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来后工具人离开了: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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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呢?”

    易箫皱眉沉默不语,看起来相当难受。

    老太太十分不解,小心翼翼地问:“年轻人,你昏迷了好几天,虽然没醒来,但嘴里一直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叫什么……阿炀的,他不是你的亲人吗?”

    这个名字一出现,如同一团寒冰嵌入他心底,寒气入骨,冻得人浑身发凉。

    易箫假装抬手,实则是为了遮住瞬间红透的眼眶,他颤着声音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哦,是朋友啊。”老太太也没想太多,转身在置物台上取下易箫的手机递过来,“你进医院那天,我和我家老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想打电话通知你的家人一声……”

    易箫把手机接过,似乎预感到老太太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第三十七章 阿炀的电话

    “我和我家老头用你的指纹打开手机,通讯录置顶的那个人就叫阿炀,你连昏迷都叫他的名字想必关系应该特别亲密,就自作主张给他打了电话,没想到全都挂了,最后还给关机了。”老太太担心道:“你看你这朋友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呀,要不你给他再打个电话问问看?”

    “不用……不用了,他工作很忙的,可能……一时没顾得上……”

    易箫偷偷抹掉眼角渗出的泪,不想让自己太难堪,他早已是遍体鳞伤,但一遍遍被人扒开血淋淋的伤口是很痛的。

    他正在经历什么,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

    滕洛炀对他的承诺,滕洛炀给他的温柔,通通都是假的。

    他早就不奢求他和滕洛炀能回到过去了,他所希望的,仅仅是滕洛炀不要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他希望就这样,安稳无虞地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哎呦,再忙也应该回个电话的呀,这都好几天过去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置顶的一定是关系最好最亲密的朋友,这怎么……”老太太不放心地嘀嘀咕咕。

    这时老爷子带着医生过来了,医生正是易箫之前的主治医师。

    看着老夫妻关心切切的样子,他先让他们出去稍后,才上前掀开被子简单做了个检查,叹息道:“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

    “发生了,一点意外。”易箫艰难地说。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注意饮食健康,尽量让心情保持平和。你这段时间事故不断,情绪大起大落,只会加重病情,该说的我以前都跟你说了,还是那句话,爱惜身体,药的话,还是按老样子吃。”

    易箫一一点头应下。

    医生又道:“关于两位老年人我并没有告诉他们你的真实病情……”

    易箫大咳了两声,脸上有些虚弱的泛红,“这样也好,两位老人家救人一命不容易,总不好告诉他们其实是救了个即将要死的吧。”

    易箫纵然悲伤,却又时刻闪耀着坚强的光,医生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也不多说,就是把前几天的实情告诉他,“你最近小心一点,网上那个事情我看了,有不少沈逍的脑残粉在追踪你。包括你被送来医院的那天,还有脑残粉追着救护车跑,更有甚者还有砸东西的,最后还是报警才解决的。”

    沈逍粉丝的疯狂易箫是亲眼见识过的,如果不是有老太太两夫妻热心相助,他可能真就不得好死了。

    易箫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仅仅因为网络上一个掐头去尾的视频,他就要面临如此骇人的恶意。

    他跟这些人明明都不认识,他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恶意。

    自从爸爸死后,一切就都变了。

    是不是都是因为他的任性,害死了爸爸,所以老天爷看不下去,非得给他降下一点惩罚?

    又或许,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幸的根源。

    医生走后,这对老夫妻仍旧耐心地陪着他,老爷子姓安,易箫叫他于叔,叫老太太安婶。

    两位老人家把易箫送进医院后一直联系不到他的家人,觉得不放心,便每天抽空来医院看他。

    这莫大的善意让易箫感动得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第二天安婶还给了带了鸡汤。

    安婶是个活泼健谈的老太太,她觉得易箫面善,什么都愿意和他说。易箫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长辈的关怀了,非常乐意默默当她的倾听者,还和安婶交流了好多种花做菜的心得。

    像易箫这个年纪,很少有耐心陪老年人聊天的,安婶一边吐槽自己家两个不着边的儿子,心里更喜欢易箫了。

    网上的那些新闻安婶都看到了,但眼见为实,她觉得易箫是个好孩子,就是年纪比她家儿子大了些,否则……

    “要是我有个女儿一准嫁给你。”安婶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啊对了,小易啊,我们今天是来跟你道别的。”

    易箫道:“道别?您和安叔要去哪儿吗?”

    “我们一直定居在美国,这趟原本回来是为了看儿子的,结果那小子忙得见不到人影,这不也到时间该回去了。”

    下午易箫送了安婶一本diy的菜谱,并在最后夹了张支票。这些天在医院花了不少钱,看安叔安婶的衣着家境应该不俗,易箫知道如果当面给他们肯定不会收,只好通过这种方式还给他们了。

    这两天有安叔安婶陪着,分散了易箫的注意力,易箫自己也在尽量避免想起最近发生的事。

    现在他们走了,那些痛苦的记忆瞬间在他心里扎下根,并以几何倍数飞速蔓延。

    他忍不住打开了手机,通讯记录显示刚进医院那天,安婶给滕洛炀播了八个电话,滕洛炀至今没有给他回复过一个字。

    滕洛炀不相信他。

    他只帮着沈逍,他的朋友也帮着沈逍,还有沈逍的粉丝……

    那他呢,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易箫的病床靠着窗口,他捧着正显示滕洛炀电话的手机,从下午坐到夜幕降临。

    对着满天星空,易箫突然产生了一个幼稚的念头,天上那么多星星,会不会有一颗是爸爸?

    几个月后他也会变成星星,到那时他能回到爸爸身边吗?

    回到爸爸身边……这是一个相当诱人的假设,易箫目光缓缓下移,从八楼的窗口盯向地面。

    如果就这样跳下去,是不是就不用等到几个月之后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便疯狂生长,楼下黑漆漆的一片就像一个被下了蛊的巨大魔窟,正叫嚣着要让他一起融入黑暗深渊。

    易箫下床走到窗前,双手扶上冰冷的金属框,外面正寒风呼啸冷得刺骨,正好将他吹出了一丝清醒。

    可是,他做了这么多错事,他把自己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对不起爸爸……爸爸还会想见他吗?

    这时易箫腹部一阵绞痛,喉口涌入一股浓烈的腥甜,接着便控制不住地喷出一口鲜血,雪白的病床上瞬间染上触目惊心的殷红。

    易箫完全直不起身,只能半跪在地上,扶着床沿摸到手机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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