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幺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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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乘以数倍压到心间,压得江归一喘不过气。疼痛在心底无限蔓延,凝聚成他眼角滑出的泪。

    原来归一真的是他的名字。

    八十一道枷锁镇压,八十一天诵佛辟邪,九九八十一,九九归一。

    火,扑不灭的火,烧得梦境通红.

    陈窈热得全身发汗,还有种鬼压床的感觉,她缓缓睁眼,瞅向压在自己肚子,一条比她大腿粗、肌肉扎实的胳膊。

    她面无表情地搬开胳膊,下一秒又跟八爪鱼似得缠了上来,再次搬开,再次缠上。

    来回数次,陈窈烦躁地戳肩头的脑袋,指腹氲湿。

    伤口感染发烧?

    她伸手托他的下巴,愣了愣。

    泪?居然流泪?

    她把他的头放到枕头,转身与他正面相对,“江乌龟,江乌龟,醒醒。”

    连连叫了几声,男人沾着泪滴的睫才缓缓掀开,经过眼泪冲刷后的瞳孔透亮,如同两颗瑰丽的金色水晶。

    她被惊艳得失语,回过神发现他眼神比昨日清明了些,不再像平铺的白纸,倒像被揉皱了,瞳仁的纹路是折痕,眼泪充盈在里面,渐渐饱满,一颗颗滑出来。

    陈窈迷茫,不禁用指尖碰江归一长长的睫毛,泪珠浸进皮肤纹理,她像被烫到,缩手,他抓住,又委屈巴巴地掉下几颗眼泪。

    她不知所措地问:“为什么哭?”

    男人抓着她的手放到心脏,“疼。”

    “幺幺,我疼。”

    她哑然,半响,干巴巴地说:“别哭了,丑得很。”

    他哭得更厉害。

    陈窈面露无奈。

    身高两米多、肌肉精悍,之前对你做畜生事,逼你叫主人的男人,哭得像吃不到糖的孩子。

    是谁都会无奈的。

    过去的人生也没碰到过这种傻子。

    她叹气,“能不能别哭了?”

    “不能”

    “”

    两人僵持片刻,陈窈又叹了口气,只好帮他擦眼泪,结果越擦越多,她烦躁地把眼泪全糊到他脸上,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江归一眼睛通红,边掉眼泪边抽噎着问:“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陈窈没意识到他语句通畅了,敷衍道:“只要你不哭。”

    他泪眼汪汪地想了会儿,企盼地看着她,“想要你爱我。”

    陈窈怔住。

    此时太阳从海平线升起,部落小船出动,人声、引擎轰鸣、海鸥鸣叫、波浪起伏声,全部入耳。

    称不上喧哗嘈杂,她却耳鸣般,双唇开开合合,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么?”

    “想要你爱我。”江归一重复:“我想要幺幺爱我。”

    不结巴了人也疯了。

    陈窈扔开他的手,翻身起床。他着急地起身,半跪着,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双臂牢牢箍住,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怎么都挣不开。

    “我保证以后乖乖听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要什么,我有的任你挑选,没有的我去找——”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陈窈冷漠打断。

    “知道。”江归一躬着背,降低高度,在她耳边低语:“我想要你的爱。幺幺,我想要你的爱。”

    从后面抱住她的男人,绝对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艳鬼江二爷,那个男人是凶残的野兽,暴戾的掠夺者,绝对不可能跪下,更不可能以这种祈求的姿态,祈求用所有换她来爱他。

    她看着漏风的木板门,从缝隙里能窥见纯净的蔚蓝海面。

    “如果你记起所有的事情,再回忆方才说的话,只会觉得可笑,甚至耻辱。”

    江归一不假思索,“那我不要那些记忆。”

    “可我有。”

    “曾经的我是什么样?”

    陈窈脑海闪过很多画面,闭着眼说:“狂妄自大、自私刻薄、运筹帷幄的混蛋。”

    然而这混蛋抽风和她一起跳海,变成了傻子。

    “可我不是呀,我会永远对幺幺好。”

    她想到什么,觉得可能是自己误解了,“你说的爱,是母爱?”

    “不是。”

    “我是你的继母。”她只好这样说,“是你父亲的女人。”

    “父亲不好,他有很多女人,他的心不完整,你爱他会难过,爱我,我不会让你难过。”

    陈窈惊讶于江归一的无障碍直白,迟钝半天,“你脑袋真撞坏了?说什么傻话?”

    “我不傻。”江归一立刻反驳。

    “那为什么这样?”

    “我看见你心脏就怦怦跳,萨鲁耶说这叫一见钟情。”江归一用胸腔贴近她的脊背,“你听,幺幺。”

    心跳声通过皮肤传进身体,热烈、钝重有力。

    心不会说谎。

    陈窈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想逃离此刻局面。

    “我不是父亲,也不是那个混蛋。”江归一俯低身体,下巴搁在陈窈肩窝,顺滑长发从纤细肩头慢慢滑散,他用坚实的双臂圈住她,“我是江乌龟,幺幺,我是你的龟宝。爱我吧,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缄默少顷,陈窈冷淡地说:“我没有爱这种东西,永远不会有。”

    他想了会儿,“没关系,呆我身边就好了。”

    心中生出无名之火,陈窈猛地挣脱他的怀抱,转身,面无表情盯着他,“你是不是有病?失忆前缠着我做.爱,失忆后缠着我要感情,我上辈子挖你家祖坟了?非要缠着我不放?”

    她越说越快,到最后尾音收的戛然而止。

    江归一歪头,“做.爱?”

    陈窈:“去死。”

    江归一抿唇,一副又要哭的样子。

    “哭个屁!不准哭!”

    “哦。”

    “不准哦。”

    “好吧。”他捞起她的手,“幺幺,那我们生孩子吧。”

    “?”陈窈反手狠狠甩了个耳光,恶狠狠地说:“傻叉吧你,脑子不好

    就去治,别说些猪狗不如的话。”

    江归一颓丧地坐回床,上半身昨天从犄角旮旯翻出的破烂衬衣,扣子全解了,显得肩背更加宽直,锁骨长而陡立,深刻流畅的肌肉线条延伸至沙漠迷彩裤。乍一看,性感又风流。

    然而,他抿着两页红唇,雪白的眼尾通红,睫毛浓长,捂着脸一瞬不瞬地望着陈窈,活像个自闭而美丽的瓷雕像。

    过了两秒,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陈窈抱臂,想看他能哭到什么时候。

    五分钟后萨鲁耶进来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风中凌乱很久,开口用泰语问吃不吃早餐。

    江归一抽噎着问:“他问我们吃不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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