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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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让梁穗难以回答的第一句。

    他视线沉默又若有所思地在她身上飘忽,拉起她的手,平稳地说:“穗穗,别的都算了,就现在开始,可以不去了么?”

    这个“别的”很微妙,像是种不管她跟陈既白有没有什么都无条件做出的的让步。

    紧接不等她答的第二句:“不可以吗?”

    他看透她脸上踌躇不决的挣扎,眼睑拉出褶线,“你这么犹豫,是因为他?”

    ……

    晚七点,南寧会二楼早早定好了包间恭候。

    陈既白跑了一下午的课,省了吃饭的空闲才跟几个同门聚在会议室聊了点正题,这里告别,马不停蹄赶去了会所,临别时刚甩出一个背影,同门们凑着手机挨在一起讨论起他今天的代课事迹。

    “这少爷干什么吃饱没事给本科代课?”

    “好像那课件儿都他做的,我看了点录像,真绝了……”

    “你们那信息都太片面了,我听说他还是特意找那老师申请的,搁以往他连上门点他的辅助教学都懒得理。”

    “笑话,他什么大忙人理你这玩意,要我说,那帮本科生里头指不定有谁在!”

    几人你瞧我来我瞧你,默契笑起来。开会时还有人闲暇向他提一句,人没搭理,这会儿只敢在人背后大发议论。

    凡是上过那节专题课的也都在录像转发,校园墙,讨论群聊,甚至是公开向社会的短视频平台,一时间,大块话题向他靠拢。

    他真正代课的缘故,私下知情的怕只有辛弛猜到。

    而他会跟她妹提一嘴,陈既白并不意外,甚至是求之不得,最好能让对方就此打住的冷漠态度。

    他最后赶到,只发了个消息,没去包间打招呼,现在也都估计在隔间的棋牌室玩着,他自己去了大厅旁边的台球区。

    也就是走过去那段路上,收到了几条小姑娘不算轰炸的轰炸消息,他低头慢条斯理滑着,品着,脑子里组建一下炸毛的漂亮脸蛋,勾起唇,眉眼神情很有置身事外的悠闲。

    辛弛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就带着辛黎,女生火冲冲地拍了一把旋转门大步跨进来,陈既白吹了口杆头,听到动静扫了眼辛弛就俯下身去。

    辛黎转头就把她哥手里的杆抢过来,先是一言不发地站到陈既白的对立面,等他一杆进球,她顺势接在后边。

    他哥一见这场面,忙耸肩:“我……去那个,叫点儿吃的。”

    旁边一列的旋转门,直通会客区与品茗区,此时半个人影也没,尚余不远连通包厢的过道来往吵闹。

    桌台上啪啪啪几下球体碰撞,气势很足,却只是出杆人的宣泄,一球未进。

    “问你个事。”她呼吸起伏地顺气儿说。

    这样明显的捣乱却没有激起他一点大反应,甚至惊疑地直视她都没有,不受扰地换个角度继续瞄球。

    辛黎跑到他的对立面,他俯身,她就矮下身去看他,以至于那球杆瞄准的完全可以说是她。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她?”

    “谁。”他装呢,沟通欲望不强。

    “那个蠢二代的对象,叫梁穗,哈,我他妈居然记得她名字。”

    说完觉得不够,辛黎直入主题了,球杆伸直了戳到他前胸,冷声说:“你喜欢她。”

    ……

    “没有。”

    烦嚣街道,寒风灌入梁穗干涩的喉口,她擤了擤鼻,拉起背包带子,抬头注视着宋长恒说,“我对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张照片没有附言,没有特别的指向性,只由看到它的人怎么想。

    其实怪不得宋长恒怀疑,毕竟陈既白对他弟弟没那么上心到关注其学习情况这事儿似乎在他们圈里是众所周知,且是直到这张照片,宋长恒才知道自己女朋友和这个人还有这一层不为人知的牵扯。

    不为人知,这四个字都给关系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味。

    “那他对你呢?”

    被他攥住的那只腕可以明显感觉到逐渐加重的力道,梁穗急忙止住了想抽出来的念头,却只在恍惚的一瞬,重力将她踉跄地带进一个并不怎么暖和的怀抱。

    他的外套凉透了,梁穗脸贴在上面,唯一温热是头顶他说话是的吐息,低沉,暗哑的斥责:“穗穗,你很好,很漂亮,我觉得这很正常,但你不应该瞒我。”

    梁穗的思维像是刚刚回拢,回到那句“他对你”,她压在他胸前,本能被窒息感憋得一阵心慌,“是他告诉你的?”

    “告诉你他喜欢我?”

    声音也闷得紧,她微微让开一点空隙,宋长恒就摁住了她两边臂膀,拉开,街灯在他眸中闪。

    “他没有来找我。”

    所以,他所做的,只是让宋长恒看见了那条朋友圈,这只是一条点燃的引线,因为在此之前,那些欲盖弥彰的铺垫,莫名其妙的针对,都是能被连接点燃的矛盾体。

    再让他们两个自己乱套。

    她想搞清宋长恒怎么想,他到底有没有相信自己,拽住他臂弯的袖,急声:“开始我只是答应他家教,没有想到别的,他是昨天——”

    “穗穗,”宋长恒听她解释下去的兴致很低,抚住她半脸,眼中只有坚决的急迫,最后直接命令:“我相信你,但以后不要去了,不要再靠近他。”

    梁穗停顿,不住地摇头,“我答应了他一个月……”

    “一个月什么?”

    “家教、还有……”

    “我让你别去了。”宋长恒眼里的耐性终于耗光,他沉住一口气,闭了闭眼,重复:“为什么一定要去?”

    肩头被摁得生疼,疼到快要挤出生理盐水,她大口喘息着。

    “我问你话,”听着毫不掩饰怒意地,压抑地嗓:“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比我好,比我优秀,所以动摇了?”

    又几乎恳切:“穗穗……谁都可以,你不能这么想……”

    梁穗被晃得脑晕,她抬手制住他,让他冷静,直到一连串质问停止,她眼眶微酸地直看他,对视。

    “如果只有这样他才会帮你,才不会再针对你,也要拒绝吗?也没关系吗?”

    ……

    ……

    用力到近乎失控的两只手瞬然脱力,他脸上茫然与难以置信交替,唇色几乎透明。

    没有哪怕一丁点力气,再问一句为什么,凭什么。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这回换梁穗来扶住他,眼底光泽晃动,静心地安抚:“他只是让我给他弟弟家教,照常有工资,我没有吃亏的。”

    她眼里的纯真换意过来,是明晃晃地让他察觉到有那么另一人的存在,对方在反过来告诫他。

    这是挑衅,是威胁,是对他一个人的宣战。

    “……对不起。”散力的掌心沿着女生臂侧滑下去,他声音颤着,几近虚无。

    ……

    台球区侧边的旋转门徐徐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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