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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咋办?我爹是奸臣!》 130-140(第4/16页)
囚车给送回来了……明明来的时候乘坐的是家里最宽敞舒适的马车来着。
接近城门口时, 他扶着囚车又开始叫骂:“陈琰, 凭你一个芥子小官也敢这样对我, 待我见到陛下, 非参你一个大不敬, 让你丢官罢职。”
话音刚落, 什么臭鸡蛋、烂菜叶, 雨点般从天上掉下来, 落在囚车上,打了他们满头满脑,押囚车的士兵也跟着遭了殃。
怕围观百姓暴乱, 一队士兵赶来维持秩序,搬着条凳将百姓与队伍隔开,皆被挤得东倒西歪。
陈琰下令加快速度,迅速进入城门。
……
陈琰还有一番冗杂的手续要交接,需要跑好几个官衙,令人先将平安送回家去,洗洗干净赶紧休息——边关的风沙把孩子白细的皮肤都吹糙了不少,回头让他娘看见该数落人了。
林月白果然把平安数落了一顿,出去一趟脸都皲了。
平安撒腿就跑,又被拽回去洗澡,然后被亲娘抹了一脸香喷喷的润肤膏,听说还是皇后娘娘赏的。
洗了澡吃过饭,第一件事就是分派特产,除了宫里的,都让小厮直接送上门去,郑家的那份他亲自去送,替小郑先生给四老报个平安。
陈琰果然忙到傍晚,平安终于累得睡着了。
看着儿子的睡颜,陈琰道:“我儿甚是乖巧。”
“睡着了当然乖巧。”林月白道。
陈琰道:“如今长大了,醒着也尚可。”
林月白嗤嗤地笑了几声,不是你撵着他要揍的时候。
陈琰大言不惭:“偶一小过,无伤大雅。”
平安听到动静,拧着眉头翻了个身,林月白将食指竖在唇边,帮他吹熄了灯。
……
平安今年的对联用得是方方正正的馆阁体,官员们纷纷带着家里的叛逆子侄来陈家投拜年贴,以表明“小状元体”的创作者已经投诚归顺,让他们放弃无谓的抵抗。
叛逆子侄:不信谣不传谣,如此平凡乏趣之文字,一定是枪手所写!
“………”
要不是大过年的不便打孩子,他们非在胡同里动起手来不可。
陈家门口门庭若市,陈琰没想到当年为了躲避麻烦的小招数,如今居然惨遭反噬,果真是“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这个年终究过得不太平,贪腐案的最大特点就是牵连广,就连已经卸任的前任晋州巡抚也一并下了都察院大牢,兵部、户部两名侍郎引咎辞职,科道言官无一人进新年贺表,弹劾的奏疏却像雪花一样飞入内阁。
新年伊始,甫一复衙,头一件大事就是处理这个特大案件。
前任巡抚孟岐、都指挥使杨忠及两名同知、石门山卫所指挥使处以死罪,兄弟子侄发配充军,其余涉案文武或贬或黜或流放,一气处置了数十人。
昌平侯府及魏家老宅被重重包围,魏家孙男娣女尽被限制约束,房产、庄田、商铺查抄入册,魏良及魏家的两位长辈被打入诏狱听候发落。
平安去公主府送礼时经过昌平侯府,气派的朱漆大门贴着封条,褪了色的旧春联还未换下,写有“魏”字的灯笼被扔了一地。
想到原剧情中陈家的下场,平安心里多少有些不适,魏寅虽然又蠢又讨厌,但被牵连到这般境地,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回家后对小叔公说起这种感受,他觉得一人犯罪株连全家的行为有些残忍,就连魏良本人都没有参与过老家的勾当。
陈敬时告诉他,天道平衡,祸福相依,不义而富且贵,一旦享用,就有可能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他接受了族人的“供奉”,就担起了族人的靠山,知不知情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陛下会杀昌平侯吗?”平安问。
“不好妄测君心。”陈敬时道。
“您分明是怕猜错了没面子!”
“你小子!”
平安惹完小叔公就跑,陈敬时碍于他有个骁勇善战的舅舅住在家里,没有发足撵他。
这让平安信心大振,一气儿跑回自己的房间量身高,用小刀在墙上划一条线,跟两个月前相比,果然长高了寸许!
……
兵部官员忙得头脚倒悬,以武选司为最甚,晋州各卫出现大量空缺亟待填补,陈琰整日忙着武官的选拔、任命、升调和袭替,选用更可靠的武官充盈晋州。
朝廷论功行赏,升宣州卫指挥佥事林锐为石门山卫指挥使,连升两级,皇帝亲自召见了他,委以重任,希望他能收复缓冲地带的失地,将北虏撵出去,要钱要人,尽管向朝廷开口。
林锐口称“微臣惶恐”,然后既要钱又要人,还要粮草弓箭火铳甲胄马匹千里镜……
皇帝:“………”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林月白在家中备好酒席庆祝兄长高升,平安散学后特意去兵部通知老爹,陈琰这才在百忙之中赶回家去为舅兄践行。
年节期间,林锐一半时间在军营,一半时间住在妹妹家中,平安招猫逗狗横着走,没想到舅舅这么早就要走啦!心里发虚,直喊着让舅舅把他一起带走,惹得全家人笑话。
……
乾清宫,东暖阁。
皇帝一边批阅奏疏,一边听罗纶汇报——那位“满脸刀疤的虬髯大汉”在宣州一带人赃并获,一口咬定是魏家四老爷指使他去买账本,为的是打探王文焕已经掌握的证据,只是这些供词与王文焕被杀的事实有矛盾之处。
既是为了打探证据,那么在证据还未到手之前又为何要杀人?
罗纶道:“再结合举报到巡抚衙门的那份匿名手札,臣斗胆猜测,盗取账本和刺杀王文焕的幕后主事,应该是两拨人。”
皇帝皱起眉头:“动刑了没有?”
“施以重刑审问,前后供词一致。”罗纶道:“他似乎就是这么认为的,臣揣测是有人打着魏家的旗号雇佣了他,所以再用刑也撬不出什么有利证据了。”
证据链就此断了。
“眼见即将败露,将一份手札送到顾宪手里,把朝廷的目光集中到昌平侯魏家……好一招祸水东引。”皇帝道。
魏家那些烂账,皇帝已经心里有数,此番下决心大力整饬晋州官场,丢失的文卷和账册也没了隐患,他此刻很想知道,另一股势力到底是谁,为什么试图拿捏边防官员的把柄,他更想知道,璐王到底有没有关联?
罗纶说:“锦衣卫审问了魏家上下百余口,没有供词指出与璐王有任何关联。”
言下之意,另外一股势力不得而知。
“继续查吧。”皇帝道:“璐王那边……先不要打草惊蛇。”
“是。”罗纶又道:“昌平侯想见陛下娘娘一面。”
皇帝令吴用去后宫征询皇后。片刻,吴公公回来复旨:“娘娘不见。”
皇帝喟叹一声:“朕也不见了。”
他明白皇后已经失望透顶,无力再为魏良求情——早就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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