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青雀(重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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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能继位,才能保得住东宫的安稳。至于其他,”他咬牙道,“只能将来,再慢慢看了。”

    默然片刻,赵良娣支撑不住,倒回枕上。

    “这几年,我一心读书,其实对京中局势,也不大清楚了。”缓缓地,她笑道,“殿下心意已定,我身为殿下的妃妾,自然全跟着殿下走。”

    太子已不愿对她毫无隐瞒。“赐婚”与“就藩”之言,应也并非方才得知,而是早已思索了数日。

    她说出看法即可。若强行多言劝告,不待东宫失势,她已会自受其害。

    说到底,她只是太子的妾室,并非他的谋臣,更非他的妻子。

    她阖上双眼,露出消瘦的脸庞上满面的疲惫。

    太子便也不忍再问。

    替最喜欢的女人掖了掖被角,他轻轻说:“等到拨云见日那天,我必不会再让旁人委屈了你。”

    赵良娣更觉得这话淡而无味。

    东宫妃妾之制,只稍逊于大明宫中,远胜于各王府。

    太子妃之下,许有良娣四人,正三品;良媛六人,正五品;承徽十人,正六品;昭训十八人,正七品。但这只是许有妃妾的额数,并非太子一定要纳的人数。

    从太子大婚之前,陛

    下便经常向东宫赐人。上次选秀,给七皇子、八皇子选妃妾之余,陛下还又赐了四名官宦之女为东宫昭训。太子不便似楚王一般,推拒恩赐是真。

    可东宫含她在内,现有的良娣三人,良媛三人、承徽五人、昭训十一人,却并非全是陛下所赐,共有八人,是他主动礼聘而来。

    还有十几个尚无名位,只是侍了寝的宫人“娘子”,也是他自己当时喜欢,才会宠幸。

    从年少时许诺正妻,却只能迎她为妾,到这十几年中,几十个女子的仇恨怨怼,她所受的委屈,究竟谁才是罪魁?

    太子的亲吻,温柔落在赵良娣的眉心。

    赵良娣眼睫分毫不动,呼吸均匀绵长,似是已经睡熟了-

    是日除夕。

    未至五更,皇帝便已起身,着裘冕、乘御辇,前往紫宸殿。

    云贵妃要待妃嫔齐聚,方能率众向含元殿前朝贺。

    此刻还只有几个年轻低位嫔御到来,不必她亲自招待,她便一面大妆,一面细听了亲信的回禀:

    “昨夜,太子又去见了赵良娣。”

    “赵氏……”云贵妃看着铜镜,“东宫的女诸葛啊。”

    先太子太师之女,赵书溶,从七岁起,便有“今时易安”的才名。

    “赵良娣从前便助益太子良多,不知今次她会不会再劝回太子的心。”亲信说出担忧。

    “那也难说。”云贵妃反而一笑,“但今次不成也无妨。”

    扶正象征贵妃身份的七龙九凤冠,她站起身,指尖从黄金的龙首上轻轻划过,笑着说:“让阿昱就藩西疆,远离京城远离朝堂,多好的提议,多好的机会,他一定会再心动的。”

    第95章 阳谋除了死,他和太子,都只有一条路……

    想出这个主意的同时,楚王就再次、清楚地认识到,他和太子,和父皇,早已各自走上不能回头的,三人相背的路-

    下了半夜的雪,午夜雪停,除夕的凌晨便比往日还要再冷上三分。

    太子妃有孕方满三个月,且年已三十有二,又算高龄怀妊,一应起居保养,自然都比年少时更加精心。

    为显对嫡妻的疼爱重视,早在月初,太子便已替她在父皇面前告假,许她在紫宸殿行礼后,便回东宫将养,不必参与接下来的朝贺、祭祖和宫宴。

    皇帝也当场便应了此话,笑道:“你都过了而立之年,才有一个嫡子,朕本还为你心急。若寇氏此胎能再得一男,他们兄弟两个……大周的子息,也就不算太单薄了。”

    说完,又似感叹:“三十二……三十三,原来,你们都在这个年岁了!”

    这话让太子心惊。

    “嫡子”一句,似是在说“大周的子息”,只有从高祖到父皇,再到他和他的子孙这一脉,其余皇子都不能算在里面,他是无可动摇的,大周今世的储君,未来的皇帝。

    可认真说清他年龄的这一句,又像父皇在感叹日月逾迈,儿已壮年,父便将老——

    再回想上句“嫡子”,又焉知父皇不是在暗指他从前与太子妃不亲近,以致年过而立,才只和太子妃有一个嫡子和一个女儿,反与嫔妾生育了众多子女?

    ——父皇当然看得出来,他与太子妃重修恩爱的目的。

    父皇当然知道,他在怕什么、忌惮什么……想要什么。

    他想要……

    他要、他要——

    深夜,从赵书溶身边猛然坐起,待灯火明亮,宫女们团团围满了床边,赵书溶原本低柔询问的声音也开始变急,太子才抹了一把覆满整个额头的冷汗,从噩梦里清醒。

    “你再睡一会。”他下床,示意内侍捧衣,背着身对爱妾说,“到了时辰再起。我先过去。”

    赵书溶眼中的担忧,便随着他抖动衣襟的动作,尽数散去了。

    “我就不服侍殿下了。”她轻笑,“方才太累,不多睡些,今日我可撑不住。”

    太子忙转过身,低下头,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是我不好。”他赔罪:“是我孟浪太过,忘了你今日也辛苦。”

    “殿下快去吧。”

    赵书溶并不与他说,“这不算什么”一类的谦辞。

    她与太子青梅竹马,幼年相识,年少言谈嬉笑无忌,太子一向喜欢他们之间的这份“放松”“自在”。

    离开太子的手,躺回锦被里,她安然闭上眼睛。

    太子匆匆穿好衣衫,赶至太子妃殿前,敲开了正殿的门。

    幸好,太子妃寇氏近年来极识大体,并不对丈夫昨夜宿在爱妾殿中,却又深夜来敲她的门怀怨。

    在圣人面前,她也似与太子鹣鲽情深,恩爱相敬,从她的举止里,分毫看不出对太子有何抱怨。

    太子终于意满心足。

    当得知楚王府中,连唯一能入宫的侧妃李氏今年都告病不来,他心内不免又添了些轻松:

    无论如何,他是在顺着父皇的心意行事。

    父皇对他,即便从不放权,却至少,还未见不喜。

    六弟乖张暴戾,连一家一室内宅妻妾都不能让父皇宽心,早晚有一日,父皇对他的容忍宽宥,都会被消磨干净。

    入夜。

    紫宸殿守岁宴里,带着三分薄酒,看向皇子列中,成年、封王、在朝堂上有职位实权的年长兄弟——齐王、魏王、楚王——皆不在,只有还未出宫开府的少幼兄弟在席,太子日渐焦躁的心,终于又暂时得到了安宁。

    这是父皇对他,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恩宠。

    他自己求来的恩宠-

    楚王只许李侧妃在府内行走,仍不许她出府,自然,更不许她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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