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幺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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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你将刀插进二爷胸口,自以为机关算尽,也不想江之贤什么性子,如果不是二爷和三少爷把这事掩得瓷实,你能活到今天?”

    陈窈没多大反应,淡淡一瞥,“哦,你的意思我该感谢你们?”

    “难道不应该吗?陈小姐这么聪慧当真不知道当年二爷为保你无恙付出多少?江之贤把你当枪使,大夫人暗箭难防——”

    “闭嘴。”

    闻确的长篇大论被江归一冷声喝止。

    “二爷!她根本不懂!”

    江归一踹了脚闻确,烦躁地说:“你他妈话怎么那么多?”

    “我倒好奇闻确说的付出究竟指什么。别告诉我,把我关榆宁是为保护。”陈窈心若明镜,从容不迫地说:“或者,加快掌权进程也是为我。”

    在场几位男人面色各异。

    江归一的表情最精彩,欲言又止,“你……”

    陈窈压下喉咙近乎窒息的闷气,讥笑道:“不得不说,你们的逻辑非常幽默。”

    她注视江归一,字字句句掷地有声,“难道没我你不夺位?如果不是你死不放手,我会被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难道别人对你江二爷趋之若鹜,我得了垂怜就该感激不尽?这两年,你手握权杖风生水起,我身份证都用不了,谁又给过我选择?”

    停车场的阵阵回音比深秋的风更凛冽,从江归一耳朵刮进心脏,刺疼。

    当年江家内斗,他每天经历各种暗杀,车的防弹玻璃换了一面又一面,他按时回榆宁做饭、陪伴,晚上等她睡着再起床继续处理工作。虽说她所言非虚,没他,她会少诸多危险,可他也尽力而为了。

    昨日温存化作泡影,亦或昙花一现。江归一唇张了张,最终握拳,没反驳。

    闻确看在眼里,两人的事他没资格干涉,但他无法忍受陈窈用那把刀插进江归一胸口。

    这算什么?精钢铁骨的男人唯一软肋,怀揣胸腔之下的柔情,成为近身夺命的利刃。

    更不论后面的两年。

    闻确字字珠玑,“陈小姐这话说得好听,你进江家难道是二爷逼你不成?你把江家搅乱受到报复难道是我们的错?江之贤利用你难道也要怪罪到我们头上?”

    江归一一脚踹过去,语气含着毋庸置疑的威慑,“闻确,你今天话太多。”

    “二爷!我有哪点说错!”

    陈窈冷笑,“我要你们管了?我是死是活与你们何干?我的手确实不干净,我也确实想活下去不错,但——”

    她云淡风轻,纤瘦的身躯自有番风骨,“生,是我自己的本事,死,落子无悔。”

    “少自以为是替我选择。”

    她身袭白裙,外套也是纯净的白绒衫,整体氛围皎洁柔软,只是那张脸的表情如坚冰,不止冻得江归一心寒体寒,连江颂竹也感到凉意横生。

    她的心,到底要怎样的温度才能融化。可越冰冷,越让人想竭尽全力得到化水的温柔。

    闻彻扶起哥哥,恶狠狠地盯着陈窈,“老子当初就应该把你这白眼狼弄死!”

    江归一转身抬臂,手掌寸风带起衣摆,扇得闻彻嘴角溢出血丝。他犀利冷锐的目光,压得闻彻气焰矮了半截,“你把谁弄死?”

    闻彻暴脾气上头,啐了口血沫,“您今天打死我,我也要说!这女人就是没心又恶毒!她能给您第一刀就能给第二刀!您的付出她压根不放心上!哪天她心生歹念保不齐又在背后捅刀子!”

    陈窈巧言笑兮

    ,故作狐媚姿态,“对啊,我就是没心又恶毒的坏女人,赶紧带你家万人迷香饽饽滚蛋,否则他不止破费,下次我会让你们跟他收尸。”

    话音刚落,拦腰被男人抱起扛在肩头,双膝被死死按住,她脸一黑,捶打他坚实后背,“放开我!”

    江颂竹连忙上前阻止,但江归一速度太快,土匪似地把陈窈往后座一塞,自己委身坐进去,果断吩咐:“开车!”

    江家司机听从首领命令是本能反应,当即踩下油门,一溜烟冲了出去,只留下道尾气与猝不及防的众人。

    隔板非常识趣地横亘而下,陈窈背靠车门,警惕地盯着江归一。

    他慵懒斜靠,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一副耍横的流氓坯子样,“看什么看?”

    她反唇相讥,“看你强抢的人模狗样。”

    江归一头微微后仰,眼睑虚掩着,“嗯,不收费。”

    陈窈面无表情地从随身小包抽出一沓纸钞甩江归一脸上,啪地声,他表情错愕,任由数张百元钞票从脸颊滑落。

    “赏你了。”

    第一次被人用钱打脸,江归一若有所思地抚脸须臾,拉住她的手下挪,闷笑出声。

    “变态。”

    “嗯。”他强势地搂她进怀,嗓音暗哑,“幺幺,项链不喜欢下次再买更好的,别因为别人的胡言乱语和我生气。”

    “哦。”

    江归一心思敏锐,稍加思索,试探道:“严云朝不是一般角色,报复得循序渐进,别因为这和我闹别扭。”

    陈窈手指紧张蜷缩,又松开,平静道:“跟你闹别扭?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归一咬了下后槽牙,蹭蹭她的脸,好脾气地说:“那,以后别再对其他人笑得那么好看,否则我很难抑制把你藏起来的念头。”

    陈窈不想搭理,江归一不知为何头靠她肩膀,轻轻的,安静的。两人影子斜映在车窗,倒有几分情投意合。

    令人不齿,打搅这幅画面的是她的心。

    这一刻,心心念念想的是报复、利用,甚至无法控制的杀意。

    尽管稍纵即逝,她还是病态地做了让他痛苦的假设。

    陈窈默默望向窗外,两株珙桐相邻,枝干因自然生长而相互交错,如同大多数人的相遇也并非由自主选择。

    她烦躁局促,正想推开江归一,清楚看到一颗泪珠挂在他浓长睫毛。周遭寂静,连窗外的霓虹都失去颜色,只有他的呼吸鲜活。

    “幺幺。我很想你,一直很想你。尤其这样闻到你在夜色里的味道,我身心的所有欲望都泛滥了。”

    “这两年每天都重复上演,它让我快乐又痛苦。像特别焦灼的人,面前有数百万杯热水,没有一杯清凉可饮。我不知道怎样选择才是正确解渴方法,所以尝试了几杯试图让它平息,可结局总是南辕北辙。”

    “我变得清醒又恍惚,自我反省,自我厌恶,却无法放弃渴望,这对我来说无非是苟且偷生,简直和地狱一样。”

    “幺幺,你推翻了我前半部分人生,然后将我亲手推向地狱。”他脸庞渡了层模糊的清辉,嗓音苦涩而怨恨,“所以我真的怪你,痛恨你,恨不得杀了你才解气。”

    这些字眼变成了手,慢慢揉抚陈窈的心脏,揉出的酸涩让能言善辩的舌根麻痹,只能跟着他的脚步走,“那你为何这样。”

    江归一双臂收紧,紧得肘弯布料发皱,“因为这样抱着,就算你用刀再插进我胸口,我还是想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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