里可不是他能碰的,只有史官有这个特权。

    他要混到陛下身边去,还要得陛下重用。若是知道陛下是什么人,投其所好,岂不是事半功倍。这不是瞌睡送来枕头吗?他岂有不用之理。说干就干,于是他劺足了劲儿,逮着史官没看着的机会就悄悄钻研起来。

    所以高览在被孤立的时候,他是一无所觉。翰林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跟高览又不在一处办公,更忙得没空跟一群官员下了值切磋感情,自然无从听说。

    原他还被蒙在鼓里呢,这天深夜,他穿着夜行衣,在街头巷尾巡察时,可不巧,碰到他翰林院的几个同僚,他们刚从千味楼里喝完酒捞完肉,醉醺醺的走出来。

    许是喝多了,走路都走不成直路了,他见他们朝他这个方向走来,急忙避到一处巷子里,只听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要我说高览跟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肯定有一腿,不然怎么可能为她作序。”

    “就是,估计白花花的身子往他被窝里一钻,就抵偿了润笔费了”。另一个也调笑道。

    “哈哈哈哈,还是李兄你会猜。我辈弗如啊!这女人一看就不安后宅,一般娘们谁会这么爱出风头,必是水性杨花之人。说不得床上功夫还了得呢。”那人说完还啧啧了两声。

    “那是,都使唤动探花了,估计比秋月楼的头牌淼淼本事都要厉害。哪天若是有机会,会会那女子,说不定我等也会成为入幕之宾,有这艳福~春风一度啊哈哈哈。”

    岳展站在月光下的阴影里,他的拳头攥起来又松开,松开又攥起来。他们说的那么明白,指名道姓的,他怎会听不出是讥讽高览跟他三姐。

    若不是这处是千味楼门口,他高低当场将他们打得屁股开花。那么不堪的言语,他咬住牙忍了,他不能在这里生事给她招惹麻烦。一个女人做生意本就不易,他不能逞一时之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怒视着三人远去的身影,复又攥紧了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拳头被攥得咯咯作直响,有仇不报非君子。秦时雨,李玖哲,崔志远,你们等着……

    岳展报仇的方式也十分简单粗暴,直接分三天在他们三人下值回家路上套上麻袋,一顿胖揍,直揍得爹妈都不认识才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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