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宿敌不可能就这样死掉: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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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们两族的宿怨,他知道,她知道后,一定更厌恶他了。

    他真不想被她讨厌。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了,那么你呢,你究竟是谁?”

    半晌后,滕香双手撑着他胸口,抬起脸看陈溯雪,语气很淡。

    她那双仔细看深蓝色的眼睛里里此刻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神情疑惑,苍白又认真。

    陈溯雪无法回答她。

    第27章

    “我是谁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好半晌后, 陈溯雪拖长了音调,低头看她:“巫族,宿敌, 还有……你的情人?”

    滕香冷冷看着他, “我问你的是, 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仇怨,为什么是宿敌?”

    她此刻就在他怀里,头发披散在来,有许多堆叠在他手臂上,拂过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时, 痒痒的。

    陈溯雪垂头看着她,眼里流淌着什么,浓得像墨, 他歪着头拢紧了怀里的人,没有因为她的排斥放手。

    “嗯,大概就是我们之前就认识, 你始乱终弃抛弃了我,我心生怨恨,但见了你还要粘着你, 你烦死我了, 越看我越不顺眼,但我偏要跟着你,我偏要在你身上留下印记, 我偏要让你永远记得我, 我偏要你这里有我。”

    他指了指她心口的地方。

    有些事, 不需要恢复记忆,见到了那个人, 一些感觉便会在身体里复苏。

    初时不相信,甚至排斥,甚至生恼,可时间久了,便再也抵御不住,身体的每个地方都是熟稔的,想要亲近的。

    陈溯雪的声音低沉,每个字流转过舌尖时都盯着滕香说的。

    滕香初时面无表情看着他,可后面脸颊微红,神情似怒似恼,“你闭嘴!”

    她用力去推陈溯雪,他却将她的腰再往怀里一按,低头去吻她的唇。

    不是为了让她喝血,也不是为了别的,他心中情绪难以抒泄,他的呼吸也有些粗沉。

    滕香下意识反抗,张嘴要咬他,但他舌头极快地钻进她嘴里,含吮住她舌尖,轻轻舔着她柔软的地方,动作温柔却又霸道。

    她只不过少有迟疑,他便得寸进尺越发缠得厉害,轻轻吮吻着,在她喘不过气来时,稍稍移开些啄吻几口,又探入进去。

    滕香向来吃软不吃硬,他动作轻柔得让她迷惑,她没有记忆,但是,脑海中迷雾深处下的感觉却还在。

    她下意识的,没有抗拒,眼睛慢慢闭上,抵着他胸口的手攥紧了。

    他真讨厌。

    滕香心想,怪不得她要抛弃他,因为,他真讨厌。

    滕香呼吸也沉了一些,分开时,她抬起的眼里冰霜似乎碎裂成了水,眼中有迷蒙的雾。

    陈溯雪喘着气看她,又要低头时,却被她伸手捂住脸。

    这会儿谁都没有真的使出多少力气来,但房门一开的时候,陈溯雪被轻易推了出去。

    “砰——!”

    房门被紧紧拍上。

    陈溯雪在原地安静了会儿,心跳得极快,他抬手摸了摸唇角的水润,低头笑了一声,缓慢往隔壁回去。

    可想到他和滕香那些宿怨,脸上的笑意到底维持不住。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得尽快解了她身上的术咒,但这样的话,他必须要回一趟北荒清州。

    当年施咒是以巫族神器辅助的,想要解咒,必须要用到这个。

    这是祖训要他离开不烦村的原因。

    ……

    西海酆都中心同样有一八擎柱,但与其他三个地方不同的是,传说中被神遗落在灵域的龙族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残影,故此,西海酆都每十年会举办斗法大会,仅生死境以下可参加,名祈神节,前三者可以进入八擎柱阵眼之中,若是有缘,便能见到残影,从中参悟天地修行的诸多奥义,传说千万术咒皆在其中,吸引着诸多人尤其是没有传承的散修参加。

    今年刚好就是西海酆都举办祈神节的一年。

    西海如名,是一片广袤海域,滕香对这里不陌生,极西之海就是西海的极西边缘,曾经她就是在那里沉睡了两百年。

    因为祈神节,今日进入西海酆都的人极多。

    滕香三人到了酆都外面,看到排得长得看不到尽头的队伍,眉头皱紧了。

    月如酒从前面打听消息回来,脸上露出惆怅来,“酆都每日只放前一百人进城,后边的要等到第二日才能进,瞧着这队伍,我们今日是进不去了。”

    此话一出,滕香眉头皱紧了。

    陈溯雪来了这里后,不知怎么,本能地对这里有种排斥的直觉,他抬头看着城池上方古老的文字刻下的“酆都”两个字,“什么破地方,来这里还限制人入城,不会是地方太小,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吧?”

    他的话语里带着些莫名其妙的酸气,滕香奇怪地回头看他一眼,她倒是没说什么,但是月如酒却是憋不住话的,“溯雪莫非是与这酆都有什么仇怨?”

    陈溯雪眨了下眼,收回看城门的目光,又看一眼滕香,滕香已经很快偏过头去。

    他低头笑了一声,知道她是在生气。

    气那天他亲她,也气她自己没有反抗。

    月如酒心里抓肝挠肺想知道,但无奈陈溯雪也不说话,他只好叹气作罢。

    说来也是奇怪,从枢留城到西海酆都的一路上,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怪怪的,当然,怪的是滕香,一个字都不和陈溯雪说,从前还会嘲讽毒舌两句,现在就冷冷瞥去一眼。

    月如酒叹口气,摸了摸腰间的笛子,说道:“那我们在外面等上一等?”

    “不等。”滕香丢下这句话,抬腿越过人群。

    陈溯雪抬腿就要跟上去,却被月如酒拉住,他皱眉回头,月如酒是实在憋不住了,小声问:“你和腾姑娘究竟怎么了?这一路上我都不敢说话。”

    陈溯雪的目光很快还是回到滕香的背影上,对月如酒说话漫不经心的,“我和她挺好的啊。”

    “她都不理你,这就挺好的了?”

    “她都不骂我也不打我,怎么就不好了?”陈溯雪重新转头,皱眉瞪了一眼月如酒,“你不要挑拨我和她的关系。”

    月如酒:“……”

    他只好转移视线看向前面的滕香,正巧看到她过去和守卫说话,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远远的就见那守卫态度似乎变了变,其中一个快速转身回了城里,像是要去和什么人禀告似的。

    陈溯雪也看到了,早就抬腿走过去。

    “哎!等等我!”

    城门口,滕香安静等着,余光扫到陈溯雪跟来,也没搭理他,只听到他烦人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刚刚和他们说了什么?”

    滕香不回答,只有风吹过她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铃的声音。

    陈溯雪像是忍不住了,去抓她的手,低声下气:“那一日我错了,不该亲你……”

    “你闭嘴!”滕香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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