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春: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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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开阳用审视的眼神看回去:“赵总不也没去吗?”

    赵华致原本是打算回家换身衣服去露个面,但在电梯里面对春满共进宵夜的邀请,他没办法拒绝。

    “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给你拿副碗筷。”春满突然出声打断两个男人简短的交锋。

    “谢谢。我坐你旁边这把椅子。”谢开阳看到桌上春满手机摆放的位置,视线往旁边移了移,说。

    “坐吧。”说完她进了厨房。

    春满出发点很简单,没有留赵华致吃饭,让谢开阳干看着的道理。私下里兄妹俩的矛盾和心结另当别论,不方便拿在人前给彼此难堪。

    但落在赵华致眼中却是另一番意味,他那点“先来”的特殊,荡然无存。

    两个男人坐在餐桌的斜对角,面面相觑。

    趴在赵华致椅子底下睡觉的橘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迈着优雅的猫步绕着谢开阳嗅了嗅,在赵华致一声声“橘皮”的呼唤中,跳到谢开阳的腿上。

    赵华致:“……”

    连猫都不亲他了。

    春满从厨房拿了碗筷出来,逼停赵华致的不甘。

    赵华致皮笑肉不笑,彬彬有礼地看着谢开阳:“谢总和小青梨解约时,没料到会产生这一系列连锁反应吧。”

    谢开阳在谈判桌上不遑多让,很少有人能在他那里讨到痛快,此刻亦然:“赵总是替小青梨鸣不平吗?抱歉,今天才听说赵总和小青梨是旧交。”

    赵华致注意到春满朝自己看了一眼,担心她抱有同样的误会,率先解释道:“几年前见过几次罢了。在异性缘方面,比不得谢总。”

    谢开阳弯唇笑笑,看向春满,问:“醇啬的公关团队应付得来吗?我可以安排更专业的团队。”

    醇啬是满郁的MCN公司。没等春满回答,赵华致率先道:“不劳谢总费心,满郁女士是赫京的合作主播,赫京会全程跟进公关事宜。”

    谢开阳面露诧异地哦了声,颇有意味地挑明:“难怪赫京这两年势头越来越猛,看来得益于赵总的仁义。”

    春满对两人互相不对付的关系早有耳闻,适时打断:“先吃饭吧。”

    餐桌的食物摆得没有规律,春满看了眼,把几道偏清淡的换到谢开阳面前,说:“吃饭说话对肠胃不好。你多吃,少说。”

    谢开阳被要求了反倒很开心,顺从地应了声“好”,引得赵华致朝他不怎么友善地瞥了一眼。

    人与人亲近与否,往往不需要特意的表现,从气场和一些无意识的小动作就能感觉出来。

    春满对谢开阳,明显比对他更从容。

    一顿饭并不怎么融洽地结束了。餐厅外送的包装盒,收拾起来很快。春满起身刚准备收拾,被谢开阳制止:“我来。”

    赵华致紧跟着也起身,接走她刚拿起的碗筷:“我去厨房洗。”

    春满两手空空站在餐桌边,看他们俩人一个问“抹布在哪?”,一个问“洗洁精在哪?”,她把干抹布拿给谢开阳,转身进厨房帮赵华致:“有洗碗机,你放着吧。”

    这种动动手指几十上百万起步的总裁,此刻穿着她家的家居鞋,袖子挽在手肘,周身散发着洗手作羹汤烟火气质,这两种矛盾的气质混杂在一起不违和,甚至更有魅力,有种很难精准形容的温柔。

    姜早早如果在这里,肯定能给出精准的定义——人夫感。

    春满不懂这些,趁谢开阳专心于餐桌卫生没注意到这边时,跟赵华致说:“谢开阳不知道这次的事上,你帮了很大的忙。他就是嘴巴坏,经常词不达意,你不要介意。”

    赵华致盯着她,眼神探究:“为什么要替他解释?”

    春满被问得噎声,一直不知道说什么。这时,谢开阳站在厨房门口,问:“赵总洗完了碗,还不打算回家吗?”

    赵华致视线从春满的肩膀越过,微微笑道:“谢总不是也没走吗?”

    春满:“……”

    春满觉得这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独特的社交气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让其中一个先走,最后一视同仁,以自己要休息为由送客。

    两人一起站在电梯间,谢开阳手里还拎着从家里带出来的垃圾,赵华致淡淡地看了一眼,抬手按了电梯下行键。

    很快,电梯到达,赵华致没动,只道:“你先下,我住楼上。”

    谢开阳看他一眼,上次在医院见到两人在一起,有心让人查了他们的关系,着实有些好奇:“你是认真的吗?”

    人吃饱了容易犯食困。赵华致只想快些把谢开阳送走,闻言,淡淡地睨回去:“难道你是玩玩?”

    谢开阳没回答,只是轻呵了声,在电梯门自动合住前,跨进去,转身,面对赵华致按关门键时,突然想起来,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有七年了。”今晚赵华致跟谢开阳杠上了似的,处处不服输,上扬的尾音颇有一种以此为傲的意思。

    谢开阳表现得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却专挑他的痛处:“是吗?那怎么还被房嘉恺抢先了。”

    似有若无的嘲讽,在电梯门彻底合住那一刻,把赵华致吹得凌乱。

    赵华致回到家中时,虎皮第一时间蹿出来,许是嗅到了他身上其他猫的气息,吃醋似的喵喵喵叫个不停。

    赵华致先去洗了手,才顺它的毛,拉开抽屉拿猫条时,另一只猫也凑过来。

    猫墙对着的是家里的展示柜,里面放了一张“观鸟惊心”摄影展的门票、所有刊登过春满摄影作品的杂志,以及那本不被主人承认的随身本。

    赵华致拿起手机,拍了段两只猫头挨着头吃猫条的小视频,发给春满。

    等待回复时,他在输入框里缓慢地编辑道:“你大学时是故意躲着我吗?”

    两秒后,删掉,-

    春满的手机亮起,通知栏里提示有新消息。

    她低头看了眼,却没有动。

    从赵华致和谢开阳离开起,春满便坐在沙发上开始放空,橘皮在她身边跑上窜下,她敷衍地用手摸了几下,逐渐变得无动于衷。

    那年的暴雨夜,谢开阳跟着谢揾离开的场景,挤掉兄妹间所有的温暖回忆,占据了她每一次想到谢开阳的时间,操控着她身体里那种叫作“恨”或者“怨”的情绪。

    随着年龄增长,她在越来越熟练的自洽中,尝试着重新审视自己和谢开阳的关系。

    那她是否也可以重新定义自己和赵华致的关系呢?

    大一暑假救赵华致时没想太多,事后得知赵华致在找自己时,春满开始留意他,很快发现,他家的社会地位比谢家的更高。

    两人的关系渐渐变成一个死局,对赵华致越了解,春满越不敢接近。

    以至于得知赵华致捡到自己丢失的随身本时,本能的害怕,甚至是厌恶与他产生关系。

    即便那本笔记中的内容对她很重要。

    如今和赵华致不断地产生关联,并非春满有意,但她似乎变得不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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