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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们谈谈by听杉》 90-100(第9/17页)
可惜的是,没什么人知道“舒姝”这个名字。
时恪只挑着其中几个做了回复,有人问,是不是准备接电影项目的设计了。
他便回复道:没有。只是受人所托,这是舒姝老师生前未公开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认识她。
吃完蛋羹,时恪躺在沙发上发了会儿懵,事态发展好像比预想的要和缓,不过也有可能是黎延君还没看见。
等房间里的油画味儿散的差不多,他关上窗进了浴室,胳膊上沾着颜料不好洗,认认真真搓了半天,直到确认完全干净,身上只有沐浴露的味道才冲掉沫子。
头发还湿着,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在屏幕上,弄花了键盘,时恪抹掉水渍,给黎昀发了条消息。
【SHiKE:结束了吗?】
将手机搁在洗手池边,他打开吹风机,头发被吹得半干,屏幕却还黑着。
面试要这么久?
没等他琢磨完,电话响了,只不过来电显示是黎逍。
“我日!我日!老东西发微博了。”黎逍有些急躁,“我在倒时差,特么的才看见,你刷到没。”
“正在看。”在黎逍说出第一句“我日”的时候,他就猜到是跟黎延君有关了。时恪登陆账号,很快找到相关消息。
一条图文并茂的帖子,内容是说,他最近在筹备一部电影,是从未接触过的“婚姻困境”题材,正在打磨剧本,已经到了后期收尾阶段。
而下方图片配了九张,从分镜草稿到创作注释,没有透露剧情,但全文看下来,能解读出来的意思是:我要搞新电影了、亲自编写花了很多心血、华夏电影不死,甘愿为之献身。
最重要的是,图片内容中,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和舒姝手稿里的内容相似,可以说是高度重合。
无非是将一段话,拆成两种不同的顺序说的区别而已。
时恪皱起眉头,看了眼发博时间,他一怔,竟然比展览上线要早半小时。
评论区攒了有将近几万条消息,大部分都在表示期待,再往下滑,在其中发现了自己的名字-
巧合吗,怎么跟时恪发的展览作品这么像……-
楼上啥意思,空口鉴抄?黎导还能抄袭一个不知名的摄影师?-
我没说啊,你自己看呗-
刚从那边回来,真不好说谁抄谁,毕竟人家的展览肯定是提前很久就做好的-
不是,舒姝是谁啊?没听过这号人。
这组信息目前还沉在下面,关注的人不多,但隐隐已经有了往舆论发展的趋势。
“你爸知道东西不见了吗。”时恪开了免提,一边翻看一边问。
“不知道吧。”黎逍说,“他要知道了,肯定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老子!还好我跑得快。”
“还没立项,也没发现手稿消失……”时恪不太理解,“那他为什么突然发条微博?”
黎逍:“装逼啊!你就理解成话题炒作的一种吧,既能拉赞助又能给自己立一波苦心钻研电影的人设。”
多少年了都是这个套路,还拥有众多死忠粉,黎逍觉得也不是所有观众都有头脑的。
“上热搜了。”时恪在热搜第八位找到#黎延君新电影#的词条,国际大导演发博确实容易引起关注,他又看了眼舒姝展览相关的博文,热度还不到他的三分之一。
“老子估计离他发现不远了,下一步就是兴师问罪。”黎逍说,“我劝你做好准备,他喜欢给人穿小鞋,以后和他那个党派的影视资源你是别想碰了。”
“不想沾他。”时恪说。
“欸我操!”黎逍突然大喊一声。
时恪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对面说:“电话来了!”
第96章 好歹我也算你娘家人
“你不接吗?”时恪坐上沙发, 用手指梳开带着潮气的头发。
“我接个屁啊!等着他喷我吗。”黎逍说,“反正钱和证件都搞到手了,老子也是有资产的!哪怕没有, 我他妈也受够了,宁愿在外面喝西北风!”
真喝过西北风的时恪没做声, 滑动屏幕,页面再次刷新, 评论区已经开始聚集针对他的质疑。
谁的委托?和黎导的电影有关系吗?
更有些人开始阴谋论, 说时恪飘了, 实力没被大导看上, 怀恨在心出卖剧组的机密文件。
当然, 清醒的路人和粉丝也在据理力争,逐渐与那些键盘侠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时恪点进黎昀的微博查看,评论区的状况没比自己好多少, 只不过重点都在说他是非不分, 没名没姓的网红瞎凑热闹。
“热搜爬到第五了。”黎逍甩了个营销号的链接给他, “这号的皮下就是个臭傻逼,哪的事都要掺和一脚。”
时恪快速浏览了一遍, 这人把网友提到“抄袭”“资本”“碰瓷”等等言论收集起来,和内容相撞的截图放在一起,免去吃瓜网友来回跑的麻烦, 底下堆满了各种讨论。
总的来说,大家都在关注两件事, 到底抄没抄袭和舒姝是谁。
“这帮人是不是没脑子啊!”黎逍越刷越烦躁,“一个从手稿到成片都已经落定,一个才发了几张破草稿,谁抄谁看不出来??”
网络舆论就是这样, 不能把所有会打字的都当能够正常思考的人类判断。其中还有搅屎棍营销号,他们自然是希望越乱越好,泼天流量哪有不接的份儿。
何况互联网时代,民众都被隐形的手裹挟,保持理智并不容易。
“黎导声望高,这样也正常。最多会被认定成巧合。”时恪有过被舆论抹黑的经历,这次表现要镇静得多。
“那瞎子还真不少,就这么个装货也有人粉,还不如老子拍的那几部狗屎电影。”
黎逍被控制着过了二十五年不属于自己的人生,他困惑过,纠结过,最后发现原来所谓“父爱”不过是权力的体现。
“欸,你们这边难道不准备再说点什么?”黎逍又问。
“不合适。”时恪想了想,“目前都还在猜测,你爸没动静,作品著作权的申请还需要时间审批,不好贸然发声。”
“别’你爸你爸’的,听着烦。”黎逍说。
“那说黎导。现在形势很乱,没什么事你也别做声。”时恪难免想到曾经,“好不容易跑出去了,别再被困住。”
正要挂断,那头又叫住他。
“啧。这事儿……算我欠你个人情。”
时恪点了支烟,道:“不算人情,挂了。”
通话刚结束半秒,又一通打了进来。
“怎么回事儿啊!”郑元中气十足,惊得他烟差点没掉地上。
时恪稳住手,有点心虚,“您知道了?”
“热搜挂那么老高。”郑元说,“再过半小时全网都知道了!”
简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下,郑元沉默了半晌,听筒里只有粗沉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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