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当晚我失忆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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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瑄看了一眼她凸起的小腹,想起自己的一对儿女,喉结滚了又滚,将那句“和离就和离”咽了回去。

    书墨又慢悠悠地拿出两张纸呈给裴瑄,“这是那账房认罪画的罪证,此刻他人就在京兆府大牢里,二公子若是不信,可亲自去瞧瞧。”

    裴瑄越看面色越难看,到最后眼圈憋得通红:“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说?”

    “也许是严刑逼供也不一定!”

    赵氏仍诡辩,“大伯是首辅,京兆尹那帮人自然听他的话,想要什么供词拿不到!”

    裴瑄哭了。

    他究竟娶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当年那个会在他失去父亲时,安慰他的小女孩真是她吗?

    其他人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哭了,一时之间皆怔住。

    赵氏亦不曾想他会哭,一时之间也慌了神,一边掉泪,一边骂:“你这个人就是这般没出息,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若是你上进一些——”

    “我确实没什么大出息!”裴瑄哽咽着打断她,“高攀不起赵小姐,我会写好和离书,若赵小姐哪日嫁得高门,我必携厚礼上门,贺卿高迁!”

    “好!好!好!”赵氏连说三个“好”字,攥紧账册,“你别后悔!”扶着腰出了花厅。

    良久,平静下来的裴瑄看向自己家兄长,“此事就按照大哥哥的办。”也起身出了花厅。

    裴珩问裴珏:“你可有话说?”

    裴珏:“我成婚前,能否住在府中?”

    裴珩颔首。

    分家的事情算是了了,其他人皆起身告辞。

    花厅内只剩下云阳县主与裴珩二人。

    两母子静默片刻,裴珩率先开口:“在儿子心中,母亲哪怕偏心些,但一直是一个公平公正之人,却任由旁人栽赃陷害她,且不说那些钱是她的父亲留给她仅有的一点儿保命钱,她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子,硬生生地将这哑巴亏吞入腹中。”

    “儿子只不过关注了后院短短数十日,却觉得这些琐碎之事比儿子过去十几年处理政务还要累。而她嫁来我们家时,也不过刚及笈的年纪,母亲身子不好,三弟成日在外闯祸,她不知帮着擦了多少屁股,但这些年,她一句抱怨的话不曾说,更不曾在儿子面前提及过母亲半句不好!”

    云阳县主眼眶通红,嘴唇颤抖。

    她当时只是太讨厌沈氏,所以明知赵氏手脚有些不干净,可还是装聋作哑。

    她其实事后心里也有些后悔……

    “可母亲,却这样欺负儿子的妻子!”

    裴珩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与愤恨,“就像当年,父亲去世时,母亲只顾着安慰二弟与三弟,却把儿子丢在听雨堂的书房里,一丢就是十七年!儿子当时也不过十一岁!”

    “二弟喜欢什么,三弟喜欢什么,母亲永远牢记于心,甚至是他们喜欢的人,母亲也一味偏袒!”

    他以为早已经过了会在意父母宠爱的年纪,但是至今想起当年之事,心里仍然感到委屈。

    这些年,能够记住他喜好,将他事事放在心中的唯有他的小妻子。

    云阳县主从过年不知他心里藏了这样多的怨怼。

    在她眼里,他一向懂事,孝顺,从来都不让她操心,不像他的两个弟弟,一个天生比旁人愚钝,耳根子也软,一个又过分调皮,让她操不完的心……

    云阳县主见他要走,哽咽:“九郎!”

    裴珩头也未回:“儿子现在只想要去瞧瞧自己的妻子!”

    云阳县主泪流满面。

    *

    此刻天还未亮透,园子里灰蒙蒙一片。

    裴珩刚出正院,书墨就带来消息:李素宁哑了。

    裴珩一脸厌恶:“既哑了,着人将其押送回本家,交给她嫡母处理!”

    书墨又道:“昨儿半夜京兆尹递来消息,那神棍的背后确实是孙娘子。”顿了顿,又道:“上回公子让我查的有关孙娘子之事也已经查清楚。据府上的婢女说,她私底下与表姑娘走得极近,也是前些日子也是她让李姑娘故意诱导县主,大娘子怀孕之事。其他的,由于时间实在太久,已经无迹可寻。”

    裴珩的面色阴沉如水:“去将她身旁的婢女绑来!”

    *

    孙氏一回到卧室,就看见自己的夫君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卷画轴。

    孙氏眼神里闪过一抹惊慌,站着未动。

    她本以为对方会质问自己,谁知他只是盯着她瞧来片刻,缓缓道:“我待会儿就要去山西上任,马车已经在外头候着。”

    “这么快?”孙氏挤出一抹笑,“我恐怕不能随行,不如就由陈姨娘照料官人。”

    “我知娘子不会去。”裴珙放下画轴,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这些年给我做续弦委屈你了。”

    孙氏没想到他竟要和离,一时竟未反应过来。

    行至门槛的男人突然顿住脚步,哑声道:“喜欢吃山药糕的从来都不是九弟,是我骗了娘子。”言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一直都知道……

    孙氏几乎站立不稳,扶着桌子坐下,想要倒杯茶,却发现茶水已经凉透,唤了几声“翠儿”,也未见她人来,只有一个二等婢女给她换了一壶新茶。

    孙氏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翠儿人呢?”

    婢女:“像是被主君跟前的人叫走了。”

    孙氏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

    *

    翠儿瑟瑟发抖地望向端坐在上首的主君。

    面无表情的男人语气淡然,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寒。

    “你若是现在说实话,尚且有一条生路。你若不说,我即刻命人打死你。”

    翠儿忙跪地告饶:“奴婢什么都招,只求主君饶了奴婢一条贱命!”

    她从三年前纾妍第一回来府上说起。

    “当年,大娘子特来拜会县主,她就在县主跟前搬弄是非,惹得本就对这门亲事有意见的县主不快,出言羞辱大娘子。”

    大娘子管家后,孙氏偶然间发现二娘子贪污公中银子时,引导二娘子栽赃给大娘子。

    又如何地在县主跟前推波助澜,以至于县主对大娘子愈发不满,甚至以子嗣为由,劝云阳县主将李表小姐接来府上,并在大娘子跟前透露,李表小姐是主君心尖上的人……

    一桩桩一件件,听得人毛骨悚然。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后宅女子能有这样的心机。

    书墨忍不住问:“二娘子针对大娘子也就罢了,大娘子与她没有任何的利益瓜葛,她为何要这样做?”

    翠儿觑了一眼主君,颤声道:“小姐她嫉妒大娘子能够嫁给主君。小姐当初之所以嫁给五公子,也是因为想要离主君近一些。为此,她还曾给县主下过药,借着照顾县主的身子为由,借居在府中。”

    书墨闻言,一脸震惊。

    怪不得他总觉得孙娘子看自家公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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