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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逃之幺幺》 60-70(第19/20页)
本能,只要看到她,他就只看得到她,只恨不能把她藏进身体,只能给他一个人看见,只能给他一个人享用。
他埋在她颈窝,深深嗅着世界上最美妙的香味,因为酒精混沌的大脑处理不了平常精密复杂的工作。
他不停叫她幺幺幺幺。
陈窈一听就恼火,立刻冷了脸,“我说过,不准叫这两个字。”
江归一生气地頂弄,含糊不清地说:“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为什么愿意呆在他旁边不愿意呆在我身边呢?”
她视线朦胧地看着天花板,“因为他什么都没对我做,而你做过太多让我恨得牙痒痒的事。”
无法忍受的挫败感,无法释怀的失败,她曾经真的想要他的命。
但他又救了她,本来想一笔勾销,谁想竟然越来越纠缠不清。
江归一很久没声音,而后悲伤地
说:“那怎么办呢我就是这样的烂人,那些恶、肮脏已经局限我太久,久到我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见了”
陈窈沉默半响,“你今天是不是伤心了。”
“没有。”
他狠狠地咬她的肩膀,她的手指穿插进乌黑长发,喘息交错相融。
“能不能给点”江归一用嘴唇磨她的脸,吮掉蜿蜒的泪水,“能不能给点”
“什么?”
“给点提示吧。”他抚摸她心脏的位置,眼眶发酸,但想到泪水涟涟会让她把他们弄混,又强忍住了,“我想要你像以前那样对我笑,想要你主动亲我”
陈窈脱口而出:“江归一,你喝多了,我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你。”
人一旦只剩皮肉骨头,表达炙热的感情就是一种勇气,如果没得到回馈那无疑于要了半条命。
江归一陷入沉默,只能用自己粗暴的方式占有,从而填补内心的空虚。
这天后他再没说过类似的话,他害怕她吐出的每个字眼,每个冷漠的眼神,和下意识的抗拒。
可她的任何行为越来越引发他的喜悦,当她不在身边,他常常着迷疯狂地回想,追随回忆里的她。
他尽全力从别的途径讨她欢心,但基于强取,这本身就是一条错误的方向,越走越没有出路。
隔日,江归一动用关系让警方把钟清欢的尸骨从玫瑰园挖出来,他买了一个昂贵的檀木盒送到佛寺,经过三天念诵,他将碎掉的尸骨装在盒子当成礼物送给陈窈,准备和她一起将她的母亲找一处风水宝地安葬。
没想到陈窈狠狠甩了他一耳光,眼睛所有的温度褪尽,那几乎是摄人的冷。
江归一不明白,“她被你父亲分尸葬在玫瑰园不得安息,我把她换个地方有什么错?你不想安葬,就放房间里,这样你们就能每天在一起”
“滚!”
如果没有他,没有江家,这件事本不会被发现。陈窈气得发抖,用尽能想象到的最恶毒的语言骂江归一,他不为所动,她当然知道说什么最刺痛他的心。
“我恨你,江归一。”
“你怎么不去死?”
那天晚上,江归一梦境那颗水晶球如同被他扼杀的自我,怎么都碰不到,而冰雪越来越厚,几乎把他带入死亡。
死亡毁灭,本就是江归一最初的构想。
他开始加大力度把痛苦施加别人身上。
一个星期后,仇家从实体到证券市场全面受到制裁,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数年前就瞄准了仇家的心脏,他们难以招架,只能向江家求助。
而这时仇家无法庇护仇舒悦,江归一拿出她这么多年做的所有罪状,包括不限于洗钱、贿赂、谋杀、商业间谍。
仇舒悦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么一天,江家内部会议与众人对峙时,平静地问:“你现在满意了?”
“和我没关系。”江归一意味不明地笑,刻薄地说:“而且你还没绝望到自杀,这种程度我怎么会满意。”
仇舒悦想,江归一这疯子一定是为郦沛白报仇,她扭头问江之贤:“你儿子布局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知道?”
江之贤咳嗽了声,“那是他的事,和我无关。”
江亚卿震惊了,嘴里父亲二字没叫出口。
仇舒悦吸鼻子,“仇家在你上位前倾力相助,你不准备施加援手,不准备救我吗?”
江之贤俯视着仇舒悦,无比厌恶地说:“离婚,我就救你。”
江归一如愿以偿在仇舒悦脸颊看到冲刷掉脂粉的泪水,亲眼目睹了她绝望的神态。
那颗黑色的心脏受到慰藉,里面蠕动的虫和毒液一起钻出来,让他感到久违的兴奋和快乐。
江归一热血沸腾,怀揣怦怦跳的心脏回去找陈窈。
他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说话了。
他知道她也恨着仇舒悦,他想告诉她,他为她解恨了。
他想和她说几句话。
但陈窈并不感兴趣,她坐在窗台,一言不发,甚至不看他。
笼罩她的月光皎洁,和满手血污的自己形成鲜明对比。因此即使徐徐图之也无法通向圆满。
他此刻明白,自己无法靠近她,不是因为高傲,而是因为卑下。
他第一想法是想杀了她。
所以他拔刀冲了过去。
但看到她的裙角和白皙的小脚,他也不知为何把刀插进了厚实地毯,情不自禁自愿臣服,跪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头靠着她的膝盖,语气低声下气到极点。
“求你。”
陈窈垂着睫,看着曾经高傲的男人跪地。
心脏像洋葱,瓣膜一层层剥开,露出里面的白芯,熏得鼻酸。
明明是他禁锢她,剥夺她的自由。
怎么反而像她在囚禁他。
她将他的长发拨到耳后,擦掉他脸颊粘的血渍,目光怜悯,轻声问:“江归一,你向我求什么?”
“求你,和我说话。”
“可我已经和你在说话了。”
“求你,我想要你的心。”
“我没有心,你知道的。”
江归一吻着她的手心,满脸绝望但又十分幸福,他仰头,承载月光的眼泛起涟漪。
“求你爱我,我想要你爱我,没有人爱我,我想要你爱我”
陈窈看向窗外,十八年的监禁生活,好不容易出来,又进了另一座高墙。
何其荒谬。
可为何自己始终无法恨他。
“那你爱我吗?”
沉默良久,江归一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如果是,那么我一直很爱你。”
“那你能放我离开吗?”
他将那把削铁如泥的刀放在她手心。
“你若将它刺进我的心脏,我就放你离开。”
那是把无鞘的刀,如果被刺之人不避开,那么它绝对称得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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