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幺幺: 1、瞒天过海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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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没事?你鼻子流血了!谁打你了?”

    王姐面露疑惑,陈窈的眼眶迅速聚集泪水,当对方表情更加疑惑,她再次转头看向管教长,泪水从下颌滑落。

    “没有,大家对我都……很友好,”她颤巍巍地说:“最近天干物燥,上火了。”

    视野里警棍指向王姐又放下来。陈窈垂眼,用布满细碎伤痕的手揩掉横错的泪。

    “多喝水,注意点。”

    “嗯。”

    处置嚷得最凶的活跃分子,管教长转身之际,脚步陡然刹停。

    这28号陈窈实在可怜。

    她母亲是知书达理的大学教授,早些年走夜路被杀害,至今未找到尸骨。

    独自抚养她长大的父亲,上周离奇死亡就算了,一道匿名举报指证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为嫌疑人,高考前她含冤入狱,没钱没势受尽欺凌,到现在也没个亲戚帮衬找律师捞人。

    管教长同情心泛滥,“28号,跟我去医务室吧。”

    陈窈低头,唯唯诺诺跟后面。

    “你父亲的案子还没审出结果,以后尽量离她们远点。”

    她轻拂衣摆的灰土,“为什么?”

    监狱除监规纪律的约束,还有看不见的人情世故,胡乱触碰禁区,好奇心会害死猫。管教长淡淡地说:“在狱中永远不要问为什么,你只需记住不必与旁人亲如兄弟姐妹,也不必如仇雠,更不能身后论人非。”

    陈窈望向电网外的天空,已经在这一周了,每天受那些关系户欺凌打压,为他们端茶送水,包揽脏活累活。

    想到可能日复一日呆到死,她面色下沉,眼里蠢动着怒与恨。

    该死。

    皮囊要被这火烧坏了,她收回视线,睫毛压下去扑灭心火,随后笑得乖巧,“谢谢管教叔叔,我知道了。”

    过道不期然迎面遇上副所长,他扫向她的囚服,颇和善地说:“28号我正要找你。”

    “嗯?”

    “你今天可以出狱了。”

    .

    办好手续,外面下起大雨。看守所在南楚偏僻之地,远处山峰在白雾中冒出一点青顶。

    身上校服尺寸有些大,风一吹裤管呼啦灌风,拉链拉至顶,挡不住陈窈淤痕未消的颈。

    门口没有接应的人,父亲本就六亲缘薄,自从家里出事为数不多的亲戚朋友们唯恐被牵连,对她避之不及,连电视剧里霸占遗产的情节都没出现。

    事已至此,不知该庆幸还是落寞,亦或担忧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她往看守所里最后望了眼,头不回地跨出铁门。

    看到撑伞而立的黑衣壮汉,陈窈并不惊讶,主动走近等待他先开口。

    壮汉沉默着递来把长柄伞,拿根柳条随便挥扫两下。准备如此周全,她眼珠转了圈,礼貌道谢,撑开伞等他先迈步。

    走了十分钟,抵达看守所男子监管区侧边,那停了两辆叫不出名字的高档轿车,大概是日产。

    目光放远,看守所大门口驻停六辆纯黑底座加高的路虎,以及一辆黑金配色的迈巴赫。每辆车都印着家族徽标。

    是江家的车。

    陈窈瞬间没了表情。

    不知江家哪个杀千刀的混蛋和她同一天出狱。

    壮汉拉开车门做请的手势。陈窈敛目收伞,委身进去。

    车内萦绕淡淡梨花香,前后座中间升了隔板,座椅有两崭新的牛皮纸袋。伞搁置脚边,须臾伞面滑下的雨珠在伞尖戳出的浅坑里蓄了滩水。

    陈窈率先开口,“谢谢您救我出来,我该怎么报答您?”

    她语声柔软,仔细听辨还有独属于少女的不安。

    “打开袋子。”对方简短道。

    声音不辩雌雄,但音色和咬字的组合无疑悦耳。

    陈窈仔细搜刮记忆,过往未曾听过。来历不明的神秘人,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乖巧应声,“好的。”

    绕开塑封白线,里面共四张纸,三张白纸黑字,一张泛黄。而另外的牛皮纸袋,厚厚一沓江家的资料。

    眼睛充血导致视线模糊,陈窈看得有些吃力,费了些时间,仔细浏览完,内容细分装进脑子,随后大拇指依次摩挲四指的指甲。

    玻璃窗映出灯的小戳黄火,女孩年轻稚嫩的脸出现复影,如同一张浮于表面的透明面具。她将资料随意扔到放置,不再伪装,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找我?”

    “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

    神秘人语气笃定,似乎把陈窈里外查了透彻。

    “这样啊。”陈窈撑着头,观察车内每处,时间漫长无声,听到前座耐不住的动静,说:“那我拒绝。”

    她毋庸置疑的回答让前座的人骤然怔了一瞬,沉默片刻,问:“你不想报仇?”

    “想。”陈窈回答得干脆利落,话锋一转,“但不够。”

    “不够?”

    “江之贤铁血统治,江家登顶四方王座,我人微言轻如蚍蜉,如何撼动百年大树?”

    “你扔几张不知真假的资料置身事外,却要我以身试险,难道觉得我失去双亲无所依靠,只要对方施以援手就一定会抓住?”

    “况且找我无非就是让我出卖色相勾引江之贤,他那种人身边不缺美女,你如何确保我一定被看上?”

    连连发问,思路清晰,完全不像一位未成年少女。

    陈窈拉开座椅背面的兜袋,扯出纸巾,擦拭指甲缝里的血迹。

    “不自量力等于送死,看守所等死不用费脑子,横竖都是死,我选后者。”

    她确凿无疑地说。

    车内沉寂,呼吸声与车外细雨飘摇动响无形对峙。

    数秒后,神秘人轻笑,“这些你不必担心,一切未到时机。”

    “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我们?

    陈窈用手揉搓得伞柄溜溜转,电镀膜玻璃漏进来的光在她脸上也跟着转。

    “我很好奇,你大费周章救我出狱,和江家有血海深仇?还是想夺权?”

    神秘人回避了正面回答,“和江家有仇的人太多,多一个少一个无关紧要,再者那种把人分两类的地方不值得追求。”

    “哪两类?”

    “一类所谓的上等,发号施令、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另外一类充当车前卒、替罪羔羊、生育工具、对上等人俯首帖耳的奴仆。”

    听起来有点意思。

    她继续套话,“那你是哪类?”

    神秘人语气不虞,“小姑娘,看来狱中生活还没教会你生存法则。”

    陈窈不在意地笑,“人嘛,趋利避害是本能,有时还需要举起发抖的手铤而走险。”

    “那你答应了?”

    她只是笑,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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