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殊醉酒花间: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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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的想法,还有一个没有发表意见是因为在史官编书接触不到新政,但是身在地方的苏景殊不太一样。

    一来他是官家钦点的三元,二来是这小子真的觉得王相公的想法有道理。

    赞同一部分,并非全部赞同,但是在如今朝中这种非黑即白的情况下,不旗帜鲜明的反对就是赞同。

    公孙策想起朝中现状就想摇头,幸好需要上朝的是包大人不是他,不然怕是连吃饭都吃不下去。

    没办法,官家私底下召见的时候可以把政见不同的臣子分开,上朝的时候大家都站在一块儿想避都没法避,

    两拨针锋相对的再加上一拨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房顶都能让他们掀翻。

    展昭原本没打算听那麽多,听着听着一不小心就听完了,“先生,我怎麽感觉景哥儿在登州比在京城还能得罪人?”

    “你的感觉没有错。”公孙策老神在在,“他们苏家的人和谨小慎微四个字都不沾边,想想他爹他哥在京城干的事情,啧,一脉相承。”

    展昭想起昨儿又跑去王家和老王大吵一架的老苏,表情逐渐微妙。

    那什麽,景哥儿还是待在登州吧,京城这种是非之地越晚回来越好。

    案卷在刑部衙门转了一圈又去御前转了一圈,复审结果和初审保持一致,那些犯事儿的官员毫无意外的被押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劳改,一点捞出来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留。

    本身就是被放弃的棋子,试探出官家的态度就是他们的价值,价值耗尽被放弃也是理所当然。

    苏景殊在盐场待了近一个月,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在盐场搞通货膨胀的糟心玩意儿骂一顿。

    不幸中的万幸,那些糟心玩意儿卖盐钞参考的是前些年的産量,只要盐场的産盐量冲上去,那些卖出去的盐钞就不是大问题。

    以前天天埋怨大宋的生産力水平低,现在生産力水平低反而帮了他一个大忙。

    当然,更应该感谢的还是把粗盐的初步提出放在初中化学课本里的祖国麻麻以及把卖盐卖糖种棉花种玉米种土豆等一系列当成基建必走流程的网文作者们。

    知识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进入了脑子,并在奇怪的时候派上了奇怪的用场。

    不管怎麽说,卖出去的盐钞能和盐场的産盐量对上就是最好的。

    想给他挖坑,呵,他像是乖乖被坑的人吗?

    苏通判以雷霆手段震慑住盐监衙门,好吧,主要还是産盐量的大幅提高有震慑力,只要买了盐钞的商人能在盐场领到足够的官盐,衙门里的人全换了都没事。

    活儿随便来个人都能干,盐没了那是真的没了。

    时间过的飞快,苏景殊处理完盐场的事情回到州城在家睡了足足三天才缓过来,吓的庞昱一天三次过来看,生怕一个不注意小夥伴就在睡梦中嘎了。

    “官场的水真深。”庞衙内皱紧眉头,“官官相护真可怕。”

    苏通判伸了个懒腰,“不慌,我们努努力,争取早日混进官官相护的团夥里。”

    走反派的路,让反派无路可走。

    庞昱顿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麽接,于是当刚才什麽都没听见,“我感觉地方官不好当,还是京城更安全。”

    在地方当官需要有心眼才混得下去,还不如在京城随便找个清闲衙门窝着。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安生活着就好。

    “衙内此言差矣。”苏景殊晃晃脑袋,煞有其事的说道,“我感觉我们还是适合当地方官。”

    老天给了他们聪明的脑袋瓜,还给了他们可以撑腰的大腿,这样的资本不到地方作威作福(划掉)为民做主实在浪费。

    反正官场上什麽垃圾人都有,他们又没有作奸犯科的想法,妥妥的替天行道圣体。

    不要气馁,不要迷茫,他们能行!

    庞昱半死不活的掀起眼皮,“你睡觉的时候制置三司条例司发了诏令,让各州府着手推行均输法。”

    苏景殊:……

    偶尔气馁一下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个法子只针对东南六路,暂时和咱们没有关系。”

    诏令说京城和东南六路严重脱节导致商贾囤积居奇趁机牟利,为了改善这种情况,特意加强发运使司的权利,命薛向薛大人为淮南、两浙、江南东西、荆湖南北六路发运使全面主持均输法。

    茶、盐、酒、矾税收和坑冶、市舶等各项收入都交给发运使管,大大加强了发运使司的权利。

    苏景殊深吸一口气,“衙内,说话不要大喘气儿。”

    庞昱抹了把脸,一脸麻木,“官家还从内藏库中拨出五百万贯钱和三百万石米给薛大人,说是让发运使司根据地方情况来购买物资。京城直接和发运使司对接,不让商人赚差价。”

    苏景殊:???

    这麽有钱?

    第174章

    *

    京城人口过百万,只靠开封府周边根本养不活那麽多人口,虽然不至于後世说的那样“一国养一城”,但是也的确是大宋各地的物资来供应。

    不是说百姓缺什麽就让人去采买什麽,而是地方有什麽就供应什麽,别管有用没用都运到京城再说。

    朝廷规定他们每年必须送多少东西过去,种类数目列的清清楚楚,想不送也不行。

    这样一来那些畅销的货物运到京城就会被一抢而空,京城百姓用不上的就都落入了那些囤货的大商人手里。

    京城卖不出去不代表其他地方卖不出去,一来一回一转手就是好几倍的利润,当然,那些利润官府拿不到一点,百姓也拿不到一点,全都落到商人的口袋里了。

    其中最惨的就是东南六路的百姓,那边粮食産量高,京城的粮食供应大部分都是从那儿采买。

    问题是,朝廷买粮不管丰年灾年都是那个数目,丰年不会多买,灾年也不会少买。

    丰年还好,粮食多了就自家留着或者卖给民间的粮商,要是遇到灾年,很有可能连自家的口粮都留不够,粮食交不上去?卖地当佃农。

    粮食産量不高的地方也没好哪儿去,再穷的地方也有特産,有特産就得供应京城,东西实在不方便运输也没关系,地方官还有折变、支移等各种手段,算下来比直接交粮还可怕。

    这事儿朝廷以前不是没管过,只是里头的水太深,官员商贾都能从中牟利,其中不少商人背後都有高官撑腰,所以每次都是刚开始就被叫停。

    反对的人太多,皇帝摇摆不定的话的确容易被拿捏住。

    这回主持推行新法的是当今官家,以官家和老王的脾气被商贾拿捏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能委屈那些赚差价的中间商大出血了。

    仁宗朝江淮两浙荆湖发运判许元提出“徙贵就贱,用近易远”的法子,地方遇到灾年的话就不收粮改收钱,然後用收来的钱去没有灾荒的地方买粮。

    虽然征收的数额没有变少,但是运输成本减少了,也省得商贾在其中赚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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