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应翩翩: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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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亲生父亲都怀疑上了!”

    他看着傅寒青,冷声说道:“那你倒是说说,如果那药是我故意安排的,阿玦疯了,你们两人天天争吵,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傅寒青被傅英一反问,不禁顿了顿,这件事确实说不通。

    在他从小的认知中,傅家家风严谨清正,自己的父亲为人宽厚慈爱,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而且每次他和应翩翩争执,还都是傅英从中百般劝说,希望两人各自忍让,重归于好。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傅寒青觉得这件事当中疑点重重,他很想将一切调查清楚,给应翩翩一个交代。他知道,唯有如此,两人才有消除芥蒂,重新开始的可能。

    但不知道为什么,傅寒青理智上想的非常清楚,冥冥中却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影响着他的思绪,告诉他,应该相信傅英的说话。

    具体为什么要相信,他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应该这样才对劲。

    傅家人不会做这样的事,就是应钧的仇人换了应翩翩的药。

    这种感觉以前也曾经出现过。

    最早傅寒青和应翩翩产生矛盾的时候,看到对方生气,他也会心疼,会想着去道个歉哄一哄,但每回产生了这个念头,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傅寒青,他不该这样做。

    是应翩翩不懂事,也是应翩翩更加在乎他,理当由应翩翩先低头来找他才对。他不能把对方惯得更加任性,这都是为了应翩翩好。

    明明应该很喜欢这个人,可不知不觉中,那些曾经的甜蜜与心动都被尘封在记忆深处,只在极动情的情况下才会偶然涌上。

    更多的是挑剔、说教、对于身份名声的在意,对于宦党固有的鄙夷,以及那因为知道被深爱着而产生的轻慢和自负。

    这些原本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绪,越来越难以克制。

    傅寒青从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那半碗汤药的作用,他思绪混乱,却隐约感到这一切都说不出来的怪异,就好像什么东西正在控制着他的行为和想法一般。

    傅寒青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但很快那茫然的神色就不见了。

    他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道:“父亲说的是,大概是我一时受了阿玦那些话的影响,想岔了。我换件衣服,便与您一同去迎接应厂公。”

    *

    按照剧情设定,应翩翩现在应该开始躺在房中“装病”了。

    梁间和萧文方才以为他们也要回府,都连忙去准备马车、收拾东西,没听见应翩翩跟傅英的对话。

    这时得到消息,两人还以为应翩翩是真的不舒服,连忙急匆匆赶过来伺候,连脸都吓白了,看见应翩翩没事才松了口气。

    听应翩翩简单说了下情况,萧文不禁又皱起眉,问道:“少爷,可是您真的要留在这,不跟厂公回去了?您……又要跟着镇北侯,去立什么剿匪的功劳?”

    他话说的还算客气,眼睛里分明写满了“你又犯病了吗”六个字。

    应翩翩白了萧文一眼:“怎么可能,我蒙他的。”

    ——刚才他把系统提供的剧情梗概看了几遍,已经从中找到了可以破局的关键。

    这段剧情是为了限制他这个反派的行动而提供的,也就是说,剧情中没有提到的其他人,行为都不会被局限在其中,那么这就大有可以发挥的余地。

    就算是系统这边暂时不能再解锁权限了,以为他就只能亦步亦趋,任由摆布了吗?那可就想岔了。

    看见梁间和萧文满脸茫然,应翩翩笑道:“附耳过来。”

    他低声吩咐了梁间和萧文几句,两人总算放下心来,便都出去办事。没过一会,系统的提示声也发了过来:

    【反派阵营重要角色“应定斌”已距别院不足100米,剧情正式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

    应翩翩知道该他表演的时候到了,于是在床上躺好,闭上眼睛认真装病。

    别院外面,应定斌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他在收到应翩翩的信之后,不知道爱子那么久音讯全无,突然写来了这样一封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又是焦灼又是担忧,真可以说归心似箭。

    用信鸽向皇上请旨之后,应定斌一路轻装简行,先带着一部分亲信骑马赶了回来。

    到了京城之后,应定斌直接去了镇北侯府,这才得知,应翩翩前几日竟然已经搬回家去了。

    起初应翩翩住在傅家时,应定斌总不放心,就暗中派西厂的密探时常关注,一次有个探子被傅寒青察觉了,令他大为不快,觉得傅家遭到了窥探。

    应翩翩回去跟应定斌提了这件事,应定斌后来就不再派人了。

    不过应翩翩搬出傅家这么大的事,西厂的人还是向应定斌送了密信汇报,只是没料想应定斌已经先一步看了应翩翩的信赶回京城,一来一去,消息就被错过了。

    应定斌此时一听,顿觉心急,毕竟他家这个小祖宗平日里恨不得天天跟傅寒青待在一块,好端端地又怎么可能不在这里住了?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

    傅英和傅寒青都不在府上,迎接应定斌的是傅英的二弟傅节。

    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一向对他兄长唯命是从,应定斌问他几句话,看他吞吞吐吐语焉不详的,索性也就不与他多啰嗦,径直亲自来了傅家的别院找孩子,倒是给了傅英个措手不及。

    应定斌一路上来的急,到了别院外面不远处反倒就下马避在路边了,目光中闪过一丝怀疑。

    他方才听傅节说,今日傅家在这别院中办了赏花宴,请了不少的宾客。像这样的宴会,怎么也得一直持续到午后申时上下的,但现在却好像已经散席了。

    路边的马车走了一大半,还有一些动作较慢的客人们说着话,陆陆续续地向外走。他们脸上一个个带着仿佛做梦般的神情,口中还议论着什么。

    这时,傅节也已经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追了上来,跳下马,道:“厂公——”

    应定斌一抬手,道:“等等。”

    傅节的话被他打断,一愣,便听见一阵脚步和人语声,有人从他们前面的路上经过。

    那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交谈,左侧那名面白微须的中年人说道:

    “……我今日方觉世事之险恶,俗话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是如此了。没想到镇北侯看着洁身自好,在床笫间竟有如此恶习。之前那些想要与镇北侯府议亲的人家想必要回去上柱香,道一声‘万幸’了。”

    他右侧的同伴也表示赞同:“陈兄说的正是。而且他明明对应公子抱着那般心思,在应公子搬出傅家之时却也不站出来说句话……你我看到的不过冰山一角,这其中不知道发生了多少龌龊的事情呢!”

    之前那中年人呵呵一笑,说道:“方才那刺客出现的如此刻意,贤弟你真相信那毒是他下的吗?之前满京城的人一提到傅家都是赞不绝口,现在看来……哼,沽名钓誉,枉为清流啊。”

    右边的人沉默片刻,不禁微露愧疚之色:“之前也不知道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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