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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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隐晦地指什么吗?”

    “不是,她说与本朝无关的。”循齐细细回答,“您喜欢这个故事吗?”

    颜执安道:“不喜欢,我不喜欢玉的懦弱,三心二意。”

    “咦。您不是坚信三心二意能保命吗?”循齐疑惑,上一回还劝她博爱呢,如今又不喜欢人家三心二意。

    颜执安:“……”能一样吗?你是要做皇帝的人,旁人算什么?

    “继续读。”

    循齐不问了,朗朗出声。颜执安静静听着,竟也不觉得困。

    循齐读至亥时,不肯再读了,“先喝药,您饿不饿?”

    “不饿。她二人是何结局?”颜执安追问一句。

    循齐卖关子,“不说,明日给您读下册,该喝药了。”

    她站起身,腿脚发麻,自己伸手揉了揉,抬头去看,左相双眸睁着,看似有神,实则无神,一时间,方才积攒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尽。

    她缓了缓,扶起左相,十七将汤药送进来,左相开口:“给我。”

    “我来喂。”循齐急急道。

    颜执安摇首,十七将碗放在她的手上,“吹凉了,刚好入口。”

    “多谢。”颜执安低声道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陡然间,汤药入喉,无色无味。

    她顿了顿,慨然一笑,味觉……她失去味觉了,无论吃什么都如同嚼蜡。

    十七接过药碗,退了出去。

    循齐道:“您可想吃什么?”

    “困了。”颜执安道。

    循齐便扶着她躺下,她阖上眸子,面色如常。循齐自己打地铺,躺在地上,侧身看着左相。

    颜执安睡觉很安静,平躺着,不会翻来覆去,循齐不舍地看着她,心中的情意悄悄爬了上来,使得她难以安睡。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望着榻上的人,一股莫名的勇气催促她。

    循齐靠过去,握住她的手,她没有动静,许是睡着了。

    卧房内只有两人,左相睡着了,循齐大胆地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像是蜻蜓拂过水面,在心口带起圈圈涟漪。

    循齐亲过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她依旧没有醒。

    循齐便安心,退回到自己的被子里,闭上眼睛,那一吻,让她开心,雀跃极了。

    因此,她便睡不着,再度睁开眼睛,左相安稳。

    她高兴之余,不觉得沮丧,不知这毒是否能解。

    循齐雀跃又难受,很快,这股激动就被伤心掩盖,若是治不好,她将会活到黑暗无声中,五感消失,世人的快乐、酸甜苦辣,皆无法尝试。

    于人而言,这是极大的痛苦。

    循齐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一夜,思索未果,又觉得自己没用,睡不着,半夜爬起来,出门去纪王府。

    无情疑惑,快步跟上前,“您去哪里?”

    “去纪王府。”

    “您干什么?”

    “我不开心,都别想好生睡觉。”

    循齐气疯了,去马厩里牵马,无情也跟着,黑夜下,两人鬼鬼祟祟地离开左相府。

    刚一离门,就遇到了右相的马车。

    两人对视一眼,右相走下马车,“你二人鬼鬼祟祟干什么去?”

    “您怎么在这里?”循齐心虚。

    右相神色疲惫,眼皮撩了撩,道:“去纪王府?”

    “您怎么在这里?”循齐不敢回答,转而又问一句,“您想干什么”

    “我去左相府,找你。”右相没好气道,“回去。”

    两人被抓包,循齐只好牵着马跟随老师回家。

    循齐敲门,迎着老师入府,让人沏茶,深更半夜,两人对面而坐。

    右相疲惫,几日间憔悴良多,先饮了口茶,随后说道:“我查到了药的来源,并非出自我朝,西域方向善毒,十分厉害,我找了几名西域胡商,他们说这等药是西域皇家研制来惩罚犯人的。”

    “可有解药”

    “他们没有,我派使臣前往西域了。最快也要一年时间。”右相说,“我就怕左相自己撑不住。”

    循齐疑惑,“这个药会致命吗?”

    右相抬眸,望向懵懂的孩子,“不会致命。”

    循齐缓了口气,右相又说:“不会致命,但她自己会想死。”

    “怎么会呢?”循齐不信她的话,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去寻死。

    黑夜下,灯火噼啪作响,右相神色凝重,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冷厉,“循齐,她今晚喝药如何?”

    循齐回想一番,道:“自己喝了,一饮而尽。”

    “她是怕药苦的人。”右相说,“我与她相识多年,虽说不大亲近,她矫情怕苦,一饮而尽说明她已失去味觉。”

    循齐眼睫轻颤,做了两个深呼吸,双手发抖,右相继续说:“循齐,你觉得这样的人活着,有何用处呢。”

    看不见、听不到、无法体会酸甜苦辣、闻不见花香,最后,失去了触觉。

    如同废人一般。

    循齐呆坐下来,眼神发抖,心口压抑得厉害,想哭却又发现自己哭不出来。

    右相坦然:“她何其骄傲,一出生便是颜家的佼佼者,几岁闻名,十几岁时,天下人皆识,入朝后,官居高位,你以为她会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这样活着吗?”

    循齐睁大眼睛望着她,深刻的无力感将她包裹起来,“她会活着呢、会活着的。”

    “再骄傲的人,活成了这般,你忍心吗?”右相质问她,“我知悉后在想,若是我,不如一死了之。”

    右相蹙眉,眼泪不经意间滑下来,“我初见她时,她还年少,我看着她一步步走来的,我比你更知晓她的性子。”

    循齐闭上眼,“我不会放过纪王的。”

    “我目前、没有证据。”

    循齐深吸一口气,道:“没有证据,我也要灭了纪王府。且试试看,我有没有这个能力。”

    逼急了,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循齐,你不能那么做、她、她……”右相骤然顿住,一句话堵在喉咙里,她敢说又不敢说。

    循齐说:“您想说,她不是我的母亲,对吗?”

    “你知道?”右相惊颤,“你何时知道的”

    “今年。”循齐说,“你们都在骗我,我不怪你们,可她若死了,我就算做了皇帝,也不会放过害她之人。”

    右相浑身发颤,原来她早就知道了,难怪看向颜执安的时候是那样的眼神。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股骇然袭向心口,她努力劝说循齐:“左相不是你的母亲,你该知晓你的生母是谁,你身上肩负着重任。”

    “这是你们给我铺的路,问过我的意思了吗?”循齐激动反驳,“我以为我遇到了仁善的母亲、博学的恩师,可最后,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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