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我爹是奸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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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哗然。

    搜检官冷哼一声:“叉出去,站枷示众,取消学籍,以儆效尤!”

    “不可能!”有那仗义执言的同乡站出来替陈琰说话:“彦章兄乃是我平江省的解元,四书五经烂熟于胸,根本用不着夹带怀挟!”

    陈琰也从震惊中慢慢镇定下来。

    这份小抄极为精致,若非这次搜捡,他只怕一生都难得一见。

    陈琰百思不解,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竟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于他?

    又有同乡站出来道:“如果解元都需要夹带小抄,那我们整个平江省的举子都考不中春闱了!”

    “陈兄十四岁进学,是闻名乡里的神童,过目成诵、博闻广识,他需要带什么小抄?”

    “诬陷,绝对是诬陷!”

    同省的举子们纷纷被煽动起来,一声高过一声,毕竟兔死狐悲,谁也不能保证后续的搜检不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肃静!”搜检官厉喝一声:“再敢有喧哗者,立刻逐出贡院,通报地方学政革除学籍。”

    嘈杂之声渐小,很快便重归平静。十年寒窗苦读熬到春闱的举子们,谁也不敢拿前途冒险。

    “何人在此喧哗?”

    仪门之内是龙门,龙门亦设有一道查验身份的关卡,掌管龙门的官员叫周沂,同为翰林院编撰,一身绿袍官服从门内走出来。

    陈琰认识周沂,本届主考官郭恒的门生,年下老师带他去拜访郭恒的时候见过。

    陈琰看一眼身后的同乡举子,深施一礼道:“大人,学生在此处被人栽赃陷害,想求见主考大人自证清白。”

    仪门的搜检官呵斥道:“主考官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陈琰看向那位搜检官,目光忽而变得锐利,一字一顿道:“我说了,有人栽赃陷害于我,大人怎么只听见了最后一句,莫非是默认了?”

    搜检官道:“你含血喷人!”

    陈琰又道:“我是不是含血喷人,明日就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

    “今日我若被逐出贡院,明日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大不了玉石俱焚。”

    这时又有同乡对周围人普及道:“他干得出来,对,他真干过……”

    “肃静!”搜检官直视陈琰的目光,不知缘由的,竟然有一丝畏缩。

    此时周沂才沉声开口:“陈解元,你跟我进来吧。”

    似乎在着重强调他解元的身份。

    搜检官阻拦道:“周大人,你是龙门的官员,凭什么插手仪门搜检?是不是今后检出怀挟的举子都能面见主考申辩?你当这里是县衙大堂?”

    周沂心知不合规矩,只好道:“劳烦将此人暂押于此,我去禀报主考。”

    搜检官还要开口。

    周沂反问:“钱大人不会连这个要求都要拒绝吧?”

    搜检官一时语塞,愤然令左右将陈琰押至仪门外。

    周沂看了陈琰一眼,疾步转入内帘禀报。

    主副考官连同十八房同考官、总监官,以及十八位内监官皆聚集于此,正静候考生入场,谁料竟出了这样的事。

    “一省解元夹带小抄?”一名同考官道:“这可真是千古奇闻。”

    “除非他乡试也是抄的。”另一人半开玩笑道。

    “不可能,世上哪有抄出来的解元,除非是冒名顶替。”

    “如果顶替之人有解元之才,为什么不自己考呢?”

    周沂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笑,内心有些着急,出声问道:“总裁,该如何处置此人?”

    本届会试的总裁官郭恒扫一眼在座:“诸位怎么看?”

    众人一致表示,还真想见见这位夹带小抄的解元公。

    “他说他能自证清白?如何自证?”郭恒又问。

    “下官不清楚。”周沂道。

    郭恒也便沉声道:“带他进来吧。”

    第52章 第 52 章 简直是轻狂至极

    周沂快步回到仪门传话, 带陈琰进入致公堂面见主考官。

    一路上,周沂小声问他:“彦章兄,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陈琰道。

    “你进京之后结过仇家吗?”

    “不曾。”

    他进京不过一个月之久, 除了跟老师拜会过两位阁老、两位学士,大多深居简出,连文会都没参加过,要说仇家, 只可能是在盛安县时为孟婉翻案结下的,只是没想到,时隔一年之久,蒋家被抄,两位官员被革职,竟还有人惦记着要治他于死地。

    “不应该啊……”周沂道。

    “你说那搜检官姓钱?”

    周沂点头:“叫钱其浈, 是礼部文选司的一名主事。”

    陈琰从没听说过此人。

    周沂道:“你放心,郭总裁为官耿介廉明,定会让你入场考试的。”

    陈琰点点头, 须臾间想到恩师此前带自己拜访郭恒的场景, 老大人高古简俭, 不苟言笑, 对他的才学倒是不吝赞赏。

    他从不是妄自菲薄之人, 此次进京的确有把握登科, 倘若真的进士及第, 郭恒将成为自己的座师。

    座师, 门生, 永远斩不断的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陈琰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真的有人会为了报复他一个小人物, 在抡才大典上做手脚,赌上仕途甚至是性命吗?他有那么重要吗?

    亦或是有人要对郭恒下手,钱其浈不过是一把杀人的刀,自己不过是一盆污人清白的滓秽罢了。

    正如周沂所言,郭恒为人耿介,了解自己的学识,多半会放自己重回考场,幕后之人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待他进士及第,便会以此大做文章,甚至翻出他曾经登门拜访之事,为郭恒罗织科举舞弊的罪名。

    陈琰心中升起一阵寒意,脚步也开始迟疑——回到考场继续考试,会埋下更大的祸患,可要他就此放弃,又实在心有不甘。

    他该怎样做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呢?

    ……

    郭恒年过耳顺,深邃的眼睛古井无波,目光在陈琰身上梭巡一圈。

    只在心中暗叹,果然不是寻常人可比的,哪怕如此窘迫之时,都丝毫不显狼狈。

    “你果真没有夹带?”郭恒问。

    “学生敢以性命起誓。”陈琰道。

    郭恒道:“我无权要你的命,但你必须用行动证明你的清白。”

    陈琰朝他深深一揖:“回大人,学生自院试以来,皆以《易经》为本经,这份夹带既然是《周易本义》,那么学生自愿放弃本经,改考其他经目,至于改考哪一经,请诸位大人指定。”

    此言一出,四下唏嘘。

    人们常说的“五经论”,其实考的不是“五经”,而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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