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蛇的陷阱: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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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但当真正闲下来时,又不禁怀念有事可忙的日子。

    生活需要改变,需要新鲜的调味剂。

    当然,卢箫和白冉总能找到新鲜的事可做,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或是发现了一种新的水果,又或是发现了新的刺激的禁书。

    这些都是探索的结果。

    而在某一天的探索之后,她们想起了司愚送的画。因为过去几个月太过忙碌,那幅画还和其他行李堆在同一间仓库里,外面罩着那层厚厚的天鹅绒布。

    卢箫刚要解开神秘的面纱时,却被白冉拦住了。

    “这可是世界最伟大的画家送给我们的,”白冉笑道,“要放尊重一点。”

    “你说得是。怎么个尊重法?”卢箫很认真地看向她。

    白冉眨眨眼,思考片刻后:“我们先来个竞猜活动,猜猜司愚画的是什么吧。”

    “好,”卢箫观察了一下画布的大小,“我猜是战争史诗类巨作。”

    白冉转了转眼珠,狡黠一笑:“我猜嘛,画的是咱俩。”

    “我们俩?我们有什么可画的?”卢箫的灰眼珠里满满困惑。

    “你不是告诉过我,她说过要给我们画一幅像?我了解她,她是个忠于承诺的人,和你一样。”

    卢箫这才想起来,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没准还真的是咱俩。”

    白冉得意地晃晃身体,然后凑到那仍被厚布遮盖的油画。

    “我要把它挂在卧室中央,每天晚上接受美术的熏陶。”

    如果画的内容真的是她们两人的话,那这莫名有点像结婚照。一想到这一点,卢箫的脸就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两人一起将那幅画小心意义地搬到了二楼的卧室中,轻轻靠到房间正中央,正对着她们的床。

    “三,二,一。”

    两人一同撤下了天鹅绒布,满满期待。

    然而看到画的内容后,两人愣住了。

    卢箫眨眨眼。

    白冉也眨眨眼。

    两人相对眨眨眼。

    画上的人确实是她们两人,这倒没什么,她们早就有心理准备。

    但是。

    画上的两人都没有穿衣服,从头到尾都暴露在画面之中。

    很有文艺复兴的人文精神,很标准的古典人体画法。

    在无衣物的处理下,她们似两个希腊神话中的神明。一个是金发碧眼的维纳斯,一个是灰发灰眼沉着冷静的雅典娜。

    不愧是司愚,每个笔触都画在该画的位置上,将她们两人画得栩栩如生。画家的观察力也惊人得可怕,虽然从没见过两人的全部身体,但却能将任何比例都画得一丝不差。

    正是因为画得过于相像,令羞耻感加倍了。

    卢箫的脸在烧,眼神一值在闪烁。看来跟了白冉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彻底地锻炼出来。

    白冉倒毫不修饰,细细地打量起画上的细节。

    过了片刻,她眼睛一亮:“AlsoaucheineSorteParodie.(所以这也算一种‘戏仿’。)”

    “什么?”卢箫不解,兴趣立刻被挑了起来。热爱文学的她对这个词很敏感,而且不明白这个词是如何能够形容一副油画的。

    “原画是鲁本斯的《维纳斯与阿多尼斯》。”

    卢箫恍然大悟,捂住嘴再度看向那副油画。

    她瞬间克服了羞涩,眼中仅剩下炽热与欣赏。

    她很久以前在《西方美术史》中看到过这幅画,虽然只草草看过几眼,但还是凭借超人的记忆力记住了。

    “维纳斯和阿多尼斯”是古罗马的神话故事,描述了爱神与一位美男子的爱情故事。而原画表现的即是阿多尼斯即将上战场,维纳斯正在挽留他的场景。

    而这副司愚创作的画正是沿用了那幅画的构图。

    画中的卢箫背对着,左手拿着一把枪,即将踏上远方的战场;白冉则斜躺着抓住爱人的手,眼神恳切而恋恋不舍。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天使抱着卢箫的大腿,侧脸和卢安有几分神似。

    “阿多尼斯”的背部曲线纤瘦却有力,“维纳斯”胸前与腰际曲线美到不可方物。

    “真美。”白冉感叹。

    “真美。”卢箫也感叹。

    那幅画描绘了分别的场景,或许曾会有悲伤的情绪;但在千帆过尽安定下来后,悲伤转为了再温暖不过的欣慰。

    白冉终于回过神来后,指指墙壁上的某处。

    “我说了要挂到这里,没意见吧?”

    “当然,挂一楼大厅我都没意见。”卢箫连连点头。

    “哼,你的身体我可舍不得让别人看,只能我看。”

    “你的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

    然后,那幅画挂到了她们卧室的正中央。

    第97章

    流言蜚语并不能阻止卢箫上街。

    每天清晨,她都会准时踏出房门。轻手轻脚,完全不会吵醒熟睡的枕边人。

    或是去田里干活,或是绕着巴萨村晨跑一圈,或是坐在某处暗暗感慨流逝的时光。

    虽然刚种葡萄第一年不怎么结果,不过看着逐渐爬上支架的葡萄藤,卢箫的自豪感丝毫不减。放眼望去,整片地都是绿油油的生机,都是未来明晃晃的收获。

    时代在变化。

    不知不觉中,随着钨丝白炽灯的普及,人们的睡觉时间越来越晚;渐渐的,每天出来后,看到的只有老年街坊们。

    我老了吗?

    于是,她有时会这样自我调侃一下。

    卢箫最喜欢去集市上淘书。

    运气好说不定能在犄角旮旯里翻到些禁书,比如风流秘史和近代战争纪实。又或者是马列著作,虽然她至今仍不知道“马*”“列*”是谁。

    有时候,卢箫也会根据白冉的口味挑些书带回去。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早就能精准拿捏住爱人的喜好了——极端。对于这女人来说,不极端就不有趣。若要激进,那便要看得人热血沸腾;若要高雅,那就要高深莫测到不说人话;若要恶俗,那便要恶俗得令人三天三夜吃不下饭。

    痴迷于小提琴的白冉一天到晚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似古代深藏闺阁的小姐一般。因此家里的一切不是经邮递员送上门,就是由卢箫采购。

    她素来不是好动的人,好像很满足于不用出大门的生活。

    但卢箫看出了其闭门的另一番隐情。

    那是属于最后一位蛇人的孤独与难过。不管嘴上怎么说不在乎,心里都不可能一点不在乎的,尤其是在这些人类将自己与蛇人的边界分得清清楚楚的时候。

    村民们的态度实在不可理喻。明明白冉已凭实力证明蛇人与人完全一样了,可他们还是像着了魔一样,说什么也不肯改变立场。

    作为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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