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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至死靡他》 12-20(第23/24页)
教练不知道第几次喊停,“再打下去,你能去告我故意伤害。怎么回事儿?鬼上身?”
这水平绝对跟他不搭边,丢了魂儿似的,中间教练频频朝命中点发力试图激他,也没成想他就那么接了。
本人貌似都没放心上。陈既白摘了面罩,甩了两下额发,面上冷静,没异样也没走神。
见他没逼着人再继续了,教练先到休息区坐着,“心情不好?也没见你带朋友来。”
其实很难看出心情好坏,没什么特别时候他都一副八风不动的冷色,陈既白摘下一只手套,捞起的袖下有深浅遍布的红,另只摘了,差不多的情况。
不知道身上有没有。
教练一旁看得心惊,等他坐过来就立马站起:“我去这,你今儿真不对劲,别打了,我给你找个医药箱下来。”
他刚要走就被叫住:“不用,回来。”
教练歪起了脑袋。
这还不用,全是伤,没准身上还有瘀,击剑伤处理不好很麻烦的。以前是运动员的时候更不可避免,定期都有体检,他退赛后就越发随性,今天更是,他都不是在玩,就差站在那挨打了。
对,他就这心思。
“行了。”陈既白低头查看手机时间,长睫乌黑压住眼内色泽,说完就带上面罩手套准备去换衣服。
“就到这儿吧,得走了。”-
通讯部这边来的几个接到的都是临时通知,没说什么选题,都聚到了办公室。梁穗距离最远,最后一个到的,在楼下大厅的时候还路过了玻璃隔间的采访室,有摄影部的成员在架机子,因为时间紧,只打了个眼神招呼就上去了。
电梯到三楼,梁穗敲开办公室的门,会议刚开始,但已经到了讨论采访稿上。
她们记者团团长是小田学姐,待她一向亲和,直接招呼她坐到身边,提前做好的记录给她看,“怎么才来。”
梁穗一边抱歉,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我不太清楚,是什么主题?”
“前两天那个esg决赛夺冠队伍的交流分享会临时改单独采访了,就俩人。”
梁穗认真点头,翻开会议记录。
“但部长挺重视,因为那个大赛夺冠的就是——”
“陈既白?!”梁穗突然惊出声。
小田一懵:“你知道啊?”
转眼发现她在盯着某一栏采访对象的标注,笑说:“我觉得你应该认识他,挺出名一少爷,听说他在香港的颁奖礼都没去,咱们这破采访他肯来,”小田啧啧两声,“破天荒。”
完全没注意到在那声惊呼以后,逐渐僵固神色的梁穗,指腹用力地摁在那栏边,被叫回神时,肩膀一颤地呼吸紊乱。
“怎么了?状态不好?”小田瞟了眼旁人,凑近她说:“你男朋友那事……我也有听说一点,但还是要尽快调整过来。”
梁穗讪讪笑了笑,小田也没有多补充提问,体谅她事出有因,让之后跟着点后期通讯组的事,编编稿件就算了。
梁穗不胜感激,全心进入工作状态。
先翻了翻记录标下重点,各自知悉工作内容,再参与到讨论提议中去,在这个过程里逐渐找回一点擅长领域的游刃有余,暂且遗忘了别的,但这个遗忘也没持续多久。
因为在中途让大家接收群聊文件时,梁穗点开微信还一并接收了两条实时消息。
EAR:【来二楼休息室】
EAR:【现在】
自从上回说的一周期限开始,这是第一次,他找她说话,也很明确,好像事先知晓,她会在这,她就在这。
这才是他吧。
懒得伪装,暴露本性的强硬。
会议接近尾声,梁穗点开文件又跟着听了会儿,这期间也不走心,时不时会看向门口,紧闭的,生怕有人突然闯入。
屏幕也在中途继续弹下消息。
是百分百地猜中梁穗不会乖乖听话后,懒得费口舌地在后边简约补充:【不然我上来】
梁穗握紧机壳两侧,呼吸发抖,而后,缓缓地僵直站起。
“怎么了梁穗?”
“去趟洗手间,你们继续。”
……
二楼设有演播室、录音室和一些媒体器械存放,前后两个休息间,陈既白在电梯下来偏远的那间里。
今天是休息日,连通的过道上鲜少见人。
步子踩在光滑地板轻重有声,梁穗忐忑地敛着神情来到休息间门外,叩响门板。
闷闷地响过之后,里头没有回应,梁穗现在也没有跟他讲究太多的心理,拉了下,开了。
休息室最大的作用是接待,有茶桌围椅,侧边沙发可以躺坐,隔着半身遮挡,远远就看见在那的高大体型,背对着门口,梁穗进来的时候,他恰好套头脱下上身最后一件里衣,宽厚健朗的背肌暴露在空气中,顺延着臂膀蓬勃地偾张。
室内加上她也只有两个,但毕竟不是私人区域,梁穗被他无所顾惮的意外行径惊了一下,侧过头:“你在干什么?”
陈既白根本不避讳,也早在这之前就知道是她,叉着腰朝她转过来,倦怠的眉眼睨着:“过来。”
梁穗仍然不看他,“有什么事?我还要开会。”
“你过来不就知道了?”
“你……”梁穗阖目失语,僵持,然后退一步:“把衣服穿上。”
陈既白就着姿势微微弓挺脊,笑了笑:“害什么臊,下边儿穿着呢。”
姑娘不禁逗,再来一句就要走,还没放开门把的手,刚带上又准备打开了。
“穿衣服怎么上药?”陈既白找补及时。
梁穗愣住,但还是没松开把手,随时都要离开,仿佛只是过来确认他要放什么屁,或者安抚一下他突然犯的病。
颈子机械地偏移向他,除了本就在视野中被沙发遮住的下半身,男人的上身暴露无遗,大片冷白里透着浅红瑰丽的血色,但第一眼注意到的一定是心口处极其突兀的纹身,像某些有指向性的徽章,也像没有根茎连接的穗子,两边呈弧形延展,钳在心口。
在这块雪白里刺目的黑乌处恍惚了稍许,梁穗才注意起他身上主要的红青淤伤,眉端蹙缩:“你找我来,就是看这个?”
桌前有打开的小型医药箱,陈既白躬身找出了几样损伤修护的外用药,淡声:“一段时间不见,不想找我聊聊天?”
废话。梁穗没好气地斜他。
他都没在看她,专心找东西,但似有所感地对她的态度笑了声:“好,是我想找你。”
“我说了我在开会。”
“采访嘛,本人都在这,你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
“陈既白,”梁穗耐心几近耗光:“我真的很忙,没有闲空来跟你聊天,跟你玩过家家的游戏。如果你还要以这种理由无理取闹,那就——”
“过来坐着。”他只顾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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