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诡异又要找工作了: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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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和食品相关。

    毕业后他和朋友合伙开了家公司,几年时间就经营得有声有色。朋友负责管理,冯墩大部分时间泡在研发室和生产车间。合作十年,企业规模越来越大,两人的分歧却越来越多。

    最后两人闹掰,公司分割,朋友另起炉灶,两家公司成为竞争对手。

    市场上的各种竞争手段不说,刘玲玲吊死在公司后,就成了对方在舆论上最好的攻击豁口。

    管理混乱、加班严重、性骚扰,职场暴力等等问题暴露出来,这是切实存在的问题,而冯墩不是一个合格的老板。

    事情发酵到网上,报纸上,引起大量讨论,被骂的人很多,其中绝不会缺少冯墩。

    后来公司流传起各种和刘玲玲相关的鬼故事,其中有竞争对手的手笔,但也有很多难以明说的地方。

    冯墩有时候会觉得刘玲玲就悬挂在他头顶的天花板上,惨白的脸怨恨地对着他,责怪他的无能和管理不当。

    再后来是范雅君和尖头的意外死亡,公司人心惶惶,不需要任何外力推动,各种问题频出,一副大厦将倾的模样。

    偌大的公司变得空荡荡,冯墩经常深夜独自坐在办公室问自己,这是他造成的吗?这是他的责任吗?

    他感到刘玲玲、范雅君和尖头无处不在,他们一定还在,他们在看着他,在控诉他。

    十年、五年,他一直以来的逃避和退让才有后面的一系列问题,犹如冰雪积累,他成了源头。

    他一字一句阅读报纸上、网络上的新闻和评论,他面对那些如刀一样的字眼,也面对那些占满他办公室的“人”。

    “看到了吗?他们血和肉要永远扎根在这里了。”冯墩对自己秘书这样说。

    秘书以一种疯了的眼神看着他,他没有看到任何血肉,也不明白血和肉怎么扎根。

    扎根,生长,无法清除,冯墩面前总有无数个刘玲玲、范雅芳,无数个尖头看着他。

    他和别人说起这些,别人会觉得他矫情和莫名其妙,员工的破事把公司祸害成这样,作为一个老板,一个资本家,正常的情绪难道不是愤恨和厌恶?

    不管是什么,绝不会是自责内疚到这种地步。

    冯墩也觉得不可思议,大概是除了那些幻想的,他能真的感觉他们的存在。

    冯墩依旧爱在深夜坐在办公室想这个问题,头顶是刘玲玲的尸体,脚下是范雅君,阴影的缝隙里藏着尖头,然后在某一个晚上,在他们的注视下,冯墩平静地割开了手腕。

    他想,必须死亡,以慰藉不甘之灵,必须死亡,以偿还自身孽债,必须以鲜血洗涤这一地肮脏。

    冯墩死后才知道,原来他真的疯了,原来那些真的是幻觉,刘玲玲、范雅君和尖头留下的只有残余意识能量。

    他的意识和三人残余的意识交叠融合,死亡的痛苦,各种负面能量,让冯墩变得更加混乱。

    他是冯墩,但似乎某部分也成了刘玲玲,成了范雅君和尖头。

    他没有死,或者说,他在里世界以另一种形式存活着。失去部分记忆,在有限的规则和理智中,遵循某种逻辑活下去,直到他的理智难以维持,崩塌成为污染源。

    蒋雾宁没有从那些线索中推出他的存在很正常,因为他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但也是恰好融入其中的一个。

    冯墩是被评为a级的污染源,越是强大,理智越容易被吞噬,当理智全无那一刻,他也就不复存在。

    冯墩从未哪一刻有现在清醒,他心头涌起复杂心绪,低头看着桌上的许西曳。

    许西曳正在掏东西呢,掏了好半天终于从黑团里掏出一张粉白卡片。

    精神病院宣传卡。

    触手拿着卡片往老板面前推了推,“老板,你看看,人生病了就得去治,你说是不是?”

    冯墩拿过卡片,八只眼睛齐齐看过去。

    “去看病?”冯墩没有流露出大病得治的高兴,在清醒过来后,他身上总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哀伤,“你希望我去,我就去吧。”

    许西曳呼出一口气暗自高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脱掉人形,现在却还感到了疲累,他强打起精神道:“太好了,老板你愿意去肯定就有希望,你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报我的名字就行。”

    许西曳说完就暗暗叫糟,做兼职做到老板头上来了。

    还好老板没说什么,不光如此,他还把电话扯了过来。号码拨过去,等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了。

    “喂,我是美味食品公司老板,我有精神病,麻烦你们派人接我去医院,对了,是许西曳推荐我过来的,情况就是这样。”

    他挂了电话对许西曳说:“那边没人接电话,我已经留言了,这样可以吧。”

    “嗯嗯,那老板……我先走了?”

    “好,累了吧?快去休息吧。”

    许西曳点点头,老板的电话打了,他的名字报了,来找精神病人的目的达到了,人头费不说到手也八九不离十了,累是累了点,今晚也算心满意足。

    许西曳走了,没走门,直接走的窗。

    *

    贺随那边,今晚又是个让他暴躁的晚上。

    他本来没打算出去,但接到那个电话就不得不出去一趟了。

    不出意料的,又有东西盯上他了。这么几次下来,贺随也摸清楚了,那些东西不是奔着要他命去的,更多地是想捕获他。

    怪异的低语,怒吼充斥在黑暗中,像在说什么,但这些生物特征太明显的诡异,到了晚上受到的限制小,从它们嘴里说出的东西也变得难以理解。

    反正贺随一个字没听懂。

    一记雷电粗暴的砸过去,“砰”地一声重物落地,连带皮肉烧焦过后的难闻味道传进鼻端。

    贺随皱了下眉,拍了拍衣服袖口上沾到的脏污,重新拉开车门上了车。

    他今晚穿的一身黑,但显然不是穿得黑看着不明显,就能忽略上面被溅到的东西。

    贺随银蓝色的眼睛浸染在夜色中不如灯光下明亮但也异常好看,只不过现在里面满是烦躁,他恨不得现在就回头去洗个澡。

    他没有洁癖,但真的,某些变异的蟑螂老鼠什么的,沾上一点还是太脏了。

    车子一启动跟踩死油门一样飙了出去,什么东西往上扑就往死里撞,能不下车亲手处理最好。

    处理了两三批后,路程总算变得顺畅,到了美味食品公司后,贺随将车随意停在门口,他下了车,站在车旁仰头打量着这栋大楼。

    楼层不算高,公司正门对着街道,锁着的,无法直接进入,另一侧路口是有保安亭和道闸,是进入园区的入口。

    贺随径直往那个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头顶就飘下了一个黑色垃圾袋。额角青筋跳了跳,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最近倒霉。

    他没有理会,往前走了一段,然后忽然停住脚步。

    黑团?

    贺随回头望去,果然,从头顶飘下来的不是什么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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