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总在翻旧账: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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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两一本,童叟无欺。我有十二本,一万两千两。”

    苏景同捂脸,顾朔居然真给。

    贺兰芝击掌,宫女们鱼贯而入,捧着洗漱的用具,一整块翡翠做的龙洗,盆边雕刻着千里江山图纹样,是他在摄政王府时的用具。

    苏景同不知自己的好待遇从何而来,稀里糊涂被人拥着洗漱。

    早膳是八仙过海闹罗汉、四种馅料的四喜汤圆、还有做成各种样式的拇指大的翡翠饺子。苏景同八仙过海一“仙”一口,四喜汤圆一“喜”一个,翡翠饺子最无赖,一盘十六只,每只都不同,捏成各色小动作,苏景同实在吃不动,挑了最喜欢的兔子饺子吃掉。

    贺兰芝摸下巴:陛下神了,还真如他猜测的一般,一样一口。

    皇宫的库房,说是库房,更名叫藏宝阁也不为过。摄政王府虽豪阔,但只是二十余年的积累,皇宫的库房是几朝几代累积的财富,鲜为人知的珍宝尽皆在此——摄政王府被抄家以后,物件也都收拢在皇宫中。

    文房四宝库里,头一样便是传闻中的“梨满堂”,初看“梨满堂”平平无奇,当在其中写字时,便有朵朵梨花纹样自纸中漫出,兼有梨花香。苏景同眼睛直了。

    苏景同用帕子取出一方墨,“南坪墨?”

    贺兰芝对着册子辨认:“是。”

    南坪墨是前朝国宝,黝如漆,轻如云,清如水,浑如岚,因制造工艺复杂,做法已经失传,只剩前朝皇宫还留有三方。

    苏景同一样一样看去,起初只打算拿一套文房四宝,后来挑花了眼。

    等他从库房出来,已经过了正午,挑了满满一箱子。

    苏景同从带出来的这箱文房四宝里,选了两套装好,改天送去给左正卿,他一定喜欢。

    苏景同回了广明宫,宫门外几十个太监搬着东西进进出出,推车流水般进入广明宫。

    “这是要干什么?”苏景同问。

    “公子进去就知道了。”

    他西偏殿的小房间门大开,苏景同进去发现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小房间又变成杂物间。太监们放下东西从广明宫正殿出来。

    苏景同走进正殿,正殿一共三间,正堂,卧房,茶室,卧房里用屏风隔出一间暖阁。

    此刻暖阁大变样,原先摆在暖阁的黑檀木月洞床换成他在摄政王府时用的胡桃木曲院风荷架子床,配套的黑檀木雕万寿如意纹衣柜,转成胡桃木雕银烛流萤纹衣柜。小几、罗汉床、梳妆台、窗纱、圈椅、琴架、书架、书桌、地毯、烛台、挂画俱是他用惯的。

    多宝阁上置放的摆件也变得熟悉,是他从前时常把玩的物件。

    贺兰芝道:“陛下有旨,公子往后在此休憩。”

    苏景同的手抚过书桌,三年前顾朔就是坐在这张桌子上看书,他时常去骚扰顾朔,打搅他的清净,顾朔被他闹得实在不得安宁,便抱起他放在桌子上,用亲吻堵上他喋喋不休的嘴。

    书桌上摆着两个木箱子,苏景同打开,是文房四宝,他方才心动并且从皇宫库房要走的“梨满堂”和“南坪墨”,这箱子中有一模一样的一套。

    “陛下叫人备的礼,陛下说冬日康宁侯不便出门,公子白日若想康宁侯了,莫折腾康宁侯进宫,叫江统领护送公子出宫去,有什么想问的自去问康宁侯,这两箱子文房四宝是给康宁侯带的回礼。”

    苏景同想笑,他昨天只是随口说说要八卦左正卿,并不能当真。顾朔还准备回礼,苏景同莫名觉得这一幕很像家里小孩要去朋友家玩,大人准备些礼物带去。

    算了,东西都准备好了。苏景同高高兴兴收拾东西出门,他要给左正卿显摆一下新得的其他文房四宝。

    同样的出宫路,康宁侯府比太学府离皇宫近一条街。苏景同和左正卿鉴赏“梨满堂”时,一街之遥的太学府又一次因为苏景同鸡飞狗跳。

    勤学堂内,曲庐照旧告病没来,祭酒安排大家看书习字,学子们欢快地放羊,在学堂推牌九。

    霍方把三卷纸放在谢永章桌上,“看看吧。”

    谢永章马上要打赢了,头也不抬,敷衍道:“边儿去,顾不上你。”

    “玩物丧志,”霍方鄙夷,把他的牌扔一边,“你一会儿再打,先看这个,我还要回去上课,没功夫跟你浪费。”

    “你他娘的!”谢永章拍桌而起,“本世子马上就赢了,你捣什么乱!”

    霍方摊开其中一卷,“废话少说,先看这个。”

    “这什么玩……”谢永章的声音戛然而止,“你疯了,连锦州的兵防图你都敢画?你想死别连累本世……”

    谢永章多看了几眼,“等等……苏景同画的?”

    “是。”

    谢永章草包归草包,那是和各地考入太学的学子相比,若和普通学子相比,闭眼吊打,真叫他下场考科举,并不露怯,一举便能有功名。谢永章只大略扫了几眼,便看出这张图的机锋,脸上的轻忽收敛了大半,喃喃道:“骗人的吧,他还有这个本事?”

    一起推牌九的学子凑过来,“世子,怎么了?”

    谢永章让出点位置,学子们看清兵防图,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沉默。

    过了片刻,有人支支吾吾开口,“我看也不一定做准。他又没去过锦州。”

    谢永章没说话,苏景同去没去过锦州不重要,这张兵防图和锦州的实际情况是否一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景同拿这个做例子,真想教他们点东西。

    其他人也没附和,只一人犹豫道:“他挺认真。”

    谢永章翻开另外两张图纸,苏景同的用心可见一斑,谢永章愈发沉默。

    霍方把抄录的书单和苏景同留下的两本书留下,回学堂上课,“他给的,我昨天看了,很不错。要不要听他的课,你们自己决定吧。”

    谢永章问:“你要听他的课?”

    霍方已经走到门外,闻言回头:“为什么不呢?”

    霍方走后,勤学堂久久无声。

    谢永章沉默地打开标着苏景同名字的《兵法实用入门》,快速翻了几页,看懂苏景同的目的并不难,这个年头知识比黄金更重要,无数人对知识敝帚自珍,不肯叫外人得到,苏景同不仅写了,还用看书人能看懂的语言在写,他是真想教会旁人。

    这样的人,到底为什么叛国呢。

    “世子。”有人喊。

    “嗯?”

    “苏景同,和那位,”那人比了一个大拇指,向上顶了顶,意思是天子,“到底怎么回事?”

    苏景同和皇帝……

    谢永章沉思,“苏景同追过,那位对他不假辞色,后来他恼羞成怒,把人抢回摄政王府当嬖人了。算是强迫吧。陛下没将他千刀万剐,实在仁慈。”

    “追过,没追上?”

    “嗯,”谢永章回忆,“我听家里长辈提过,他俩原本没交集,滨州赈灾后苏景同突然开始追陛下,毫无世家风范,倒贴得全京城都知道。后来便将陛下抢回去了,强扭瓜。”

    谢永章也不大清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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