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王爷: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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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人很讲究,见客之前先换了衣服,又熏了香,熏香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想,他多见见美貌郎君,刺激刺激苻煌,说不定苻煌会见他。

    他占有欲那么强。

    以前总是舍不得,不想苻煌不高兴,大概今天喝了酒,有怨气,有委屈,所以打定了主意。

    章珪他们这一届进士之间关系都非常好,毕竟都说他们这一届堪比当年百花榜,这是一种褒奖,也是一种光环,他们自己也很喜欢这种说法,所以彼此之间来往密切。

    好巧今日柳诲也来了。

    美貌郎君,容貌不输给谢良璧和萧逸尘他们。但为人很内向,和他说两句话他就会脸红,不过是直男,刚和鸿胪寺卿大人家的千金定了亲……是他远房表妹。他最近发现这些京官们互相之间都是姻亲,大周有京女不外嫁,京男不外娶的说法。听起来有点像历史书上那些世家大族的内部联姻,又有点像现代社会只要本地人的婚恋观。

    其实赵紫英更美,弱柳扶风的清秀美。他和章珪坐在一起,真是般配的他脑海里都会给他们写同人文。

    他提议今日大家一块去莲花楼吃饭。

    王爷醉心学业,平时偶尔见他们,也都是和他们聊学业和国家大事,为人也很低调,很少带他们下馆子。

    莲花楼是京中名楼,环境菜肴甚至于楼中歌舞都是一绝,但太贵,他们这些人很多都消费不起。但王爷一掷千金,大家吃的很开心。

    吃完以后他们又去明月桥赛诗,一群新科进士并那位美貌绝伦的桓王,吸引了大批民众围观。

    他们一行人到傍晚才兴尽而归。

    苻晔喝了酒,坐小船回王府。一路灯还没有亮,暮色沉沉幽幽,水渠湍急,煎盐叠雪,两岸海棠如云,风光太美,而他太累,因此叫人悲伤。路过洗花巷,远远看到皇庭的宫墙。

    这宫墙巍峨高耸,锁住了一条龙。

    他想算了,新时代男青年不应该坐着等王子来。

    天子不来,他自去。

    于是便当下就写了门状,递了上去。

    天门处城楼崔嵬高耸,两侧十几丈高的獬豸怒目圆睁,夜色里十分骇人。此刻宫门已经要落锁了,但他是亲王,苻煌给予他如同皇帝的特权。

    他想,他看看苻煌就走。他也别无他念,只是担心他的头疾。怕慈恩宫女官报喜不报忧,又或者根本不知道实情。

    随即宫内便有人传了辇来接他。

    一个月没进宫了。

    此刻天色将黑,宫灯还没有点亮,四下里望过去,只有高高的宫墙幽深,看不到光,也看不到人。

    叫他想起他第一次进宫的时候。

    不像进皇宫,像进地府。

    而此刻宫廷似乎比他初次来的时候还要寂静,荒凉,越往里走越寂静,最后走到熟悉的青元宫,只看到乌鸦成群掠过头顶,呱呱地叫着。

    太黑了。

    远处正在点灯的宫女,手里微弱的光芒像是深宫里浮动的鬼火。

    他在青元宫门口下了辇,看到秦内监正在门口迎他,身后只带了两个内官,手里宫灯照亮他们身上的红袍子,看起来更像鬼了。

    他可能太久没来宫里了,不习惯了。

    苻晔看到秦内监,眼圈一热:“内监。”

    秦内监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慌忙跪地说:“王爷,您可总算回来了!”

    苻晔上前将他扶起来,抓着秦内监的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闪着泪光,倒像是半辈子没见了一样。

    “皇兄还好么,在哪,在做什么?”他接连问。

    秦内监道:“陛下在……在批折子呢,在西偏殿。”

    说着便带着他往西偏殿去。

    苻晔跟着往里走,忽然瞥到有一堆内官,正在东跨院垂花门那探头看他。

    他还听见他们小声说:“是王爷,真是王爷!”

    “王爷回来了。”

    虽然声音都不大,但看得出都很想他。

    也难怪,宫里有苻煌这样的大魔头,每个人都活的很压抑,他苻晔就是宫内小天使,自然人人都爱他。

    他心情大好,借着酒意和他们挥手,双福说:“王爷,我去给他们打个招呼,好久没见他们了。”

    苻晔道:“去吧。”

    双福立即跑过去了。

    他则随着秦内监过了西边的垂花门。

    心又紧张起来。

    他真的,太久没有见到他的皇兄了。

    他真是,此刻就想哭了。

    这个害人精,害他得了相思病,自己却能如此绝情。

    他心里想着自己要找什么理由才好,不觉已经到了西配殿门口。

    窗下亮着微光,他听见秦内监禀报说:“陛下,王爷到了。”

    里面也没有声音。

    秦内监回头看他,掀开了帘子:“王爷进去吧。”

    苻晔站了一下,又想他今日实在来的太匆忙,都没穿一身好看的衣服。在外头玩了半天,又喝了酒,不知道面上有没有油光,头发够不够整洁。

    如此想着,人已经进去了。

    殿内灯火通明,他看到苻煌披散着头发,在御案前站着,道:“你还知道回来。”

    他真的瘦了好多好多,也苍老很多,整个人似乎形销骨立,如半枯的松柏。

    苻晔只看他一眼,就哭了。

    苻煌倒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突然见他低头啜泣,一时怔住,要看向秦内监,却见秦内监已经退出去了。

    还合上了门。

    烛光下苻晔穿着一身很漂亮的衣服,紫葛花纹的袍子,袍角似乎生香,不然他怎么就像是闻到了香气。

    苻煌嘴角动了动,忽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倒像是胸腔里有沙哑的风箱一样。苻晔也顾不得哭了,忙上前抚住他后背,只手掌心被呼哧呼哧地震动,心下着急,说:“怎么病成这样。”

    苻煌道:“死不了。”

    又说:“要真快死了,肯定有人请你进宫。”

    他扭头看向苻晔,见苻晔泪光盈盈,这一双眼睛真美,叫他日夜所想。此刻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了,只道:“风寒,快好了,不要传染了你。”

    一个月不见,只感觉浑浑噩噩,仿佛一辈子没见了一样。苻晔将手收回,道:“我不怕被传染。”

    苻煌沉默半天,说:“怎么今日知道回来了?”

    苻晔一路想的理由全都忘了,此刻忘情,只说:“想你了。”

    饶他身为九五之尊,听过多少功歌德颂,饶他生平经历多少血雨腥风,多少亲人背弃,恶骂诅咒,原也能坚毅不屈,挺霜而立,此刻竟然被这一句话碎了心肠。

    他想这世上之情,也未必只有相悦之欢,他与苻晔之情,也并不比世上任何情爱差。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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