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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咋办?我爹是奸臣!》 40-50(第16/17页)
平安告诉他们:“小孩子吃糖,吃的是一种心境,是一种仪式感,等你们到我这岁数就懂啦。”
老师傅们想了好半天,也想不通这么才能活到他这岁数……
平安也用亲身经历向祖母证明,吃糖会变笨的说法是谣言,他就算一边舔着棒棒糖,也能将大段文章很快背完,你说气不气?
……
高高的桑葚树再次缀满紫透的果实,平安五岁了!
平安说,五岁是个大生辰,他要收礼金、吃大餐,还要买很多的零食和玩具。
林月白笑着逗他:“五岁算什么大生辰,从未听说过。”
平安一本正经地说:“人一旦活过五岁,就没那么容易夭折了,所以是个大生辰,值得庆祝。”
好险没被祖母和娘亲打死,享年五岁。
尽管如此,他还是收到了生日红包和很多礼物,陈老爷在明月楼订了一桌上好的席面,点了他爱吃的菜,一壶上好的蓬莱春,全家等他散学,一起去庆贺生辰。
翌日休沐,平安本想睡到自然醒,结果一大早就被前院嘈杂的声音吵醒。
有人打起来了吧?!
平安掀开自己的小薄被,一骨碌爬起来去看热闹,只穿着一层白纱中单,赤脚就下地跑了。
曹妈妈拿着鞋袜在后头追,口里埋怨:“上学的时候拽都拽不起,休沐的时候起得比鸡还勤快哩,慢点跑留神扎着脚!”
平安来到前院,原来不是打架,是租住在陈家巷的灾民们准备返乡了。
这半年来,灾民们将盛安县城修补的焕然一新,还在郊外留下了大片大片金黄的稻田,眼下他们要回家重建自己的家园了。
平安端出一个大盒子,将提前准备好的什锦糖果袋子发给灾民家的孩子们,希望他们一路平安。
……
今天大概是什么黄道吉日,晌午时分,陈琰从县衙带回消息,省里藩司衙门派来的官兵,抄了前任指挥使蒋丞的家,连带许多犯事的蒋氏旁支一起被捕,孟氏案中,教唆赖三杀死孕妇郝氏的蒋钰,手里可不止一条人命,数罪并罚,被判凌迟,其余的蒋氏族人,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家眷妻女充入教坊。
平安无法像阿蛮那样单纯的高兴,毕竟这个场面太过眼熟,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他也有相同的下场。
不过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在顾臬台敦促下,提学道终于恢复了小叔公的学籍和生员身份,因为小叔公要去省里画押办手续,明天放假一天!
陈老爷命人在门前一挂接一挂地放鞭炮,直到把北陈家的三爷炸出来,背着手站在桥头上叹气,才收手作罢。
其实陈敬时只是辈分大,耽搁了一届秋闱也才刚过而立,科场上白发苍苍的童生都不稀奇,而立之年还是最好的时候。
“所以小叔公也要参加乡试喽?”平安问。
“参加后年的乡试。”陈琰道。
“太好了!”平安真心为陈敬时感到高兴:“希望他顺利中举。”
陈琰终于忍不住,不吐不快道:“小叔公乡试就是顺利中举,你爹乡试就是百般阻挠,陈平安,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成见?”
平安心虚地笑道:“那时年轻不懂事嘛。”
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开过光的……呸,开过蒙的小朋友了,明白了科举对一个家族的重要性,当然希望家里有多多的举人,多多的进士,成为铁打世家、百年旺族,才能死而不僵。
陈琰听了这话,更觉得哪里别扭……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平安学完了整本《龙文鞭影》时,家里已经开始慢慢打点陈琰进京的行装。
毕竟要赶远路,一去至少一年半载,甚至可能长期留在京城,日常用品、四季衣裳都要准备妥当。
前院书房上了两把大铜锁,陈寿、阿祥各拿一把钥匙,只有两人到齐才能接触到陈琰的考试用品。
平安怀疑此举是在针对他,不过没办法,谁让他有前科呢?
家里人说话做事也变得谨慎起来,比如东西掉到地上,不能说“落地”,与“落第”同音,不够吉利,要说“及地”,寓意“及第”。
陈琰还要提前去官府领取官凭、路引、火牌以及朝廷发放的路费,凭借朝廷发放的火牌,可以在驿站领取马车和“礼部会试”的黄色旗子,以此来提醒沿途关卡,这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必须无条件放行,这些都是朝廷对于读书人的优待。
到了陈琰启程进京的日子。
家里特意没有张扬,担心陈琰一早应酬亲友,为漫长的旅途增加没必要的劳累。
因此陈敬时只是借口私事,给学生们放了一天假。
因为去盛安码头一来一回要几个时辰,平安特意把昨晚留好的鸡腿喂给了阿吉,扭头见爹娘起来了,一骨碌从门槛上爬起来。
陈琰一身朴素而剪裁得体的松江布暗雪青色直裰,头戴方巾,不带任何配饰,只在腰间系上象征举人身份的宝蓝色丝绦,低调又舒适的衣着,很适合长途远行。
陈老爷和赵氏起了个大早,陈敬时也来了,一起在花厅用过早饭,就分别登上辆马车,送陈琰出城。
天光未明,风声啸耳,今年眼见又是一个寒冬,虽还没有下过雪,已经冷的让人发抖。
平安将两只小手揣进袖子里,一开口就是一团白气:“娘,京城的天气是不是更冷?”
“更冷。”林月白将手里热乎乎的汤婆子塞进平安怀里,柔声问:“平安担心爹爹冷,是吗?”
平安点点头,从昨晚开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夫妻二人相视,无奈一笑。
“至多到明年仲春,爹爹就派人回来接你和娘亲,去京城或是任地,咱们一家三口又可以团聚了。”陈琰道。
平安再次点头:
车马距离官船码头越来越近,远远便可见一艘艘插满黄色旗子的行船,都是举子北上赴考的船只。
码头上人头攒动,车马如织,不但有送行的师长亲朋,还有附近来瞧热闹的百姓,国朝重文教,在寻常人眼里,这些圆领长袍的举人老爷风光极了。
陈琰也是风光举子中的一员,在一众亲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与相约同行的同窗朋友一起登上了客船。
平安以为到此就结束了,谁知更让他瞠目结舌的还在后头。
一队油壁花车招摇过市,停在管船码头。
平安还在发愣,码头上攒动的人群已经自觉让开一条去路,只见油壁车上走下十二位女子,袅袅娜娜,翩然飘向岸边的官船,在婢女的服侍下,她们抱琵琶,弹古筝,吹竹笛……以歌声琴声相送才子。
凤鸣湖上的十二行首,一曲难求,何况十二人合奏,船上船下响起激动的尖叫声,好似走进了早期人类大型追星现场。
平安是见过世面的小朋友,他也跟着尖叫:“那个姐姐我见过,她是去年花魁大赛的冠呜呜呜……”
陈老爷捂住他的嘴:“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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