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飞升邪神,她含泪继承宗门: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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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月还是有点不放心,她伸出手,想要拿过雪白腕足捏着的草编,仔细闻一闻上面有没有别的异味。

    然而祝烛星的腕足地包住了草编,像是怕她抢走般,一字一句缓慢而郑重答道。

    “真的。如果宗主不喜欢……可以留给我。”

    “你编的每一个礼物,我都很喜欢。”

    江载月看出来了。

    她甚至怀疑如果她没有事先说好,这些草编是送给宗主的,祝烛星说不定都不打算还给她了。

    “……仙人,这些其实都不算最好看的。我之后送给你的那只草编,才会是最好看的。”

    雪白腕足从她头顶垂落,轻轻捏了捏她柔软洁净如初的指腹。

    “小心一些,不要伤到手。我的寿命很长,可以等很多很多年。”

    江载月几乎要被他的话逗笑,但随之而来的却感觉到了一阵说不出的心酸。

    他倒是愿意等,就是没有想过她有没有那么长的命吗?

    “仙人你放心,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还能送你很多年的礼物。”

    祝烛星像是触碰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难题。

    他一字一句轻声重复了她刚刚说的话,“等,你,死?”

    江载月轻松道,“是啊,像我这样没有什么灵根仙骨,也无权无势的小弟子,顶多只能活一个百年。我今年十八,如果能活到一百岁,每年送一次,还能送你八十二次礼物呢。”

    江载月好奇问道,“对了仙人我还没有问过你,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然而祝烛星的思绪似乎还停在她的上一句话。

    “你不会死的。”

    他深思熟虑,方才一字一句认真道。

    “你与我出身同族,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等你飞升那一日,我会亲自来接你。”

    如果不是清楚祝仙人的性子,江载月简直怀疑这人最后一句话是在嘲讽她了。

    等她飞升——是飞升到天堂吗?

    不过一想到这人到现在还认为她是他的同族,江载月默不作声地摸了摸自己的透明小触手。

    她对自己的人族身份再清楚不过了,那所谓的“同族”,不过是祝烛星与宗主见到她的触须,生出的误解。

    而她之所以能生出这些触手,江载月怀疑这与她的外挂——精神健康值脱不了关系。

    如果她的猜测没出错,降低一点精神长出的透明触手,等到她某一日找到加回自己精神值的方法时,那些生出的道肢自然会消失。到了那时候,祝烛星还会以为她是他的同族吗?

    不过祝仙人与宗主对她的庇护,都靠这一层“误解”得到,她自然也不可能主动拆穿这层美丽的“泡沫”。

    江载月只能笑嘻嘻道,“那就多谢仙人的吉言了。如果我真有飞升那一天,那我真的只有当牛做马,才能报答得了仙人的恩情。”

    “不用当牛做马,你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像现在这样?”

    江载月好奇地问道,“我现在在仙人眼里,是什么样的?”

    雪白腕足轻柔抖动着,像是随风摇曳的海草。

    “像风吹过海浪的时候,我在海底看见的,跃动的月亮。”

    江载月想了一下这副场景,非常煞风景地提出了一个疑问。

    “在海底能看见月亮吗?”

    祝烛星温柔缓慢道。

    “我能看见。我喜欢在海里看到的月亮。”

    江载月发现今天的祝仙人能说很多的话。

    “为什么?”

    “它会随着海浪而晃动,我每次抬头,它都在动,像是活的一样。”

    祝烛星的声音变得有些缓慢而低沉,“可是真正的月亮,已经死了。我已经看不到,活着的正常同族了。”

    “它们都变了。”

    江载月一惊,试探性问道,“它们是谁?”

    然而每当到了她异常感兴趣的话题上,祝烛星又会变成谜语人般的存在。

    只是他这次没有说什么他记不清之类的话,而是用腕足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你还小,不能知道这些。”

    江载月有点崩溃,怎么两个世界的大人都喜欢用这种话来搪塞小孩啊?

    不对,她才不是小孩!江载月晃了晃脑袋,发现差点被祝烛星的逻辑带歪了。

    “仙人,我都十八了,您不会觉得我得入土了才能知道这些事情吧?”

    “等你长大,”祝烛星耐心地将她袖子里飘荡的透明小触手一一塞了回去。

    “等你的道体,长得和我差不多的时候,就会知道了。在此之前,不必心急。”

    那她估计是长不大了。

    江载月应了一声,安慰自己,有些事也不一定就要非要知道不可。

    万一祝烛星也是个重度妄想症的精神病患者,这些都是他的臆想呢?

    “我知道了,仙人。”

    江载月回到屋门前,她推开门,做好了见到一地狼藉的准备。

    然而屋里的两个人连同原本打乱的饭菜碗碟,薛寒璧咳出的血水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房间的桌椅都恢复到了原本的整洁与位置,连塌的地方都被牢牢实实修补好,她猜到了这么做的人会是谁,却还是惊喜交加地转头问道。

    “仙人,是您把房间恢复成原样的吗?佘临青和薛寒璧去哪里了?您把他们都丢出宗门了吗?”

    “是我做的,”搭在她头顶的雪白腕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内屈了屈,贴紧了她的头,“我想起来了一点清扫的术法,帮你整理了一下房间。”

    “至于那两人,我已经将他们送回去了。他们应该会休息几天,才能彻底清醒过来。”

    江载月唏嘘了一下,薛寒璧的身份有异,得到这样的处置也无可厚非,可是佘临青应该是被一顿饭卷进来的,又是没吃饱,又挨了一顿打,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虽然她和这两人都不算怎么熟……

    等等,江载月突然想到了极其要命的一点。

    她曾从井下得到了佘家族纹的盒子,那盒子里装着的黄纸上写着一些凌乱的血字。

    而佘临青又说,他是来找居住在附近的一位与他有相似旧疾的族兄。

    该不会佘临青要找的那位族兄,就是曾经住在她这间屋子的旧主?

    那么这间屋舍的旧主留下的纸卷,到底是仅用来记录他自己的感叹,还是有意留给佘家之人?而佘临青主动来找她,又有没有存着故意试探她的心思?

    一瞬间,江载月脑中闪过许多阴谋论。

    她从柜底翻出自己原本藏好的匣盒,然而等她打开匣盒,原本破旧的纸卷竟然已经变成了一盒燃烧殆尽的黑灰。

    江载月盯着那滩黑灰,“仙人,在我离开的时候,有人动过它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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