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如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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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真把他们念来了,看到自己这个不成样的情形,那他宁愿立刻咬舌自尽。

    屋外风雨如晦,好像不再会有天晴的那一天-

    结束以后,颜湘满身都是触目惊心的痕迹,脖子,手腕,腹背,大腿,脸上,全都是,红白交错,鲜明刺眼,像一卷香艳的海/棠工笔画。

    蒋荣生亲手帮颜湘穿上了衣服,从里到外。

    内/裤,保暖长袖,小熊毛衣,飞行员外套,牛仔裤,马丁靴,甚至帮他梳了梳乱乱的卷毛。

    然后就把颜湘扔到了东厢房门外,雨里,掰着他的膝盖,让他跪端正,跪笔直了。

    屋檐下站着一个蒋家的下人,撑着伞,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杖尺,颜湘罚跪的动作稍有变形,那根乌黑的木杖就会抽在他的背上。

    蒋荣生说跪到雨停为止。

    颜湘在雨里跪的每一分钟都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喉咙间再次涌上一股腥甜,咳嗽几下,呛出血来。

    因为咳嗽,背弓了起来,蒋家的下人可不会顾忌颜湘还在咳嗽,直接又是一杖狠狠地抽上去!

    毫不留情的一下!颜湘从嘴巴咳血,变成了鼻子和嘴巴都在咕隆咕隆地喷薄着鲜红的血迹,落在雨里,太多了,太浓了。

    暴雨依旧凌厉,却一时之间竟然冲不掉那大片的血块。只被慢慢地稀释着,颜湘周围的雨都成了一股不详般的暗红。

    忘记了是第几次被抽,在又一声闷声痛苦的忍耐下,颜湘眼前一黑,直直朝下,栽进了雨幕当中,倒下了。

    有人来朝蒋荣生说颜湘昏了过去。

    蒋荣生听了,淡淡地,皱起眉:“死了没?没死就弄医院去吧。死了你们处理。”

    下人喏声而去。

    蒋荣生依旧一个人坐在东厢房里,在用刚才那卷胶带,慢慢地拼着那张,被颜湘撕烂的明信片。

    这张曾经诞生于游乐园与烟花之下的薄薄的,见证了幸福的金色纸片,在远渡重洋之后,本来应该被装进塑封里,甚至还会被放进黄铜相框里,端正地放在蒋宅主宅的某一处。

    后来被撕烂了,又被一卷乳白色的胶带拼起来。

    可是撕烂了就是撕烂了,尽管蒋荣生已经用小刀,把一拇指宽的胶带割成两部分,用细条把他拼起来,尽量让重新被撕烂的痕迹不那么明显。

    细细的纹路,顺着被撕烂的裂痕舔舐着,努力地弥合着曾经的不堪。

    然而当蒋荣生贴好以后,拿起来,那张明信片却又瞬间裂开,一边被撕烂的地方垂下去,要掉不掉的,在空空的房间里荡着。

    毕竟是曾经被撕开过的,那伤痕已经太明显,胶带细细的,承受不住曾经的伤痛,轻而易举地露出狰狞的痕迹。

    蒋荣生的眉头皱了起来,抬手就把胶带撕掉,明信片在他的手里揉成一团废纸。

    蒋荣生点燃了一根烟。

    房间里乱糟糟的,什么痕迹都有,污秽的血腥,淫/乱的液体,对洁癖的蒋荣生来说,简直是无法忍受的。

    可是他没起身离开。

    一直坐在房间里。对着屋里的脏晦冷眼而视。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窗外,雨里跪着的颜湘。现在他被弄走了,不知道结局是什么。

    蒋荣生依旧在抽着烟,那双墨蓝色的眼睛,安静地隐匿在烟圈后,显得既沉默又淡漠。

    长得极其英俊,优越的轮廓朦胧在雾蓝色的薄烟里,许久。

    后来,蒋荣生一边碾灭了烟蒂,一边垂下头来,半晦暗下,看不清他的思绪。

    那点不轻不重的凌虐欲仿佛随着烟蒂,一点一点地湮灭在冷冷的当中,忽地显得有点寂寞。

    其实你并没有真的这么舍不得吧。

    蒋荣生默默地想着。

    思忖间,修长的手指却慢慢地摊开了那一团明信片,捏在手里,发呆般,看了一会。

    第 45 章

    西伯利亚的寒风凌虐着整个北城市, 暴雨接连下了好几日才终于停息。

    只是天气依旧阴沉沉的,城市上空终日笼罩着大块大块的阴影,云层周围总是渡着一层乌金色的光晕。行人在寒风当中瑟缩着, 每个人的脸上几乎都是一层灰蒙蒙的平静。

    在这昏沉沉的气息当中,颜湘在医院里沉睡着。

    他在洁白的病床上, 接连躺了好几天, 才终于在一个晦暗的黄昏傍晚,慢慢地睁开眼睛。

    这算是醒了。只是意识仍旧昏昏沉沉地, 周围模糊成一片。

    “他醒了。”

    齐思慕站在医院的玻璃橱窗外, 往病房里看了一眼,低声说。

    蒋荣生站在旁边, 闻言,淡淡地抬起眼,朝着玻璃窗里扫了一眼, 没说话。

    他继续翻动着手里的医疗器械合作条款,十分漠然,似乎并不在乎病房里的情况。

    齐思慕问:“你不进去看一眼?他被你折磨得,差点没了。”

    “不。”

    “那你来医院是干嘛的?阿生,你不敢进去看他?”

    蒋荣生终于停了翻动文件的动作, 抬起墨蓝色的眼睛, 拎起手里那叠黑白纸张,晃了晃,面带嗤笑:“我手里这份医疗文件砸下去就是六个亿, 亲自来医院看一眼怎么了?你又为什么在这。”

    齐思慕说:“你在蒋家大宅里闹出这么大动静, 我想不知道都很难, 来看看那赝品人死没,要是死了我去公/安局举报你, 告你强女干,非法伤害,草芥人命,手段极其恶劣,最好能上刑场吃颗子弹…!”

    齐思慕说话的时候,夹枪带棒地,非要刺伤别人。

    话语深处,却夹杂着一股子求不得的幽怨和委屈。他还是…喜欢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嗯,你去。”蒋荣生冷冷地无视了齐思慕的挑衅,余光瞥了一眼玻璃橱窗里那张苍白病弱的脸。随后,他转身就走。

    齐思慕在他身后大声:“你不敢进去吧?”

    蒋荣生的脚步停顿片刻,高大颀长的身形拉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片刻之后,他才转过身来,眉眼之间皆是冷意:“齐思慕,这里是医院。”

    低沉且漠然的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响起,暗含着不满和警告。

    “你喜欢上那个赝品了?”齐思慕面带讥讽。

    “我可不怕你,阿生,反正戏我也不想拍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把我*操 *一顿,操|得死去活来的?谢谢你,那对我来说是奖励。但是我知道…”

    齐思慕盯着面前的男人,吐出一声轻笑,“我知道,你都不会做,因为你眼高于顶,不会放在心上,只会无视,这就是你。那你为什么折磨他?”

    蒋荣生静静地听着,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看着齐思慕胡言乱语。

    他的眼神始终很平静。

    齐思慕却越说越快,仿佛入了迷的数学解题家,马上就要找到这个谜底的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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